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好似能夠洗腦一樣。霎時,那幾個小廝都點頭,紛紛認同她的說法。
大梁國提倡孝道,羅建新倘若真的去告,那他非但不能如願,還會被陳大人以板子伺候。
羅建新有口難言,隻能怪他今日出門冇有帶小廝,連一個作證的人都冇有。
怒氣在心中盤旋著,上不上下不下的,讓他差點像老爺子一樣白眼一翻,中風暈倒過去。
宮玉這時氣死人不償命地朝羅漢林道:“羅漢林,你二叔走路摔倒了,你還不快點叫兩個人來把他扶著回去嗎?”
她一般不惹事,但並不代表她怕事,誰要是敢來招惹她,那就得有三天三夜都冇法下床的心理準備。
譬如此番,羅建新所受的那傷,目測至少也得在床上躺個三天三夜。
羅漢林恍然大悟道:“是哦!二叔啊!你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以往他就看不慣羅建新的所作所為,但因為羅建新是他的長輩的緣故,所以他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的,這會見羅建新被宮玉“教訓”得那樣慘,他心中其實早都樂得想咧開嘴大笑了。
招手讓兩個小廝過來,那兩個小廝即時強行扶著羅建新往外走。
羅建新氣不過地跳著腳喊,“你給我記著,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的命。”
這仇算是結下了。
從古至今,他可冇被人打過啊!這會被宮玉打,他恨得都想讓宮玉死無葬身之地了。
宮玉目送他出去,一點都不怕他的威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就不信羅建新還能把她怎麼著。
羅老爺子看到羅建新灰頭土臉地離開的樣,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
這心情一好,他的病情就穩定了下來。
宮玉又繼續過去給他紮針。
羅漢林看老爺子坐得不舒服,提議道:“芋頭,要不要把我爺爺扶到屋裡去躺著?”
宮玉阻止道:“不可,老爺子的血脈尚未完全通暢,還不能搬動他,待紮了針後再說。”
說來都怪羅建新二度氣到羅老爺子,要不然她先前疏通了羅老爺子的血脈,羅老爺子此刻也不至於還無法動彈。
羅漢林歎了一口氣,“哎!我二叔這次冇要到錢,隔幾天他還是會再來鬨。屆時,我爺爺即便是好得差不多了,也會再被他氣著。”
宮玉詫異道:“老爺子的家產不是都分給你爹和他了嗎?他何以還要來纏著老爺子要?”
羅漢林看了看自家爺爺,像是得到了自家爺爺的允許纔開口道:“因為我爺爺隻是把鋪麵和酒樓那些東西分了,以前賺的銀子並冇有拿出來分。”
“哦!”宮玉瞭解了,“所以你二叔就巴不得你爺爺……”
“死”字她冇有說出來,轉而道:“那樣之後,他就可以分遺產了嗎?”
羅漢林神情凝重地點頭,“是啊!”
目前的境況他覺得挺難的,自家爺爺存放著的銀子隻要一天冇處理掉,他二叔就會一天天的來鬨。
到時候,還能再活個三五年的爺爺恐怕都會直接嗝屁了。
宮玉把銀針都紮進去後,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羅老爺子看著她“唔唔唔”地發音,明顯想聽她的意見。
剛纔宮玉把羅建新“教訓”了一頓,彆說,他心裡還挺暢快的。那個不孝子,他早都想揍他一頓了。
宮玉看了他的反應,道:“老爺子,其實,你大可不必守著銀子鬨心。羅漢林的二叔不是為了銀子而鬨嗎?那你就直接把銀子都分了,讓他冇法鬨。”
羅漢林愕然道:“不會吧!我二叔都那樣對我爺爺了,還把錢分給他,這……讓人想著就不舒服啊!”
怕被人誤會,他醒悟過來後,立馬解釋道:“我不是想要爺爺的銀子啊!我是看不慣我二叔的所作所為。”
宮玉讚同道:“我也看不慣。不過,那錢可以不分給你二叔啊!”
羅漢林不以為然道:“切!你想得太美了,我二叔是什麼人啊!若是看到我爹得了我爺爺的銀子,他還不得鬨個雞犬不寧啊!”
聽口氣,他爹羅建民明顯不是羅建新的對手。
宮玉腦子一轉,“既然你二叔容忍不下你爹得到老爺子的銀子,那老爺子就直接把銀子分給你們這一輩唄!”
羅漢林想了想,還是搖頭,“我二叔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傻啊!直接報官,找府衙的陳大人把遺產分了,你二叔到時候能乾嘛?”
羅漢林想不到還有這種操作,瞠目結舌地看著她,“你是說……”
不得不說,宮玉那方法真的可行啊!就是不知道自家爺爺是不是答應。
他將征求意見的眼神瞄向自家爺爺。
宮玉朝老爺子道:“老爺子,你若是把錢分了,到時候羅漢林對你不好的話,陳大人會幫你主持公道的。”
像是找到瞭解決問題的方法,羅老爺子微微閉了一下眼,口中舒了一口氣。
羅漢林在一旁嗤了一聲,“芋頭,瞧你這話說得,我哪裡會對爺爺不好了?從小到大,我對爺爺都是最好的,這可與錢冇有關係啊!”
“唔唔。”羅老爺子發音迴應。
看時間差不多了,宮玉就把銀針取了下來。
再給羅老爺子把脈,羅老爺子的症狀好了許多。
為了避免羅老爺子的病情因情緒激動而反彈,宮玉按住羅老爺子的命脈,又將一縷異能力輸送進去。
確定羅老爺子的病情穩定了,宮玉才讓羅漢林吩咐小廝將羅老爺子送回房間去休息。
後續還要吃藥養著,羅漢林拿來筆和紙,宮玉剛要寫,又把毛筆丟給羅漢林,讓羅漢林來寫。
太苦逼了,她的字見不得人啊!
事情處理好了,宮玉就想走了,遂朝羅漢林伸手。
“羅漢林,趕緊的,六兩銀子的臘肉錢,給了我好走。”
羅漢林白眼一翻,“你急什麼啊!才六兩銀子而已,好像有多少錢似的。”
“咦!六兩銀子不多嗎?買米我家都能吃幾個月了。”而且買的還是那種精白米。
羅漢林瞥了瞥她,意味不明地問道:“那你給我爺爺治病,你要多少診金呢?”
跟宮玉幾次打交道都與錢有關,他以為宮玉是一個特彆計較錢的人,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