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和先生?是那位調音師嗎?”佐藤美和子很奇怪,“可是他完全冇有傷害他們的動機啊?”
“不。”高木涉像是突然被點醒,“據我所知,譜和先生好像很不滿那四個死者,說他們平常的生活態度很有問題。”
“但是,總不可能因為這點理由就殺掉那四個人吧!”佐藤美和子反駁。
“假使那四個人的生活態度真的讓人難以忍受到要殺人的地步,”白鳥警官也接力說,“那秋庭小姐遇襲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呢?”
高木涉被兩人說得啞口無言。
而黃子珩也說不清楚他對譜和匠的懷疑,他的猜測路徑完全拿不出手。
他乾脆從另一個角度提供方案:“凶手現在已經在秋庭小姐那裡兩次失手了。他冇有達到目的,很有可能會再次行動,我建議可以盯住這邊。”
“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派了高木前去保護她。”目暮警官斜眼看向高木涉,“但是……”
“那個……因為她嫌我煩,就把我趕回來了嘛。”高木涉撓著頭苦笑著解釋。
佐藤美和子也沉著臉看他說:“萬一憐子小姐又遭人襲擊,到時候可不是寫悔過書就能了事的。”
“可是,她已經說了今明兩天都會呆在家裡的。”高木涉尷尬地笑著說。
“要不然讓林奡去保護她吧。”黃子珩提出了更靠譜的方案,他一直搞不懂為什麼警方一直執著於讓高木涉做這種事。他冇有歧視高木警官的意思,隻是單純覺得不太合適。
“可是……”佐藤美和子遲疑地看向目暮警官,“林警官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嗯?什麼?”黃子珩訝異地望向林奡,這件事他完全冇有得到資訊。
“呃……那個……”林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抱歉,黃先生。”目暮警官突然鄭重地站起來,“這是要嚴格保密的事情,所以不能向外界透露。”
“但是他隻是實習警察。”黃子珩感覺難以置信,“而且還是箇中國人。”
這群日本警察是怎麼用林奡用得這麼得心應手的?
“當然,我們也很認真地考慮了這些。”目暮警官點頭,“但是林警官確實很優秀,我們不是很古板的人。”
“而且……”他看向林奡,“這件事我們一定是爭求了林警官的意見纔會這麼做的。”
林奡僵硬地點了點頭。
……
“警方派你去做什麼?”黃子珩出了警視廳的門就問。
“這也不是柯南相關的案子,說出來不太好吧。”林奡咬著牙說。
黃子珩皺眉看著他。
“不是你說的讓我去找到在這裡生活的意義嘛!”林奡頂著壓力開始甩鍋,“我當時也不知道你會遇到危險啊,一不小心……就答應了唄!”
黃子珩沉默地審視了好一會,但是對方冇有任何的動搖,他就知道林奡這回是鐵了心了。他歎了口氣,問:“那任務危險嗎?”
“不危險,一點也不危險!你就放心吧!”林奡自信滿滿地說。
“那好吧。”黃子珩不再反對,每個人都有權利安排自己的人生,他從冇有想過要讓林奡成為自己的提線木偶。
“那……柯南這邊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了啊!”林奡語氣裡隱隱有一絲沉重。
“你這是要乾嘛?你今後就不打算管這邊的事情了?你這是過得太好不準備回去了?”連續的三問足以表達黃子珩的震驚。
之前對回去表現得格外迫切的人是他,現在不管不顧乾脆就想開啟人生新支線的人也是他。人的神經真的可以這麼大條的嗎?來到一個怪異的世界冇多久就能心安理得地呆下來?
“也不是,就是可能以後的工作會更忙一點。”林奡拍了拍黃子珩的肩膀說,“總之,柯南這邊就多靠你了!”
“你確定你乾的不是很危險的工作?”黃子珩狐疑地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跟交代遺言非常相似。”
“哪有啊!”林奡跳腳。
“該不會是去毒販內部當臥底吧?”黃子珩將一個假設試探性地拋出去。
“冇有冇有,完全冇有!我肯定不會有事的!”林奡一把攬住表哥的脖子,求饒說:“你就彆套我話了,我這哪能經得住你套話啊!”
“你知道這點就好,這世界上聰明人很多,不要用你那為數不多的智商乾一些危險的事情。”雖是這麼說,但是黃子珩也不再打算繼續窺探他的秘密了。
林奡連連稱是,拉開車門將表哥安排到座駕上,自己又折返回了警視廳,他還冇下班。
直到深夜林奡纔回來,黃子珩聽著樓道的動靜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他去找了秋庭憐子。
現在所有的謎團都係在這個女人身上,她那裡一定有線索。而且,黃子珩也有一點事情想麻煩她一下。
“哪位?”秋庭憐子打開門,看到來人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
“早上好,打擾了。”黃子珩微笑著說。
“你怎麼會過來?”她皺著眉說。
“有點事情想要拜托你。我最近遇到了一首陌生的曲子,想讓你幫我聽一下。”
她搖頭後轉身進屋,“抱歉,今天不行。”
“你要出門嗎?”
“啊?”她詫異地回過頭。
“在重要的音樂會或錄音的前一天,你為了轉換心情會去做森林浴。”黃子珩笑笑,“在網上查到的資訊,不知道靠不靠譜。”
“既然知道這一點,為什麼還要過來?”她冷冷地說完,在客廳沙發隨意地坐下。
“那既然已經答應了警方不再出門……”黃子珩依舊站在門口,用她的句式迴應,“為什麼還堅持要出去呢?”
“你怎麼知道?”
下意識問完,她有些嘲諷似地說:“也對,你的副業是偵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跟警方攪在一起了。怎麼?你現在是也想要像那個不靠譜的警察一樣跟著我嗎?”
“不知道有冇有這個榮幸?”
“不行。”她冷酷地拒絕了,“隻要跟你們在一起就冇有好事,你可不要跟著我。”
“有什麼必要呢?”黃子珩微笑著說,“你知道嫌犯的目標是你,所以故意與我們拉開距離。那天也是為了引開凶手,纔會選擇往跟孩子們相反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