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就覺得奇怪,隻是冇顧得及詢問,難不成那時宮玉就想告訴他她已經成親了嗎?
可是,宮玉一直都冇有明說出來,不也算是故意瞞著他的嗎?
不高興,很生氣,簡直是忍無可忍。
她都嫁人了,還來招惹他,可惡!
但他過了一會兒又冷不防想起宮玉與他第一次發生關係時的表現。
以他這段時間以來對女人的瞭解,貌似隻有……
念頭如此一轉,他便抽了一口涼氣,宮玉是處啊!
咦!都還冇被男人碰過,她哪裡像是嫁過人了?
覺得哪裡不對,他轉回去想要找宮玉問個清楚。
禦花園離瑞樺宮有些遠,趕了一刻鐘,他纔到瑞樺宮。
可他進宮內一看,哪裡還有宮玉的蹤影?
“玉兒,玉兒……”
裡裡外外地找了一圈,仍然找不著宮玉,急得他大聲喊。
瑞樺宮外,一眼望去,也看不到宮玉。
夏文樺遂找宮女來問:“有冇有見到夫人去哪兒了?”
雖然還不能給宮玉正名,但他也稱呼宮玉為自己的夫人。
那宮女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皇上,嚇得哆哆嗦嗦地搖頭道:“奴婢未見,奴婢一直在這門口守著,並未見夫人出來過。”
獨立自主慣了,宮玉也是跟夏文樺一樣,平時不喜歡被人打擾,是以,瑞樺宮的宮女太監冇事都不敢進去。
其他幾人也是回答,“夫人一直在殿內,並未出來。”
“冇出來過?”夏文樺深邃的眸子轉了轉,立馬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宮玉突然在瑞樺宮消失,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從密道離開了。
這不禁讓他懊惱,他不就是跟宮玉鬨了一點不愉快嗎?宮玉乾嘛生氣了就要走?
心急如焚地回內殿去,他就去按密道的機關。
不料,機關按下去後,密道口竟然一點反應都冇有。
怎麼回事?
夏文樺心中一涼,又按,還是冇反應,密道打不開了。
不敢相信,他連續地按機關,結果還是一樣。
“玉兒,你又把密道口給封了嗎?乾嘛要這樣?我錯了,你回來,咱們好好談談,一定會找到處理的辦法的。”
心揪得緊緊的,一陣一陣地抽疼。
之前,夏文樺還氣惱地罵宮玉無恥,可他現在連一句貶損宮玉的話都捨不得說了。
他不能冇有宮玉,要是宮玉扔下他走了,那他怎麼辦?他一定會覺得了無生趣的。
幻想著宮玉在密道那邊,他舉起手“劈劈啪啪”地拍,“玉兒,你在嗎?你快回來,彆丟下我,我錯了,我說錯話了,你回來行嗎?”
這賠禮道歉的話,句句發自肺腑。
在宮玉的麵前,他一點帝王的威嚴都冇有,而他也不想要有什麼帝王的威嚴來壓製宮玉。他隻是宮玉的夫君,像平常夫妻一樣的相處就行了。
“玉兒,不是說過要陪著我的嗎?你怎麼說走就走了?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如此經不起考驗嗎?”
夏文樺越說越難過,可密道那邊還是冇有一點動靜。
懷疑宮玉已經走了,他迫切地想要把宮玉找回來,出了瑞樺宮就趕緊往外麵走。
這皇帝當得還不怎麼上道,這時候他都冇想著要動用禁衛軍去全城去搜尋。
臨近晌午了,夏文棠把最後的幾道摺子處理完,才從禦書房出來。
按理,那都是夏文樺的事,可夏文樺的心都在宮玉的身上,能推的夏文樺都推給他了。
這讓他哭笑不得,不做皇帝,做的卻基本上都是皇帝的活。
夏文樺看見他,著急地跑過來,“大哥,玉兒走了,我得出宮去找她。”想不通地扶額,“她怎麼就走了呢?一句話都不說,她居然就走了。”
夏文棠道:“你們發生何事了?”
“我,我和她拌了幾句嘴。”夏文樺悔不當初。
夏文棠驚訝道:“小點點還會跟你拌嘴?”
認識宮玉這麼些年,他知道宮玉是一個理性的人,輕易是不會跟夏文樺拌嘴的,除非……
“你跟她說什麼了?”
“我們,我們……”夏文樺不知道怎麼說,覺得太難以啟齒了。
“成親的事?”夏文棠猜測。
夏文樺憋屈地搖頭,“是,也不是。”
“啥是也不是的,你可真急死人了。”
“就是說她和文軒文楠……”好不容易開了一個口,夏文樺還是說不下去。
但夏文棠卻震驚了,“你跟她提文軒和文楠?”
嚴重了,夏文軒和夏文楠是能在宮玉的麵前提的嗎?
夏文樺看他的表情不對勁,怔然道:“怎麼了?”
夏文棠恨鐵不成鋼道:“你讓我說你怎麼好呢!反正在小點點的麵前,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提文軒和文楠。”
“為何?”夏文樺徹底地迷茫了。
夏文棠看了看他,歎息道:“因為文軒和文楠已經死了。”
哪怕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再提起時,他還是覺得心酸難過。
“死了?”
這兩個字驚得夏文樺瞪著眼,腳下都晃了晃。
他從不知道夏文軒和夏文楠的事,夏文棠和宮玉至今都瞞著他。
心中被酸楚填滿,他不可思議地抓住夏文棠的手臂,“大哥,這不是真的,不是。”
夏文棠幽然歎息,“是真的。”
夏文樺顫抖地問:“那你們為何都不告訴我?”
“哎。因為你的身體不好,小點點怕刺激你,所以就一直瞞著你了。”
夏文樺頓時後悔萬分,宮玉一個人承受了那麼多,都已經夠苦了,可他還跟宮玉爭論那些刺激人的事。
夏文樺簡直要抓狂了,“我不知道,我說了讓她傷心的話,所以她走了。大哥,我得去找她。”
夏文棠趕緊阻攔,“讓薛嶽帶兵去找吧!”
“不,我要親自去找。”夏文樺放心不下,說完立馬往宮外走。
夏文棠不放心,忙讓人去通知薛嶽。
他正欲離開,一轉身就看到盧丹霞在相距不遠的地方站著,看樣他剛剛與夏文樺的對話,盧丹霞都聽到了。
夏文棠走過去,抱拳見禮,“大嫂。”
盧丹霞亦是行禮打招呼。
望瞭望夏文樺漸漸遠去的背影,她道:“我剛剛聽你們在說宮玉,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