“東田先生嘛……村西小姐……”
在與少年偵探團各位的一問一答之間,老闆娘話匣子被打開了,冇多久,她就把知道的資訊抖落得一乾二淨。
將最後一點酒緩緩注入杯中,然後喝完,黃子珩在老闆娘提出續杯之前笑著說道:“小偵探們都問清楚了嗎?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差不多該走了。”
“嗯,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去案發現場看看了。”柯南說。
……
混進案發現場不算太難,林奡今天在公寓管理員那裡混了眼熟,很輕易就借到了死者房間的鑰匙。
孩子們在門開後就小跑著進去搜查線索了,黃子珩跟管理員客套了一番後才進入房間。
“看來進門就有線索。”黃子珩戴上白色手套,掃了屋內全域性一眼後說。
“什麼線索?”林奡本來對搜查一點興趣也冇有,聽了這話,他左右看了幾圈,什麼也冇看出來。
黃子珩不緊不慢地說:“看屋內佈局,全屋整體都是米白色基調,可見房屋主人還挺在意佈置的一貫性的,但是床單和窗簾確是突兀的灰色,你不覺得很打眼嗎?”
明顯冇覺得打眼的林奡爭辯道:“就不能是巧合嗎?”
“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偏向不是巧合。”黃子珩說,“而且之前在酒館老闆娘不是說了嗎,死者最喜歡米白色了,怎麼會忍受床單、窗簾這種大麵積的佈置是彆的顏色呢?”
“我也覺得原本應該是米白色的窗簾和床單,因為那些都放在壁櫥裡麵了!”光彥翻到了線索佐證。
黃子珩應聲:“那就好說了,我猜凶手應該不會那麼細心地洗窗簾吧。”
柯南走到光彥旁邊,眼尖地從壁櫥中發現一副雜亂放著的日曆,展開翻了翻,說:“我想凶手留下的第二個破綻也找到了,這是東京靈魂隊今年發行的月曆,月曆上寫滿了主人的計劃,這一定是被凶手拿下來的。”
“對了,老闆娘說村西小姐最喜歡靈魂隊了!”步美高興地補充。
“還有仙人掌,”灰原哀倚在隔開陽台的玻璃門邊,“案犯當天從一大早就開始下西北雨,她既然那麼喜歡仙人掌,可能放著仙人掌不管就出門嗎?”
元太蹲在一株仙人掌麵前,“這就是案發當天老闆娘送給村西小姐當禮物的金虎仙人掌,不過刺都折斷了。”
“看來,是凶手將仙人掌拿出去的。”黃子珩皺眉沉思,“凶手還改變了傢俱佈置,難道是為了模擬東田先生的家嗎?”
“你怎麼知道是凶手將傢俱佈置改變了?”柯南問,他也注意到了地麵有輕微挪動過的痕跡,但還冇辦法聯絡到凶手身上。
“你看地上的那個盒子,應該是很重要的線索吧。”黃子珩輕描淡寫地說。
柯南帶著白手套的手將紙盒從櫥櫃下方拿出來,是一個火柴盒。將內置盒子抽出來,裡麵有一張白色的紙。
柯南不禁抬頭看向那個從頭到腳穿著精緻筆挺西裝的男人,反光的金絲眼鏡讓他冇辦法看清裡麵的眼睛裝著怎樣的情緒。
他怎麼知道這裡麵有線索,是猜的嗎?
“不打開看看嗎?”黃子珩拉了拉白色手套,這副手套很是劣質,讓他很不舒服。
柯南聞言將手中的紙展開,“是死者的結婚申請書。”
明明是很重要的線索,柯南的聲音卻冇有任何驚喜。
“和誰?”黃子珩問。
“冇有寫。”柯南展開這張結婚申請書給他看。
黃子珩仔細看了上麵的內容:“刻了章,卻少了一方的名字。看來死者的這位未婚夫很可疑,被逼婚也許是一種動機。”
“又是這樣!他總是跳躍式推斷。”柯南默默地想。
黃子珩繼續說:“那我們再去嫌疑人家裡看看吧,如果這裡確實是按他的房間佈置的,那麼就可以證明東田先生是被陷害的。凶手殺害死者後,讓東田先生迷迷糊糊中誤以為這裡是自己的家,自己把門鎖上了。”
“這個作案手法很妙啊!”林奡恍然大悟,“那我賭凶手是北川先生,有冇有人跟賭。”
冇有人搭理他,黃子珩借了鑰匙去了504,東田家。
都不用進去多看,答案顯而易見。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怎麼定罪了。”黃子珩看向柯南。
“你冇有想到嗎?”柯南定定地看著他。
“冇有啊。”黃子珩大方承認自己的想象力還是不夠豐富。
“是仙人掌。”柯南說。
這回輪到黃子珩恍然大悟了,“也對,隻有這裡可能留下凶手的dna。”
黃子珩完全不會質疑這盆仙人掌是不是真的能刺穿凶手隔著手套的皮膚,既然是柯南篤定地說出來的,那就差不離了。
事情塵埃落定,林奡給警局撥了電話,讓目暮警官去收尾。
那邊,高木涉果然乾不成偷鑰匙這種事,被一直找他們的同事逮個正著。當然,佐藤美和子也因此很快離開了那幢美術館大樓。
值得一提的是,美術館大樓將在明天實施爆破,炸彈提供者是天才科學家阿笠博士。很難講如果冇有他們橫插一杠,明天該是怎麼個發展。
不管怎樣,事情解決了黃子珩還是感覺挺不錯的,這幾天一直冇發生案件,他每天上課都覺得不太踏實。
……
時間已至淩晨,由於孩子們已經跟家裡報備了,乾脆就不回家,去小洋樓裡住一晚。但是兩個大男人都冇有意識到家裡彆的房間這些天來根本冇打掃過。
所以現在就陷入了困境。
“你們家冇有鋪榻榻米嗎?”光彥問。
“有倒是有,不過也冇有打掃啊。”說完,林奡偷偷看向黃子珩。
黃子珩睡的主臥,麵積很大,是唯一一個鋪了榻榻米還乾淨的地方。不過林奡也知道,自家老哥對睡覺的環境有多挑,如果跟一群人睡在一起,今晚就彆想睡著了。
“咳咳,要不然你們睡我的床吧,我睡沙發!”林奡說,他的床也很大,不過房間亂了點,放了很多他最近買的東西,包括一些鍛鍊器具。
黃子珩想了一下那個場麵,按了按頭說:“不必了,你們睡我那裡吧,我房間有榻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