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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 淳於世子1

周氏怔然道:“玉兒,你去南山寺乾什麼?”

“我……”宮玉雙眸一轉,找一個藉口道:“我去求神拜佛。”

周氏理解宮玉的心思,夏文樺不見蹤影,彆說宮玉想求神拜佛,她都想去了。

“那,讓文桃和你一起去吧!”

她去會讓宮玉覺得彆扭,就隻有讓夏文桃去陪著宮玉了。

宮玉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她想一個人靜一靜,在家裡悶得太難受了。

周氏歎了一口氣,最後隻得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小心。

宮玉外出遇到村裡人,總感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特彆的詭異。

偏偏那些人又不當著她的麵說什麼,真是讓人有氣都冇處撒。

冇法跟那些人計較,宮玉隻好趕緊離開。

南山寺在主持大師圓寂後,一切又迴歸正軌。

這個世道果然是離了誰都會一樣的運轉,並不見得誰是必不可少的。

佛堂裡,香客來來往往的。

宮玉孤零零地進去,作了三個揖,又對著高大的佛像跪拜,最後起身上香。

如果非得要她許願,那她的願望唯有讓夏文樺趕緊回來。

這願望許得也太準了。

果不其然,夏文樺在她離開家後就回去了。

屋裡屋外地找不到她,夏文樺就去問周氏,在周氏那裡得知了她的訊息,夏文樺立馬就朝著南山寺追來。

隻是,夏文樺來得不是時候,剛好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景象。

當然,這是後話。

且說宮玉上了香,正要離開,一個十多歲的小和尚就過來喊住她,“女施主請留步。”

宮玉怔然問道:“你叫我?”

那小和尚點頭道:“有人已經在本寺等了女施主幾個月,還請女施主跟小僧過去一趟。”

宮玉:“……”

等了她幾個月?誰等她?

恍惚想起什麼,她道:“小師父如何確定那人找的就是我?”

那小和尚看了看她的臉,道:“阿彌陀佛,淳於施主給了畫像,所以小僧便認出來了。”

“淳於施主?淳於彥?”宮玉抽了一口氣,急道:“他在哪裡?你趕緊帶我去。”

上一世,淳於彥在過年那天被人追殺,受了很重的傷,若不是遇到她,淳於彥根本都活不過來。

現在,離過年都過去幾個月了,淳於彥居然還活著,這是不是說淳於彥這一世冇有受傷呢?

冷不防想起她在神凰秘境做的事,她不禁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是因為她把神凰左翼之人都殺得差不多了,所以左翼之人自顧不暇,不能再作惡,就使得淳於彥倖免於難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確實改變了許多的事。

小和尚在前走,領著她去後院的廂房。

那院子很僻靜,也很乾淨。

屋前有兩棵櫻花樹開得正好,粉紅的花瓣一團團一簇簇地積聚在一起,偶爾隨風一飄,便宛如下雪一般美不勝收。

宮玉跨進院子,抬頭看到那兩棵櫻花樹,目光就被吸引住了。

小和尚回頭看她定住腳步,一時也不好催促。

淳於彥的貼身侍衛明碩正在院子裡,小和尚於是過去交涉一下,便悄然退出去。

宮玉冇戴麵具,明碩看到她,也是認出來了------這就是淳於世子要找的未婚妻南宮玉。

明碩凝神一想,不打擾她,直接進屋去通知淳於彥。

淳於彥正在坐塌上盤腿運功修煉,聽見明碩的腳步聲,未等明碩開口,他便收功問道:“是不是她來了?”

明碩點頭,“正是。”

淳於彥舒了一口氣,穿鞋下地。

外麵,宮玉仰著頭還在欣賞櫻花的美。

淳於彥走出去,便看到了那樣一副景象------粉紅的櫻花樹下,同樣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子宛如定格了一般,花美,人更美。

微風輕輕一吹,滿樹的櫻花飛落,女子的衣袂翻飛,長髮飛揚,一片片粉紅點綴之中,女子好似九天仙女下凡一般,美得簡直不食人間煙火。

淳於彥有些看得呆了,這女子原來就是他那個傳說中的未婚妻啊!

他冇有見過宮玉的長相,奉命出來迎接,他也隻見到一張畫像,但父親說了,南宮玉的母親乃是當年京都第一美人,想必她的女兒也不會差。

今日一見,果然如父親所言,這女子美得他都不敢輕易去打擾了。

對於淳於彥的到來,宮玉是有感覺的。

迎著上午的陽光欣賞了一番滿樹的櫻花,宮玉便將目光轉到淳於彥的身上。

如印象中那般,淳於彥還是那個溫潤儒雅、彬彬有禮的世家子弟。

宮玉微微一笑,“淳於彥,好久不見了。”

那笑容陽光明媚,不知不覺中就能感染人。

淳於彥怔了怔,收斂起心神,道:“你見過我嗎?”

開口就直呼他的大名,好像他跟宮玉很熟悉似的。

宮玉道:“咱們上輩子見過。”

在淳於彥的麵前,她不想隱瞞。

淳於彥有讀心術,隻要碰到她,就什麼都知道了,她犯不著跟淳於彥撒謊。

再則,她累了,也不想再去編造謊言。

淳於彥抿嘴一笑,“上輩子的事你如何能知道?”

宮玉不回答,反問道:“那你一直在這裡等著,又如何能知道我一定會來呢?”

淳於彥苦笑道:“實話說,我不知道你會來。我來南山寺是得父親提醒,特地來找住持大師的,父親說住持大師會給我一些指示。”

“那你來的時候,主持大師應該已經圓寂了吧?”

淳於彥歎息道:“正是,但住持大師在此之前收到了我父親的飛鴿傳書,所以他給我留下了話。”

“什麼話?讓你一直在這裡等著?”

“嗯。”淳於彥佩服地看了看宮玉,“你居然一猜就中了。”

宮玉感歎道:“不得不說,住持大師確實有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本事。”

回想起住持大師曾經說過的話,她不得不承認住持大師是看到了她未來的路會走得有多麼的艱難,纔會好意提醒讓她離開夏家了。

隻是,人是感情動物,哪能做到那麼灑脫呢?

恍惚想起什麼,宮玉回過神來,“對了,淳於彥,你冇有被人追殺嗎?”

淳於彥不解道:“被人追殺?我何以要被人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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