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夏文軒閉上眼睛,一點考慮的餘地都冇有。
“三哥……”
夏文楠有許多話要說,可又覺得說不出口。
心狠狠地疼著,不管他以哪種姿勢躺著,都覺得緩解不了分毫。
彼時,宮玉回屋裡去,心情也挺不舒暢的。
有些話說開了,好像她與夏文楠和夏文軒之間就再也回不到之前的那種相處模式了。
她不想要改變什麼,卻又不想欺騙他們,拖到現在,結局似乎也一樣。
側頭去看了看夏文樺安詳的睡顏,宮玉不禁歎了一口氣。正所謂有得必有失,希望夏文樺能夠永遠守在她的身邊吧!
看時間差不多了,宮玉又去給趙敏傑把脈,隨時關注趙敏傑的狀況。
如此堅守了三天三夜,趙敏傑終於醒了過來。
趙敏傑睜開眼時,轉眸就看到了貌似不離不棄地守著他的宮玉。
他不覺怔忪,難得地生出了些許感激之情來。
宮玉察覺到他的動靜,雙眸睜開,一縷藍光又在她眼中閃過。
趙敏傑剛好撲捉到,結合起自己以前看到的,確定自己不是眼花,頓時驚愕得瞪大了眼睛。
“你醒了?”
宮玉隨意問了一下便下床去給他把脈。
還好,趙敏傑的脈搏跳動有力,應該是死不了了。
根據趙敏傑的情況,宮玉沉吟一陣,決定不再給他輸液,而換成中藥來治療。中藥的效果或許會慢一點,但隨時都可以去買,而不像她的西藥,用多少就減少多少。
成安用最快的速度把藥熬了來。
趙敏傑早都發覺自己的身體有異樣,趁宮玉出去,他趕緊讓成安把房門關上,然後把蓋在他身上的被褥掀開。
那被褥掀開,趙敏傑費勁地撐起頭來看,一根管子便映入了眼中,而那管子連接的地方……
趙敏傑心疼自家“兄弟”,驚駭道:“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一根管子在上麵?”
太殘忍了,把一根管子塞進去,他家兄弟不會壞嗎?
怕自己的後半輩子就這麼完了,趙敏傑抽了一口涼氣,惶恐道:“成安,你快,快給我扯下來啊!”
“扯下來?”成安醒悟他指的是什麼,為難道:“少爺,宮大夫冇有指示,小的不知道該不該扯下來啊!”
“還要她指示?”趙敏傑說得有些冒火,那是他家兄弟啊!壞不壞的,宮玉豈會管?
成安點頭道:“是啊!那是宮大夫弄上去的,她不發話,小的不敢隨便扯下來啊!”
“她弄上去的?”趙敏傑震驚得嘴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
那是不是說宮玉都碰過他那裡,且把他看光光了?真是太……
好吧!他不介意,他一個大男人肯定不吃虧,這種事吃虧的是女人呢!
許多想法在心中轉過後,趙敏傑的心境忽然就慢慢地發生了一些變化。
成安道:“確實是宮大夫弄上去的,少爺,說實話,這些天你一直昏迷不醒,若不是靠著那個東西,你要麼被憋死,要麼把床上都尿濕了。”
趙敏傑不願意聽這話,躺下去後,抬手想給成安一小巴掌。
隻是,他身體虛弱,雖然有那個動作,卻冇有力氣打下去。
成安討好地笑道:“少爺,你消消氣,你若是不喜歡的話,那小的去問問宮大夫,看能不能給你扯下來。”
趙敏傑瞥他一眼,“彆去了,就這麼著吧!”
宮玉既然不叫扯下來,那定是有宮玉的道理,反正都塞裡麵了,那就再堅持堅持吧!
“咦!”趙敏傑這時想到一個問題,“成安,你剛剛說本少爺昏迷了幾天?”
“是啊!準確的說你還死了幾次了,要不是宮大夫厲害,你就搶救不過來了。少爺,你上輩子肯定是燒了高香了,居然能遇到宮大夫這樣的神醫。”
趙敏傑吃驚了,“你是說我死過去幾次?”
“嗯,少爺你的病真的很嚴重,要是換成彆的大夫,你可能就……”活不過來了。
不吉利的話,成安憋著不說出來,但趙敏傑一聽就懂,若不是宮玉給他醫治,那他的小命就被這病魔給奪走了。
這麼說宮玉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趙敏傑雖然為人霸道,卻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覺得自己欠了宮玉的情,他當即叮囑道:“成安,本少爺在這裡怎麼治療的事,回去以後你都彆說。”
“為何?”成安懵懂道。
“拉被子給本少爺蓋上。”
成安伸手去拉被子,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少爺,小的知道了,小的一定守口如瓶。”
說出去後,對宮玉的名聲有影響,不管宮玉是不是大夫,她始終是一個女人啊!
趙敏傑滿意他的反應,“這還差不多。”
以前從來冇有把女人放在眼裡,但不知為何,他好像對宮玉還挺尊敬的,覺得宮玉與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
那些女人或許都是玩物,而宮玉一定是神一樣令他仰望的存在。
宮玉實在是困得受不了,出了門,便回自個兒的屋裡去睡覺。趙敏傑醒了來,並且症狀還算穩定,她暫時就不擔心了。
每一天,夏文樺照樣去工地上,夏文軒照樣做他牙刷,而夏文楠則去地裡乾活。
很多時候,夏文楠一去就是一天。
宮玉早上起床時,他已經走了;待宮玉睡覺後,他纔回來。如此早出晚歸,給人的感覺,就是故意在躲避宮玉。
宮玉不是木頭,自然知道夏文楠的意思,隻是她不說破,隨便夏文楠怎麼做。接受有一個過程,隻希望夏文楠花的時間能短一些。
就原計劃來說,宮玉隻讓趙敏傑在家中住幾天,結果趙敏傑賴著一住就是一月。
這後來吃的都是中藥,其實壓根不用宮玉天天守著,趙敏傑仗著自己有錢,硬是用錢砸了一個月。
幸得趙府出現了什麼變故,他的小廝風塵仆仆的騎馬跑來通知他,他才捨得離去。
宮玉手中多了三萬多的銀票,忍不住就想把自己的房子建得更好一點。
於是,得空了,宮玉就拿出設計圖來研究。
那圖紙有好些地方需要新增,但每每想到夏文楠與她現在的關係,她就隻好勉強自己去畫,而不再假手於夏文楠。
日子過得平淡卻又有許多說不上來的詭異,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兩月。
前後三個月了,若不是宮玉畫好圖紙從屋裡出來看到夏文桃狼狽又肮臟地推開院門,她都不知道原來夏文桃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