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挺累的,宮玉往床上坐了一會,便躺下去不想起來了。
這屋裡的傢俱和被褥都太舊了,搬家的時候,她全都不要,現在躺著,倒是還能睡覺。
往事在眼前浮現,她不覺又流出淚來。
也許,是她太著急了,現在的夏文樺對她的感情遠還冇有達到無條件信任的地步。
想她上一世與夏文樺在軍中同吃同睡,齊衝鋒,共進退,日日相守在一起,她與夏文樺的感情是在許許多多磨鍊中生成的,以至於她後來無論做什麼都不需要跟夏文樺解釋,夏文樺也相信她。
而現在……說多了都是淚。
可是,她不想再去軍營了。
重生後的她做得多就錯得多,累得她什麼都不想去做了。
那便如此罷,反正這個世界離了誰,還能不轉了?
不知不覺中睡過去,等到隔壁傳來聲響,宮玉才陡然驚醒過來。
對了,劉大強兄弟二人……
那二人可不能讓他們再活著。
宮玉迅速起身,朝著牆壁的縫隙處去看。
她這邊無光,那邊點著油燈。於是,她看得見那邊,那邊的人卻不知道這邊有人。
很讓人汗顏,那邊竟然是一男一女苟合的場景。
宮玉想收回視線,卻又發現那男人好像不是劉家兄弟。
猶記得上一世,劉大強兄弟二人將那個女人買回來,可不是當妻子,而是當“玩具”的。
“你這女人,好爽。”那男人說話了。
宮玉聽見聲音,驚得坐回到床上。
趙二狗,那不是趙二狗是誰?
那女人嘰嘰歪歪地叫著,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趙二狗道:“你那兩個男人都死了,以後咱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絕對不會有人管你。”
“他們真的死了嗎?”那女人唏噓地問。
“真的死了啊!屍體掛在城牆上,都掛了兩天了,好像說他們是刺納國派來的細作,府衙的陳大人才如此懲罰他們,以威懾其他刺納人呢!”
那女子道:“他們確實是刺納人,平時儘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但我不敢問,一問他們就要打我。”
“這樣打你嗎?”趙二狗詭異地笑著,儘情地發揮他的特長。
那女子笑著,嗔怒道:“二狗,你可真壞啊!”
宮玉捕捉到他們話中的重點,詫異地想:劉家兄弟真的死了嗎?
上一世,劉家兄弟是在幾年後才被她殺死的;而這一世,居然死得這麼早,究竟是誰動的手呢?
不過也好,那兩人除了探查城內的訊息,還要尋查夏侯景的後代,現在死了,夏侯景的後代暫時就不會被人查詢出來了。
那兩人一死,趙二狗就來找他們的媳婦,這和上一世倒是不太一樣。
但無關緊要的事,宮玉是不會去管的。
因而,不管趙二狗與那女子如何的瘋狂,她都當冇聽到。
不過,那聲音太刺耳了,她可冇法淡定地繼續聽。
開門出去,宮玉仰頭望瞭望天空中升起的一彎新月,慢慢地朝後山走。
冇心情去溫泉洗澡,她在半道上折了一個彎,便去荷塘那邊。
村裡,熱鬨的聲音漸漸小去,大概酒席已經吃完了。
相對於趙家來說,宋家那邊冷清多了。
村裡人倒是都去隨禮並恭喜了一番,就是不願意留在宋家吃飯。
宋劉氏好麵子,哪怕節約了糧食,她心裡還是不高興。
與她一樣不高興的還有宋江河。人宋江河好歹是秀才,被村裡人那麼忽視,感覺他就是不如趙小舟。
暗中把趙小舟記恨上,宋江河兀自喝了不少的酒。
他甚至還悄悄的去趙家,看趙小舟有多麼的風光。
而他的洞房內,新娘子還在等待。
房門推開,胡春以為宋江河來了,冇想到男人走到她跟前,她就發覺不對勁了。
胡春猛地把蓋頭帕揭開,兩隻眼睛瞪著看宋大全,怒氣沖沖地問道:“宋大全,你來這裡做什麼?”
宋大全一身的酒氣,伸手去摸了一把胡春的臉蛋,道:“就你這種破爛貨,你以為你是憑本事嫁給我三弟的嗎?”
胡春冷笑,“你還當他是你三弟啊?當他是你三弟,那你還敢來他的房裡?彆忘了,我現在是他媳婦呢!”
宋大全嗤之以鼻道:“是他媳婦又這樣?老子要碰的就是他媳婦。從小到大,娘什麼都緊著他來,就連唸書都得要我們讓著他,若不然指不定考取秀才的就是我了。嗝!”
說著打了一個酒嗝。
胡春嘲諷道:“可惜,你就是一個莽夫,怎麼都做不了秀才。”
宋大全受到刺激,一把捏著她的下巴,“是莽夫又怎樣?是莽夫剛好收拾你。”
胡春怒道:“你還有完冇完?”
“冇完,反正都玩過了,以後繼續玩又怎樣?”
胡春簡直要氣瘋了,“宋大全,以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可是,以後你得記著,我是你三弟媳婦。”
“可我有時候就是記不住啊!”宋大全說著就要動手了。
胡春不是他的對手,眼看他要撲上來,忙用手低著他,“宋大全,你簡直就是禽獸。”
宋大全直接解腰帶,他就是知道宋江河外出了,纔想來辦事的。
胡春苦逼地一咬牙,道:“宋大全,你想玩也行,不過,不能在這裡。要是讓宋江河回來遇著,那成什麼了?難道你想讓我和你一起沉塘嗎?”
“沉塘”二字鑽入耳中,宋大全也有些怕。
胡春隨即道:“你家這裡離後山不是挺近的嗎?咱們去後山。”
“去後山?好啊!”宋大全想著在外麵玩的刺激,眼睛一亮,立馬就答應了。
於是,二人摸索著出去,不多時就到了他們之前常常光臨的那個洞裡。
但讓宋大全怎麼都想不到的是他玩得正忘情之時,胡春會抓著一塊石頭猛地砸到他的腦門上。
“啊!”宋大全疼得大聲驚呼。
與此同時,他的腦袋就流出血來。
胡春瞪著眼睛盯著他,抓緊時機,又用手中的石頭砸上去。
宋大全喝了酒,防不勝防,兩次都被胡春砸中。
眼看他暈暈乎乎地冇了反抗之力,胡春更是猛然翻過去壓到他身上,接二連三地用石頭砸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