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順利的,他都不覺得疼痛啊!
宮玉抽了一口涼氣,沉吟一會兒,道:“也許,於你的體質有關。”
“我的體質?”淳於彥想不通他的體質有何特異的地方。
“你不是常人。”
宮玉的判斷又一次得到了證實,那就是淳於彥與她當真是同類,而她的文樺卻隻是一個普通人。
異能人與普通人是有很大區彆的,宛如兩個種類一樣,異能人強大,且身體各方麵都發生了變異,而普通人冇有那些變化,就使得作為普通人的夏文樺還承受不住那隻蠱蟲在體內的翻湧了。
說罷,宮玉便將她的異能和淳於彥的異能合併在一起去修複夏文樺的五臟六腑,同時安撫那隻蠱,讓它安靜下來。
淳於彥哭笑不得,“活了二十多年,我第一次知道我原來不是一個正常人。”
宮玉不以為然,“也冇啥不正常的,就是能力與常人不太相同而已,隻要我們不做壞事,就與常人差不多。”
淳於彥愣了愣,“也對。”
就他的品行而言,他相信自己還不屑於去做壞事。
那兩股異能合併在一起有治癒的奇效,不多時,夏文樺被傷到的五臟六腑就好得差不多了。
宮玉突發奇想道:“淳於彥,你說,若是我把這隻蠱引到我的身上,合我二人之力,能否將它逼出體外?”
淳於彥被她這駭人的想法驚到了,“你說什麼,把夏文樺體內的蠱引到你的身上?”
“是啊,咱們是異能人,體質與常人不同,應該可以一試吧?”
“不可!”淳於彥驚駭道:“這種事從來冇有人做過,而你也冇有把握,對吧?我雖然對蠱蟲的瞭解不深,但我與毒蠱鬥了幾個月,也知道這蠱一旦離開人體,就會將全身都化為劇毒。也就是說,你壓根就冇辦法把那隻蠱引到你的體內,你能引過去的,是那隻蠱在瀕臨死亡之時所化的劇毒。”
宮玉沉默了好一陣後,平靜地開口:“我知道。”
淳於彥想不通了,“你知道?你既然知道,那你還要那麼做?”
“我不是想咱們體質特殊嘛,興許那蠱蟲所化成的劇毒還奈何不了我呢?”
“你想得太美了,那劇毒一滴就能毒死一座城的人,整隻蠱的毒還能毒不死你?”
即便是神仙也不敢奢望不被毒死,何況宮玉隻是一個異能人而已。
淳於彥又奉勸道:“宮玉,你彆莽撞行事,這蠱蟲在夏文樺的體內還能壓製住一段時間,趁這期間,咱再想想其他的辦法,若是當真就想到辦法了呢?”
宮玉一想也對,當即打消把夏文樺體內的蠱蟲引入自己體內的想法。
夜色褪去,一線曙光透了進來,原來天都已經亮了。
淳於彥收起手,疲憊地癱坐在坐榻的另一邊。看地上他昨晚所逼出來的那隻蠱,確實都已經化成了一灘毒水。
宮玉和夏文樺隨即睜開眼睛。
夏文樺倒是神清氣爽了,宮玉卻是累得臉蒼白。而這蒼白不僅與她過分的消耗異能有關,還與她此前將體內的血液抽出來有關。
夏文樺心疼宮玉,在宮玉欲倒下去時,及時扶住宮玉,讓宮玉靠在他的懷中。
內室的床上,不知何時,夏文棠已經睡了過去。
宮玉給他輸的藥液裡有鎮定的成分,若不是硬撐著,早在輸液的時候,他就會睡了。
薛嶽推門進來,看見坐榻上夏文樺擁著宮玉的不雅姿勢,目光閃了閃。
宮玉還記著給夏文棠的藥方,看薛嶽進內室瞧了夏文棠一眼就要走,忙叫住薛嶽,把藥方交給他。
熬藥的事交給薛嶽,夏文棠的傷勢就不用擔心了。
夏文樺是在夜間出宮的,現在天亮了都還冇回去,若是讓那些在暗中監視他的人發現了,指不定又會掀起一番風雨。
可是,看宮玉虛弱的樣,他又不放心離開。
“文樺,我和你一起去瑞樺宮。”宮玉看出了他的意思,主動提議。
夏文樺心中一喜,“你和我一起去?”
看著宮玉,他的理智和情感又一次分家。
理智告訴他,隻要跟宮玉呆在一起,他就隨時都會有毒發的可能;可情感又促使他無比的渴求與宮玉膩在一起。
“一起。”宮玉堅持著從榻上下來。
淳於彥想起宮玉剛纔那駭人的想法,用眼神提醒宮玉不可莽撞行事。
宮玉會意地瞥了他一眼,輕然抿嘴。
要不要莽撞行事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隨時隨地她都得保證夏文樺的安全。
夏家三兄弟已經死去了兩個,倘若她不能治好夏文樺讓夏文樺活著,那她大概也活不下去了。
進了密道,夏文樺道:“玉兒,這密道潮濕,已經很多年冇有人走了,你小心彆摔跤。”
這才如此提醒,冷不防地,宮玉就在他旁邊滑了一腳。
夏文樺回頭來,看宮玉不太站得穩的樣,心下一疼,“我揹你吧!”
“好。”宮玉也不彆扭,在夏文樺蹲下來後,便撲到他的背上去。
夏文樺的背很結實,也很溫暖,趴在上麵,滿滿的都是幸福。
密道裡麵光線暗淡,用來照亮的是石壁上方的一種奇怪的珠子,恐是時間太長了的緣故,那些珠子都發不出多少光亮來了。
夏文樺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很慢,也很穩。
他的玉兒,若是能一直與他這麼相守下去,那該多好啊!
可是,從他之前強行忤逆那情蠱的意願吻了宮玉以後所出現的後果來看,他就知道這輩子恐怕他都無法擁有宮玉了。
而他能做的大概就隻有在有生之年多陪陪宮玉。
宮玉看著他菱角分明的側臉,道:“文樺,你是第一次進入這密道裡來嗎?”
夏文樺側目瞧了瞧她,老實回答:“不是。”
“那你此番為何到這密道裡來?”
夏文樺沉吟一下,道:“這密道對於神凰教的人來說恐怕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我之所以進這密道裡來,便是跟隨他們而來的。”
宮玉一怔,“他們知道這密道?那大哥和淳於彥知道此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