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宮玉站在院中仰頭望著浩瀚無垠的星空,苦惱地考慮如何回去的事。
夏文楠從房**來,看見她那單薄而纖細的背影,心中一動。
下一瞬,他走到宮玉的後麵,感情濃烈地擁住宮玉的身子。
很軟,軟得柔若無骨,讓他那麼的依戀。
宮玉的身體一僵,想拒絕,又被他緊緊地擁著。
“芋頭,我……好愛你。”
嗅著宮玉的髮香,夏文楠煽情地表白。
對宮玉的愛戀像是要溢位來了一樣,隻要看到宮玉,他的心就熱熱的,彷彿有一股熱流,源源不斷地把他的心包裹起來,讓他覺得世界都是那麼的美好。
山裡漢子粗糙,若是以前問他:什麼是愛,那他一定不懂;而現在,他懂了,那是無時不刻都想跟宮玉在一起,想給她最好的,想讓她每天都高興,不再流淚,也不再傷心。
一句話說,就是要死勁的寵著。
但那三個字鑽進宮玉的耳中,卻是冷不丁地讓宮玉有些壓力。
“我愛你”,她好像忘了給夏文樺說這三個字,到死夏文樺都不知道她有多麼的愛他。
夏文楠又在宮玉的耳邊幽幽道:“芋頭,你還是放不下二哥,對嗎?我給你時間,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嫁給我的。”
說到這裡,他輕輕一笑,“不過,你以前不是給我承諾過的嗎?若是嫁人,你一定會先考慮我。”
這話,宮玉說過。
宮玉想了起來,不由錯愕地張嘴。
老實說,她當時是在安慰夏文楠,壓根就冇有想到夏文楠會那麼的認真。
夏文楠微微低頭,把臉貼到宮玉的耳朵上。
“芋頭,我愛你。”
“文楠……”宮玉汗顏地喊。
“我愛你,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夏文楠耍賴地抱著她,一遍一遍地重複。
他不是那種藏得住心事的人,愛宮玉,他不覺得丟人,所以就大膽的說出來了。
“你是不是怕彆人說你與我們兄弟糾纏會很丟人?芋頭,你彆怕,那不怪你。”
“其實,從一開始,我都冇想過會喜歡上你,等我發現的時候,我的心已經收不回來了。”
“在軍營裡看到你那會,我真的好開心,感覺這個世界一下都敞亮了起來。”
“可我冇想到你和二哥原來早都……惺惺相惜了。”
說到這裡,夏文楠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曾經很難過,但我從冇有想過要破壞你們。也因此,我默默的祝福你和二哥,我希望你們幸福。可是現在……”
夏文樺的死或者說消失讓他哽咽地吸了一下鼻子,“芋頭,你可以不忘記過去,但你試著接受我,好嗎?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一輩子都會好好疼你的。”
這話說得太隱晦了。
宮玉張口就回:“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嗎?”
“那不一樣。”夏文楠否認後,沉默了一陣,又道:“你知道咫尺天涯嗎?哪怕我抱著你,我都覺得你離我好遠。我想要抓住你,我怕有一天你又離我遠去了。”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對你不好嗎?”宮玉轉過身來。
身高懸殊的原因,她得仰頭才能看見夏文楠的臉。
星空下,夏文楠雕刻般精緻的五官俊美得毫無瑕疵,而那雙眼睛,更是如黑曜石般明亮,彷彿因為那雙眼睛的存在,星空都失去了顏色。
宮玉不覺看得呆了。
夏文楠喜歡她看自己的眼神。
“芋頭,我愛你,你也愛我,好嗎?”
這愛有些卑微,可夏文楠不在乎,隻要宮玉有一天答應嫁給他,那他所有的卑微就都是值得的。
“……”
宮玉的眼神閃爍。
愛夏文楠,到底愛不愛啊?
心太亂了,她理不清。
也許,她該去懸崖底下看看再作決定。
最後一次,待決定下來,她就把往事都封塵起來,從此以後專心致誌的對夏文楠。
想時,夏文楠忽然吻到她的嘴巴上。
軟軟的觸感讓她一個激靈,神思陡然複燃。
小手抵到夏文楠結實的胸上,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將夏文楠推開。
可她終是遲疑了,這個一直守著她的男人愛她到骨子裡,她是不是也應該試著接受呢?
三年了,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三年了,她一直糾結在過去,傷了她不說,還傷了夏文楠。
不知是誰說過,這輩子你選擇嫁的人不一定是你最愛的,但一定是對你最好的。
是啊!夏文楠對她真的很好,好到無可挑剔。
這樣的男人,她不忍心傷他。
那就……試著接受吧!
應該沒關係的,也許嫁給夏文楠,她會很幸福。
夏文楠還在摸索著吻她,這傻瓜,接吻都不會啊!
不過,宮玉好像也不會。
宮玉被他啃得冇忍住地一笑,然後退開兩步。
夏文楠陡然醒悟自己做了什麼,愣了愣,卻又覺得不後悔。
那感覺真美好,好想再嘗一嘗。
看宮玉不生氣,他乘熱打鐵道:“芋頭,你不拒絕,是不是就代表接受了?”
宮玉遲疑著咬了咬唇,“給我一天時間,我後天回覆你。”
“好。”夏文楠明顯看到了希望。
太開心了,他又把自家玉寶抱在懷裡。
“芋頭,你會嫁給我的,對吧?明天我就佈置新房,後天我們結了婚就回家。”
宮玉哭笑不得,她還冇答應,好吧?
“我現在可以叫你媳婦嗎?”
宮玉:“……”
不得了了,越發的得寸進尺,真是給他一個梯子,他就能上天去。
聽不見宮玉迴應,夏文楠又兀自道:“那還是先不叫了,我不嚇你。我好開心,芋頭,我保證,這輩子我都會對你好。”
宮玉:“……”
他好像忘了,她隻是說後天給他回覆啊!他怎麼就興奮成這樣?
哎!算了,趕鴨子上架,不嫁都得嫁了。
覺得該嫁了,可宮玉心中還是有那麼一個坎。
她得去懸崖底下再看看,最後一次。
偏執的人就是有這點不好,要想讓自己完全的放下不太容易,得有一個過程。
這念頭糾纏了她一宿,次日一早,她飯都冇吃,就出門了。
夏文楠起來看不見她,鼻頭一陣一陣地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