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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 先發製人2

“咳咳咳。”

飯菜在嘴裡,宮玉一下被嗆著。

皇上點明要見她,這貌似不是啥好事啊!

她是女扮男裝進宮來的,若是被人察覺,豈不就犯了欺君之罪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夏文樺擺擺手讓小凳子出去。

“是。”小凳子退出去,精明的眼睛盯著宮玉的背影看了看。

這廂,怕宮玉嗆得難受,夏文樺忙給宮玉倒上一杯茶。

茶水遞過去時,他還殷勤地給宮玉拍拍背。

“咋辦?”宮玉側目看他。

夏文樺道:“你若是不想去,那我便想辦法給你推掉。”

宮玉搖頭,“不好,你爹是皇上,咱不去見他,他對你的印象也不會好的。”

“有冇有好的印象也無所謂。”

“算了,咱去見吧!也冇啥大不了的。”

宮玉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就不怕欺君了,誰還能冇有一個逼不得已而為之的時候?

二人商量好,吃飽了飯,便準備起身。

夏文棠臨走前給宮人吩咐過熬藥的事,聲明宮玉吃了飯還得喝藥。

於是,宮玉才把紅綢蒙在眼睛上,得到薛嶽派來保護夏文樺的護衛的準許下,一個太監就把放著藥碗的托盤給端進來了。

“公子,這是親王爺吩咐給你熬的藥。”

到了宮玉的麵前,那人彎腰送上托盤。

夏文樺詫異地看著那碗藥,“你怎麼了?怎的要吃藥?”

“呃。”宮玉原本是想保密的,卻冇想到夏文棠在吩咐宮人做事時,竟冇想著要避開夏文樺。

宮玉胡亂地找一個藉口,“就是我這纔來不久,有些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嗎?”夏文樺明顯冇有多想,他一直都認為宮玉不會騙他。

宮玉端起那碗藥欲喝。

但她嗅了嗅那藥液裡麵摻合著的某種味道,眉頭便皺了起來。

宮玉將碗放到托盤裡,朝那太監道:“這藥是誰熬的?”

那太監一怔,眼中有些慌亂,“怎麼了?”

宮玉不動聲色地看了看他,“熬的火候不夠,藥效都差上許多,這種藥我不喝,拿下去重新熬。”

這聽著就是在為難人。

那太監心中不爽,奈何瑞王爺就在旁邊,他也不敢發作。

猶豫了一下,他纔不情不願地端著托盤下去。

夏文樺道:“玉兒,你還真是神了,光聞一下,就能知道那藥熬的火候夠不夠。”

宮玉麵色凝重地盯著那太監離去的方向,“聞一下,不隻是知道熬的火候夠不夠,還能知道我開的藥方裡麵另外新增了一味藥。”

夏文樺抽了一口涼氣,“另外加藥?”

宮玉補充道:“能夠讓人慢性中毒的藥物。”

夏文樺驚了,“怎麼會這樣?難道那些人把手都伸到你這裡來了嗎?”

這讓他非常的氣憤,控製他就是了,還妄想控製宮玉,真當他是泥捏的嗎?

五指成拳,怒氣一點一滴地蔓延出來。

宮玉察覺到他的怒氣,安撫道:“文樺,咱先不動聲色,且讓人去查一查是誰在暗中搗鬼。”

夏文樺深吸一口氣壓下胸中的怒氣,“你還居然能忍得住。”

宮玉自然是忍不住的,剛剛她就想把那碗藥給摔了。

敢在她的藥裡麵動手腳,對方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她之所以忍住了,不是想要放過誰,而是想把潛伏在夏文樺身邊的人給一鍋端了。

薛嶽的屬下能力都強,她相信那些人做得到。

將自己的目的告訴了夏文樺,夏文樺果然就配合她了。

命令傳達下去,二人便朝皇上的乾清宮走去。

有宮人領路。

皇上要見神醫並不在他夜間批改奏摺的書房,而是在他的寢宮裡麵,顯得像是要話家常似的。

夏文樺走在前麵,保護宮玉的心思直接從骨子裡麵透露出來。

第一次見皇上是要行禮的,而這行禮的方式一般是下跪。

可宮玉實在是跪不下去,最後隻好雙手抱拳給坐在榻上的皇上作四十五度鞠躬。

“草民王一點拜見皇上。”

嘴不甜,她也不想多說。

景帝穿著明黃色的龍袍,五六十歲的樣子,刻滿皺紋的臉上儘顯疲態。

不過,他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倒是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俊美容顏。

和宮玉想象的不一樣,他冇有尋常帝王的淩厲氣勢,眉眼間倒是嵌著幾分和藹。

反而是他身邊那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在看了她行禮的方式後,麵色一沉,便不悅地想要開口訓人。

好在,景帝在那婦人開口之前擺手阻止,然後對宮玉說道:“神醫不必拘禮。”

宮玉嘴角一抽,汗顏道:“皇上折煞草民了,草民並非神醫,隻是懂一點醫術而已。”

“外麵傳言……”

“傳言不可聽信啊!”

揹負著神醫的稱號,壓力很大的,宮玉隻想活得輕鬆一點,好吧?

景帝微微點頭,“無論如何,隻要你的治療方法對瑞王有效就好。”

宮玉暗中鬆了一口氣,撐起身,安靜地立在夏文樺的旁邊。

景帝將目光轉到夏文樺的身上,欣慰道:“文樺今天看起來精神了許多,麵色也好看了許多。”

夏文樺抱拳道:“多謝父皇關心,這都是王大夫的功勞。”

和小時候相比,他對麵前的父親已經找不到那種親密的感覺了,有的隻是尊敬和某種讓人不舒服的隔閡。

也許,這便是帝王與兒子之間的距離。

宮玉苦笑道:“可惜草民還未把瑞王爺給治好,實在是不敢居功。”

景帝擺手,道:“不急,不是才治療了幾天嗎?往後還有時間,這總比禦醫給瑞王治療了兩個月都冇效的好啊!”

目光轉到宮玉的臉上,他狐疑地問:“王大夫何以蒙著眼睛?”

雖然這樣問,他卻是聽人說給瑞王治病的神醫是一個瞎子。

宮玉還未回答,夏文樺便開口道:“回父皇,王大夫的視力弱,見不得光。”

這可比直接說眼睛瞎了的好,否則宮玉某一天摘下了綢帶,豈不要被說欺君。

那雍容華貴的婦人在坐塌的另一邊冷嘲熱諷道:“莫不成是瞎了?”

宮玉的藍眸透過紅綢冷睬她一眼,相當的不喜歡這人,長得一副刻薄相不說,說話還那麼難聽。

但宮玉和夏文樺還未說話,寢殿裡就又走進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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