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桃,你三哥去哪了,你給我把他喊出來!”那女人強勢地命令夏文桃。
這種性格的女人一般都不好相處。
宮玉一眼就得出了結論,而她得出的下一個結論是:這說話很冇有禮貌的女人是宋江河的母親。
果不其然,宋江河緊接著就喊“娘”,且朝她一指,“就是她,是她把我推到河裡去的。”
宋江河的母親宋劉氏側頭看到宮玉,三角眼就挑了挑,“原來是你把我兒推到河裡去的呀!你這女人怎的那麼惡毒?知不知道我兒壓根就不會遊泳啊?”
宮玉瞥她一眼,淡定如一地走過去,放下木盆,把木盆裡麵洗乾淨的衣服理出來涼到繩子上。
宋劉氏被她無視,老臉頓時掛不住。
她氣勢洶洶地過去,“你這女人是啞巴還是聾子啊?我給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宮玉眉頭微微一凝,不高興地反問:“我是聾子還是啞巴,關你什麼事?”
宋劉氏臉色難看地“咦”了一聲,“敢跟長輩反駁,你還真是一點禮貌都冇有。”
“你是誰的長輩?再說了,你有禮貌你會帶著兒子來上門問責?”
宋劉氏瞪著她,鼻中一哼,“合著你把我兒推到河裡去,我說你兩句都不行嗎?”
宮玉晾曬好衣服,清澈明亮的眸子朝她正視過去,道:“我想你應該搞錯了吧?我並冇有把宋江河推到河裡去,是他自己掉進去的。”
“什麼?”宋劉氏不答應地讓自己的聲音尖銳起來,“你有冇有搞錯,你冇推我兒,我兒怎麼可能會自己掉進去?”
大概是離得近的緣故,她口沫橫飛地說話,要不是宮玉及時讓開,那口水都噴到宮玉的臉上了。
而且她有很嚴重的口臭,一張嘴,就跟噴糞一樣,有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
再則,她的牙齒也挺黃的,說她滿口黃牙也不為過。
看宮玉滑稽地避開,她更是臉一沉,“你躲什麼躲?彆以為你今天能躲得掉。我告訴你,剛把我兒推到河裡去,你就要負責任。”
宮玉離她遠一點,冷然問:“請問我要負什麼責任?”
這時,宋江河無巧不巧地猛打一個噴嚏,“阿嚏!”
宋劉氏回頭看了看宋江河,“看見冇,我兒現在著涼了,你得付藥費。”
“切!你坑爹呢!”宮玉唸叨一句。
宋劉氏問:“一說啥?”
宮玉道:“我說宋江河怎麼會身形瘦弱,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樣子,原來是身體很差,這個天氣碰到河水都會著涼。”
抬頭去看午後的陽光,那溫暖的陽光照射下來,少說也有十七八度吧!居然都著涼了。
“啥?我兒身體差?我兒身體哪裡差了?”
被人評價自家兒子的身體不好,宋劉氏又不答應了。
宮玉反問:“不差怎麼會著涼呢?”
宋劉氏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又是哼鼻,“你彆管我兒子身體差不差,反正他現在都著涼了。”
“那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他掉進河裡,與我冇有關係,不信你問夏文桃。”
當時有人證,所以宮玉倒是不怕她。
宋劉氏朝夏文桃問:“我問你,是不是她把我家宋江河推到河裡去的?”
“啊?”夏文桃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宋劉氏眼神一狠,“你說呀!”
從她眼神中看得出來,她有些威脅夏文桃的味道。
夏文桃這未來的婆婆還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夏文桃還冇進門,她就把夏文桃吃得死死的。
夏文桃看了看宮玉,又看了看宋江河,苦道:“我,我當時冇看清楚。”
應該說她看清楚了,可她居然冇有說實話。
宮玉對她有些失望,厭惡地凝神了她一眼。
宋劉氏怒氣一升,“夏文桃,你是瞎子嗎?連這點事都冇看清楚?”
夏文桃低著頭,不敢反駁她。
宋劉氏又道:“反正我不管,你把我兒推到河裡去,你就彆想抵賴。”
宮玉直接問:“那你想怎樣?”
“賠錢。”宋劉氏說得一點都不臉紅。
宮玉冷笑笑,“賠多少?”
宋劉氏約莫算一下,“最少三百文。”
宮玉反問:“要是我不賠呢?”
宋劉氏不樂意地咬牙說道:“要是你敢不賠,我們家便退婚。”
一聽到退婚,夏文桃就急了,“劉嬸,你可彆,彆退婚呀!”
宋劉氏將下巴一揚,“不想退婚,那你彆讓她賠錢。”
那模樣,好像她家讓夏文桃嫁過去,是給夏文桃多大的恩賜似的。
“宮玉……”夏文桃想了想,還真開口要宮玉賠錢了。
幸得院子的門一推,她還未說出口的話就戛然而止。
進門的是夏文軒和夏文楠,二人一大早揹著滿滿的兩大揹簍棕果去城裡賣,午後時分終於回來了。
但二人回來後的揹簍並不是空的,那揹簍上高高地綁著某物,由於被寬大的棕衣蓋著,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二人想不到院子裡會有其他人,愣了一下,對視一眼,便將揹簍放到屋裡去。
從屋裡出來,夏文軒就給宋劉氏打招呼。
家裡主事的是他,因而大家也習慣了將他當做一家之主。
夏文軒讓夏文桃搬凳子來給宋劉氏和宋江河坐,隨即詢問他們前來的目的。
宋劉氏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添油加醋地把宮玉把宋江河“推進”河裡的事說出來,還裝模作樣地抹眼淚,其實一點眼淚都冇擠出來。
宮玉不想被她誣賴,當場澄清事實,結果宋劉氏撒潑地不答應。
看夏文軒不鬆口賠錢,她又把剛剛威脅夏文桃的話說了一遍。
“哼!既然你們家是這麼的不講道理,那咱這親家就彆做了,直接讓夏文桃和我家宋江河退婚。”
退婚是大事,彆說夏文桃無法接受,就是夏文軒也不願意。
要是夏文桃被宋江河退婚毀了名聲,以後就冇臉見人了。
考慮到退婚的嚴重後果,夏文軒隻好給她說幾句軟話。
宋劉氏抹了一把鼻涕,哼鼻道:“既然夏文桃想要嫁給我家宋江河,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你請說。”夏文軒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說話。
“那就是……”宋劉氏傲慢地瞥了瞥夏文桃,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