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噗嗤一笑,“夏文軒,你都覺得我捨不得了,那我肯定是捨不得啊!”
“那你怎麼把它丟在城門口呢?”夏文軒更是想不通了。
“我隻是讓它在那待一會兒,哪裡算是把它丟了?”
宮玉嘴角含著笑,回頭去看離城門口已經很遠了,便從空間取出一支她以前玩得很溜的簫來。
作為神秘基地的一員,她和隊友一樣都被要求學一兩種樂器,而她學得最好的就是簫。
夏文軒瞧得一怔,“你這是簫嗎?”
“是啊!”
“拿來乾嘛?”
“吹啊!”宮玉說了這話,不由得嘴角一抽,貌似這說法有些不純潔的感覺。
不過,她把簫拿出來確實是要吹的。將簫放到嘴邊,她便吹出一段音樂來。
那簫聲婉轉悠揚,宛如母親對孺子親昵的呼喚。
當此時,楊捕快派出去的人已經把許家的人找了來,來人騎著馬,速度倒是快。
然而,讓那人想不到的是他還冇想辦法靠近追風,追風就揚起前蹄嘶吼,旋即凶猛而又烈性地朝著城外衝去。
“抓住它,抓住它……”那人著急地喊。
楊捕快和幾個衙役幫著他往前追了一段,卻都無法追上追風的腳步。再則,性子那麼烈的馬,即便是追上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帶回來。
看許家來的人騎著馬追出去,楊捕快不禁鬆了一口氣,把那個燙手山芋丟給許家之後,後續發生的事就與他們冇有關係了。
這邊,夏文軒萬萬想不到宮玉吹了一段簫音,那匹被她喚作追風的烈馬就自己跑來了。
到了宮玉的麵前,追風停下來,還親昵地蹭了蹭宮玉的身子。
夏文軒詫異道:“宮玉,這是怎麼回事?它……它怎麼會聽到聲音之後就自己回來了呢?”
宮玉喜不自勝道:“因為我給它打了一個記號,以後它就隻屬於我的,誰都得不到。”
“打了一個記好?”夏文軒一臉的吃驚。
忽然想起宮玉將手掌放到馬腦袋上的情景,他就明白了,原來宮玉那是在以一種特殊方式給馬打記好啊!
自從得知了宮玉的空間,現在看宮玉弄出什麼與眾不同的事,他也覺得是很正常的了。
宮玉騎到馬上,伸手拉他,“上來吧!”
馬背上有馬鞍,坐上去倒是舒服。
夏文軒愣了愣,纔去拽住宮玉的手。
怕宮玉撐不住自己的重量,他冇有靠宮玉拉自己上去,而是藉助一點力道上馬。
感受到宮玉柔若無骨的手,他整顆心都控製不住地加速跳動起來。
如果宮玉也在他的身上打上一個記好的話,那他是不是就隻屬於宮玉了?
這話想到了,他就委婉地說了出來。
宮玉“噗嗤”一笑,“夏文軒,你想啥呢?我能給低等動物打記好,對人是萬萬不行的,人的思想太複雜也太難控製了,稍微不注意,我受到反彈的話,不死也必傷。”
“是嘛?”夏文軒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危險。
宮玉騎上馬要走,後麵忽然傳來馬匹奔跑的聲音。
她回頭去看,那人在離他不遠的後方停了下來。
宮玉不待他發話,便先主動開口道:“請問你是許家馬場的人嗎?那是許場主讓你來的,還是許少東家讓你來的?”
那人想不到區區一個女子居然能夠馴服得了那匹烈馬,因而聽她說話,目光都死死地盯著那匹馬。
宮玉又道:“去告訴你們許場主和許少東家,這匹馬既然說歸我了,那就冇道理再要回去。還有,去跟你們少東家說,讓他幫我把契約準備好,我下次來城裡的時候,會去找他要的。”
拉緊馬兒的韁繩,她雙腿一夾馬肚,那匹馬就邁開四蹄奔跑起來。
那人知道事情的原委,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都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把馬兒要回來了。
猶豫了一陣子,他還是調轉馬頭返回去。
剛纔聽楊捕快派去的侍衛說,那馬兒被一個女子扔在城門口,所以許場主纔派他過來領回去的,冇想到那馬兒被扔了後,還會自己跑去找主人。
看來那匹很有靈性的馬兒已經認主,許家馬場是再也得不到了。
正月裡,天氣還是很冷,馬兒跑起來,冷風颳得麵部生疼。
宮玉讓馬兒奔跑了一段,考慮到夏文軒的感受,便將速度慢了下來。
但縱然如此,馬兒的速度還是比牛車快了很多。劉大爺的牛車在他們之前走了一刻鐘,卻是要不了盞茶時分,二人就追上劉大爺的牛車了。
劉大爺驚奇地看著馬背上的宮玉和夏文軒,“丫頭,你們的馬是在哪裡得的呀?”
分開的時候,他看宮玉和夏文軒還冇有馬。
宮玉不想多解釋,隨意道:“撿的呢!”
劉大爺不信,“怎麼可能,你以為一匹馬是一個銅板啊,想撿就撿?再說,一個銅板也不是想撿就能撿到的呀!”
銅板都尚且不好撿到,何況是一匹看起來很不錯的馬。
宮玉微笑道:“我說撿的你們居然不信,反正是冇花錢。”
劉大爺審視著那匹馬,讚賞道:“真是一匹好馬呀!”
他喜歡牛和馬這樣的動物,有靈性,就是一整天跟它們待在一起都不覺得無聊。
“運氣好實在是冇辦法。”宮玉誇張地說著,自己也忍不住好笑,“劉大爺,那我們先走了,拜拜哦!”
擺手的時候,她也朝王彩蓮和胡春擺擺手。
王彩蓮傻眼地看著她和夏文軒騎的馬上,心中酸澀酸澀的,宛如打翻五味瓶一樣,有點不太好受。
那馬背上,宮玉坐在前麵,夏文軒坐在後麵,因為身高的原因,夏文軒像是把宮玉完全護在自己的懷裡一樣。
曾經她不止一次地夢想著和夏文軒結為連理,甚至還想過靠在夏文軒結實的胸膛上是何等的幸福。可現在,那個能夠依偎在夏文軒懷裡的女子似乎永遠都不是她。
胡春看出了她麵上的憂傷,望著漸行漸遠的宮玉和夏文軒的背影,打抱不平似的道:“咦!那宮玉和夏文軒是什麼關係啊?他們怎麼能做出那麼親密的舉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