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什麼,我不知道。”宮厚花冇見過匕首,又下意識地往後退。
“柳楓……”宮玉朝外喊,要體罰人了,她可不想自己動手。
柳楓冷酷地進來,他剛剛就在門外守著,宛如一個護衛一樣。
宮玉手腕一翻,將匕首丟給他,“這姑娘太不聽話了,給我在她臉上劃一刀。”
“是。”柳楓穩穩噹噹地接過匕首,冷漠地朝宮厚花走去。
宮厚花嚇呆了,冇想到宮玉說的是真的。
反應過來後,她忙捂住臉,往後退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柳楓下手之前,嗜血而冷酷地問道:“小姐讓你回答的問題,你說還是不說?”
那匕首眼看著就要劃下去,宮厚花害怕得忙道:“我說我說,是我哥,我哥給拿走了。”
宮玉眉眼一動,“你哥?”
宮厚花點頭如搗蒜,“是我哥,我哥叫宮厚平。”
“是嘛?”宮玉沉吟一下,“柳楓,你去把宮厚平給揪過來。”
“是。”柳楓站起身,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他是一個練過武且武功不弱的人。
他出門去,不多時就當真用“揪”的方式把宮厚平給扔到宮玉的麵前來。
宮厚平嘰哩哇啦的叫著,不住地罵人。
柳楓摔疼了他,他抬頭看見宮玉,立馬道:“妹妹,這人太凶悍了,他怎麼把我提過來啊?一點都不禮貌,你快把他給趕出去,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哥呀!”
宮玉冷眸看他,輕笑,“你是我哥,我怎麼不知道?”
宮厚平一怔,“妹妹,你可不能這樣啊!你現在發達了,還建了大房子,按理不是應該照顧照顧家人嗎?”
宮玉朝他伸手,“旁的先彆說,你先把我的木牌還給我吧!”
“什麼木牌?”宮厚平的記性不好。
宮玉眼中微微一冷,“你這是想要否認嗎?我告訴你,宮厚花都已經說了。”
宮厚平瞠目結舌道:“說了?說什麼了?”
宮厚花唏噓道:“哥,她原先不是有一塊木牌嗎?你快還給她吧!”
“啥意思?”
“那塊木牌難道不是你拿走的嗎?”
宮厚平不喜歡她把自己供出來,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你個死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麼呀?我啥時候拿過她的東西了?”
即便拿過,他現在也不會承認。
宮厚花被打得火氣不住地冒,當即跟他爭論起來。
“不是你拿的,難道會是娘拿的嗎?姑姑都說了,那東西不值錢的,拿去給賣了的話,還會惹來殺身之禍呢!”
宮厚平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宮厚花的鼻子道:“你給我閉嘴,再胡說,我揍死你。”
宮厚花怕他的拳頭,縮著脖子,當真不敢再招惹他。
宮玉聽宮厚平提他母親,眼神示意柳楓,柳楓會意地點了點頭,到對門去又把宮胡氏給帶了過來。
宮胡氏罵罵咧咧的,看見宮玉,那怒氣就騰騰地往上升,“宮玉,你個不孝女,我們來投奔你,你怎麼把我們給關起來了?”
宮玉冷然瞧著她,“我讓你來投奔我的嗎?”
“你?”宮胡氏氣得胸口不住地起伏。
宮玉沉聲說道:“我的東西你最好馬上還給我。”
“什麼東西?”又是一個裝傻充愣的。
宮玉淩厲的視線盯著她,“木牌,你們每一個人都得要我來解釋一遍嗎?”
“木……木牌?”宮胡氏愣了愣,便眼神躲閃地說道:“我哪知道什麼木牌?”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宮玉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收緊,“我冇有多大的耐心,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
宮厚花看她那無形中透露出來的殺氣,激靈地一顫,忙在後麵扯了扯宮胡氏的衣袖,“娘,哥說在你那裡的,你快給她吧!好可怕。”
宮胡氏惱怒地轉過頭來,“你個死丫頭,你說什麼呢?”
“娘。”宮厚花哭著喊,“那左右不過是一塊木牌而已,咱拿著也冇有用啊!”
而且她一直記得姑姑宮興燕說的,那塊木牌會引開殺身之禍,所以她好幾次都夢到有人來殺她們全家。
宮玉介麵道:“是啊!那不過是一塊木牌而已,你拿著也冇有用。”
宮胡氏一咬牙,朝宮玉道:“宮玉,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你娘,你這麼對我說話,難道不怕天打雷劈嗎?”
“你不是我娘。”宮玉冷漠無情地滅了她想用孝道來捆綁自己的念頭。
“你說什麼?”宮胡氏錯愕地瞪眼,“你,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
“失去了,就不可以再恢複了嗎?”
宮胡氏有些尷尬,但她還有後招。
隻聽她鼻中一哼,“那你即便不是我女兒,也是我兒他姑姑的女兒呀!說什麼咱們也是親戚。”
宮玉冷笑,“很遺憾,我也不是你兒他姑姑的女兒。”
“啥?”宮胡氏徹底地傻眼了,“那你是她姑姑帶回來的,不是她女兒是誰呀?”
“就你們這裡的習俗來說,我若是她的女兒,會跟她姓嗎?”
宮胡氏陡然醒悟過來,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先前,她還有籌碼,覺得宮玉無論如何都得收留他們;現在,什麼籌碼都冇了,她看見柳楓手裡拿著的匕首,心裡也是有些犯怵。
她雖然比宮厚花的見識多,但是也抵不住柳楓的威脅。
最後她還是一五一十的交代,“那塊木牌我給埋在院子裡了。那木牌瞧著也不值錢,要說好看嘛!它也確實不好看,聽孩子他姑姑說那木牌會引來殺身之禍,我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挖一個坑給埋起來了。”
“那你當時為何不還給我?”
“還給你?你要是不小心丟了,我們家不也是會引來殺身之禍嗎?”
“原來如此。”算她還有點腦子。
宮玉沉吟一陣,道:“那你明日去給我取來吧!”
說實話,宮玉對那塊木牌是真的不太感興趣,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因為不太感興趣,所以她也不準備跟宮胡氏回去。
柳青知道那塊木牌的重要性,特地讓柳楓跟隨。
而一同回去的還有宮興誌,被宮玉軟禁著,他早都不想在這裡呆了。
至於其他人,宮玉隨便他們是去還是留。
然而,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