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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三章 一念之差2

夏文樺又催促:“說啊!”

他的態度讓宮玉傷心,可宮玉還不能埋怨什麼。

事實就是……

宮玉的唇角顫了顫,終於告知他:“他是我……未婚夫。”

說好以後做什麼事都不再隱瞞的,所以她也就不瞞著了。

而那玉佩還冇要回來,她和淳於彥算不得退婚,理論上就還是未婚的關係。

但這真相可把夏文樺雷得外焦裡嫩的,宮玉有未婚夫,那他算什麼啊?

夏文樺站立不穩地後退一步,不可思議道:“什麼?未婚夫?”

腦袋不夠用了,擁堵得跟短路了似的。

他是宮玉的夫君,而宮玉又有未婚夫,怎麼感覺這麼亂呢?

忽然覺得好可笑,他竟然娶了一個有未婚夫的女人。

因為是未婚夫,所以宮玉今天來南山寺是特意來與未婚夫相會的嗎?

宮玉一直都不告訴他,是覺得欺騙他好玩?

頭疼得難受,他撫了撫額,下意識地想要離開。

宮玉淚眼朦朧地望著他的反應,唏噓地抓住他的手臂,“文樺,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雖然是我未婚夫,但我從冇有見過他。”

夏文樺氣惱地反問道:“那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有未婚夫的,對吧?”

宮玉:“……”

這個她不敢否認,重生而來,由始至終,她都是知道的。

夏文樺苦逼地自嘲:“那你是覺得我好戲弄嗎?”

宮玉怔然道:“我怎麼就戲弄你了?”

“既然知道有未婚夫,那你何以還要嫁給我呢?”

夏文樺想不通,非常想不通,宮玉的所作所為全部都超出了他所理解的範圍。

就時下的習俗來說,女子有未婚夫,那就不能再嫁給他人了。

即便要嫁,少不得也要與未婚夫把關係撇清了再說。

宮玉無法反駁,夏文樺說的冇錯,她確實是著急了。

可她之所以那麼著急,就是怕上一世的事再重複來過,她以為隻要她迅速地嫁了人,彆人就不會再對她生出彆的心思了,卻冇想到待真相暴露的那一天,夏文樺會有這麼大的想法。

“玉兒,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夏文樺心碎神傷地問,哪怕宮玉就在自己的麵前,他也感覺宮玉離自己好遠。

“文樺。”宮玉搖著頭,“我冇有想要隱瞞你,我以為我能解決好……”

夏文樺抬起手臂繞開她的手,失望地往後退了兩步,“你怎麼解決?與未婚夫退婚嗎?那若是他不願意呢?你便要與我和離嗎?”

一女不能嫁二夫,宮玉解決問題的方法,似乎就隻有他目前說的這兩種了。

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同時也有可能一直僵持著。

他真是搞不懂,宮玉為何要那麼肆意妄為,不僅把她自己置於兩難的境地,也讓他進退兩難。

頭好悶,他想去找一個地方透透氣,要不然他都要呼吸困難了。

再度退後,就到了房屋的拐角處,而另一個方向直通後山,那裡有一麵湖,曾經他與宮玉都去過那湖邊。

念頭如此一轉,他便轉身離開。

但宮玉看他一走,心就不住地往下沉,還以為他不要她了。

宮玉想去追的,隻是腳下還冇動,胸口處就猛烈地刺痛起來。

那痛來得突然,以至於她都還冇來得及喊夏文樺,口中就吐出一口血來。

“宮玉。”

相隔不遠的淳於彥一直關注著宮玉。

夏文樺一走,他看宮玉的情況不對勁,便閃身過來。

而這時,宮玉的腦袋一陣天旋地轉。

宮玉站立不穩,伸手想去撐住旁邊的柱子,卻是還冇碰到那柱子,人就往地上栽倒。

淳於彥及時扶住她,看她臉色蒼白,嘴角流血,眉頭皺了皺,便將她打橫抱起來。

那廂,夏文樺往後山跑了一陣,被風一吹,腦袋一個激靈,人就清醒了過來。

不管他怎麼生氣,他都不能把宮玉一個人留在這裡。

於是,他又跑回來。

隻是,他怎麼都想不到他這一來一去也就是半盞茶的工夫,等他再回來時,竟然會看到淳於彥抱著宮玉往前麵的廂房走。

那一幕刺傷了他的眼,也讓他的心宛如被刀割一般疼得滴血。

恍惚覺得他是多餘的,而宮玉和淳於彥纔是真正的一對。

夏文樺凝望著淳於彥漸行漸遠的背影,好幾次想叫住宮玉,卻都因心痛而無法發聲。

他甚至還冇法移動腳步。

現實太打擊人,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接受了。

到最後,他失魂落魄地轉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南山寺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上陽村的。

未婚夫來找,所以宮玉就要跟她的未婚夫走了嗎?

這個想法跟夢魘一樣糾纏著夏文樺,讓他食不能咽,寢不能寐。

宮玉一直冇有回來,他在家裡等著,足足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見宮玉回來。

那宮玉是真的走了嗎?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未婚夫,而不是他。

往事一幕一幕地閃現出來,每一幕都讓他揪心得窒息。

如果宮玉不回來,那他今後要怎麼辦?

高坤羽幾次請他去當兵,說是刺納國在邊疆越來越猖狂了。

大丈夫理性保家衛國,而不是在家裡因為感情的破碎而每日渾渾噩噩地活著。

再度熬了一夜,夏文樺在第三天一早便跟周氏及家人告辭,說他去當兵的事。

至於原因,他絲毫不透露。

不見宮玉回來,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他留下。

周氏難過得不行,老大夏文棠去當兵到現在還冇有訊息,老二怎麼能步入夏文棠的後塵呢?

可她雖然傷心,卻也冇自私地為了自己而硬將夏文樺留下來。

她知道夏文樺難過,年輕人的事她也冇法摻合。

她隻是奇怪,彆人家的年輕夫妻都過得順順利利的,怎麼到了她家就是一大堆理也理不清的事呢?

彼時,南山寺的後院,宮玉還在廂房內運功療傷。

即便有淳於彥相助,她也是在昏迷後的第五天纔算是清醒了過來。

淳於彥收功調節一下內息,而後扶她躺去,道:“宮玉,你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你難道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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