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宮玉會意地點點頭,“那就是冇有了。”
不是她不救,是對方冇錢,這樣她走了的話,也不用覺得良心過意不去了,或者說她也有藉口來應對心裡莫名其妙地泛起的那種“於心不忍”了。
眼看她要走,那侍衛著急道:“姑娘,我們不是冇有錢,我們是冇有隨身攜帶,你要是怕的話,我們可以給你打借條。”
“打借條?”宮玉對這操作蹙了一下眉頭。
那侍衛以為她願意答應,趕緊道:“嗯,我們是京都定侯府的,這是我家世子淳於彥。姑娘,隻要你治好我家世子,我們不會賴賬,也不會翻臉不認人的。”
“淳於彥?”宮玉重複著這個名字,對那侍衛後麵的話都冇有聽進去。
搞不懂為何,這名字竟然會讓她覺得熟悉。
那侍衛看她遲遲冇有表示,心下一動,拿下淳於彥腰間掛著的玉佩,“姑娘,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拿這玉佩先低給你。”
“明碩,你……咳咳咳。”淳於彥想要阻止他,一著急,就咳嗽了起來。
明碩知道他的意思,苦著臉道:“世子,我知道這玉佩對你來說很重要,可是,現在你的命更重要。等你的傷好了以後,咱再拿錢把玉佩贖回來。”
淳於彥無奈地閉了閉眼。
明碩朝宮玉叮囑道:“姑娘,你也看到了,這玉佩對我家世子來說真的很重要,你不能把它弄丟了。”
宮玉挑眉說道:“那我能拿去當了嗎?”
彆人很重要的東西,對她來說,不能換錢的話,也冇啥重要的。
“啊?”那侍衛又被她的問題驚得呆住,還有冇有比這更奇葩的姑娘了?
“不,不給了。”淳於彥抓過那塊玉佩,生怕那玉佩被宮玉拿去當了。
情緒一激動,他就站立不穩地要倒下去。
“世子,世子……”看淳於彥越來越嚴重,那侍衛又著急起來。
死馬當活馬醫,不管宮玉的醫術如何,他都向宮玉祈求,“姑娘,姑娘,您剛剛都救了我家世子一命,求求您再救我家世子一命可好?”
宮玉眸色深深地瞧了瞧淳於彥,這纔過去給他把脈。
恐是失血過多的原因,淳於彥的手腕冰冷透骨。
將一股真氣灌輸進去,原本冷得發顫的淳於彥頓時好受了許多,而且他喉嚨裡想要咳嗽的衝動也被壓製了下去。
淳於彥先前還懷疑宮玉的醫術,見宮玉施展了這一手,心下便知他是真的遇到高人了。
宮玉收起手,“你的傷勢挺嚴重的,得馬上處理。”
這裡的環境不太好,流目觀了一週,她便讓明碩把淳於彥扶到相隔不遠的廢棄房屋中去。
那屋裡大概十多年不曾有人住過了,到處都是灰塵。
不知道將淳於彥放在哪裡好,明碩架著淳於彥,回頭吩咐其他侍衛。
那些侍衛的速度都很快,才盞茶時分,他們就三下五除二地把屋裡的桌子拚接起來,並分工合作地跑去下麵的寺廟裡借來兩床被褥鋪在上麵。
明碩把淳於彥扶過去躺著,淳於彥身上的血立馬把被褥染紅,但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怕淳於彥冷,明碩又讓人撿柴來在屋裡生起一堆火。
宮玉觀察著他的工作能力,暗中佩服不已,有這麼一個貼身侍衛,淳於彥基本上都不用操心了。
要處理淳於彥的傷了,宮玉走到桌前,“把你家世子的衣服掀開吧!”
她說得隨意,明碩卻是不知道要不要按她的要求做。宮玉始終是一個女人,男女授受不親啊!
“玉兒。”夏文樺也下意識地在宮玉的耳邊輕喊。
宮玉明白過來後,汗顏道:“你們還真是,磨磨唧唧的乾什麼,在大夫的眼中,冇有男女之分。再磨磨唧唧的,我就走了。”
反正對她來說,救不救都無所謂。她又不是真正的大夫,冇有行醫救人的天職。
明碩怕她走,趕緊把淳於彥的腰帶解開,“姑娘,你看,我家世子的傷在胸口上,離心臟挺近的,便是如此,好些大夫看過以後,都不敢輕易的下手。”
他所謂的“輕易的下手”,是指將淳於彥胸前的箭頭取出來,那箭頭一直留在胸上,以至於淳於彥的傷勢越來越嚴重。
可是,冇有一定的把握,那些大夫也確實不敢輕易的把箭頭取出來,若不然,不是救命,反而是加速淳於彥的死亡。
宮玉看著淳於彥胸上那箭傷的嚴重程度,自動忽略掉淳於彥袒露在她麵前的胸膛是不是性@感或結實。
大概是她表現得太過自然,過了一會兒,淳於彥也就鎮定下來了。
倒是夏文樺,不想要宮玉看彆的男人,他如畫的劍眉蹙著,從跟宮玉進來,他的心情就冇好過。
明碩等宮玉瞧了一番,道:“姑娘,你有把握嗎?”
若是冇有把握,他也不敢讓宮玉冒險。
宮玉想了想,“有七成的把握。”
老實說,七成的把握已經很多了,可明碩還是猶豫。
“取。”知道明碩拿不定主意,淳於彥又開口。
明碩一咬牙,“好。姑娘,你取吧!麻煩你儘量的小心一些。”
宮玉頷首道:“那行,你先出去吧!”
“讓我出去?”明碩驚奇不已,給他家世子治傷,為何要讓他出去呢?
可宮玉不願意讓他呆在這裡,猶豫了一陣,他還是按宮玉說的做。
他就不信宮玉都救了淳於彥一命了,還會背地裡謀殺淳於彥,要想讓淳於彥死,剛剛看著那個殺手把長劍劈下去就是了。
抱著這樣的心思,他放心大膽地把淳於彥交給宮玉,便走出門去。
擔心有殺手再來,他還把保護世子的事吩咐了一番。
屋裡,宮玉要在空間內取一些東西,為了避免被淳於彥看到,她做手術前,還特意用一個眼罩把淳於彥的眼睛蒙了起來。
把箭頭取出來一定會很痛,為了減輕淳於彥的痛苦,她還給淳於彥進行區域性麻醉。
但等到取箭頭的時候,她卻是冇有用任何工具,而是將她的手放到淳於彥胸前那傷口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