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肚肚餓了。
她摟著傅遲脖子,軟嘰嘰的說:“爸爸,濛濛肚肚扁扁的啦。”
剛纔在酒店房間裡,爸爸說了要帶她去吃大龍蝦蝦。
吸溜吸溜,濛濛最愛大蝦蝦啦!
秦封以糰子為重,跟白蘇這種蠢貨較量,有失格調。
他遂抱著糰子,再次抬腳就走。
這次,齊老真急了:“高人!秦先生留步留步!”
白蘇一懵,高人?
誰是高人?
緊接著,他就看到齊老巴巴跑到秦封麵前。
明明是華國香道協會榮譽會長,此時站秦封麵前,像平白矮了一大截。
更像是,粉絲見到愛豆時的驚喜和興奮。
白蘇心底生出不好的預感。
所謂高人,莫不然就是……
下一刻,他的預感就被證實了。
齊老拉著秦封的說:“秦先生,隻有您這樣的高人,一心不問世事才種的出稀世香花啊。”
白蘇倒退兩步,表情震驚到生生裂開了。
秦封,就是起來嘴裡的那位高人!
他剛纔當著一眾人的麵,吹捧了半天的高人,竟然是秦封!
他還拿秦封來垃踩,襯托高人的不凡,竟然也是秦封。
秦封=高人!
真相猝不及防,刺的白蘇心臟發疼,就像是有完全鋼筋在裡麵捅來捅去。
他捂著心口,眼前陣陣發黑,喉嚨絲絲泛出血腥味。
小醜竟然是我自己!
秦封不想搭理白蘇,齊老隱晦地看他一眼,隨後輕蔑地揚起嘴角。
什麼貨色,也敢跟調香界的天才相較。
周圍悄悄圍觀的一眾,誰也冇料到事情走向竟然是這樣子的。
跟著興奮的同時,暗搓搓將白蘇黑如鍋底的表情放大拍進視頻裡。
“臥o槽,賊瘠薄刺激,這個狗血好大啊!”
“嚶嚶嚶,為真少爺尷尬,尬的腳趾摳出月球表麵。”
“有什麼尬的,是他自己現實勢利,垃踩彆人yue了。”
“哈哈哈哈哈,高能打臉現場,假少爺秦封活脫脫的爽文男主啊,我爽爆了。”
“假少爺秦封·真人生贏家,有崽會調香,還種出了奇花,哇哇哇實名羨慕。”
……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都像鈍刀子一樣,落在白蘇身上割著他的肉。
臉麵無光,裡子也丟儘了。
他死死盯著秦封,雙手握成拳頭,心頭的怨恨濃烈的像是要呼嘯而出。
一直注意白蘇的齊老,見他表情不對,心頭一突。
“咚”齊老跺了下柺杖,又對秦封說:“我送您那張第九屆調香比賽邀請函,您收到了嗎?”
他語氣小心翼翼,又包含著期待,更擔心惹來秦封的不滿。
秦封沉默,那張被他扔垃圾桶的邀請函,原來是齊老送的。
“哈哈哈哈,”白蘇大笑起來,他臉上止不住的快意,“他參加不了,他這輩子都參加不了任何調香比賽!”
當初,趕秦封出秦家時,他特意讓秦家提的附加條件。
他要從方方麵麵,將秦封崛起的路全部堵死!
他在齊老這拿不到比賽推薦信,秦封即便有邀請函也休想參加比賽。
與此同時,白蘇惱恨上了齊老。
他低三下四懇請,希望得到一份推薦信,可這不是好歹的老東西,竟然眼巴巴送秦封邀請函。
他捏緊了拳頭,眼底泛出猩紅:“你們好得很,莫欺少年窮!”
總有一天,他會叫這些人統統跪舌忝他的鞋尖!
終於聽到龍傲天台詞的係統:“……”
yueyueyue太冇新意了,一大把年紀了還少年。
我呸!
齊老怒火攻心:“秦白蘇,我是絕對不會給你推薦信的,你這樣的人品,休想得到我的推薦!”
他痛恨白蘇的卑劣,又很心痛秦封。
圈子裡,誰人不知秦封有個好鼻子。
他的嗅覺,就是天生為調香而生。
這樣的天才,卻再不能參加任何調香比賽,簡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齊老,”秦封從頭至尾都很淡定,“我是不會參加任何調香比賽的,你費心了。”
這個條件,是他送還秦家二十多年養育之恩的一部分,他是不會違背的。
齊老手都在抖:“那我能購買你種出來的香花嗎?”
秦封略一沉思,就點了點頭:“稍後我會整理一部分,到時候送拍賣行,不過齊老你需要的,直接跟我提就行。”
賣香花,這倒是提醒了秦封。
在工作室冇有單的時候,他可以適當賣一些香花。
有了錢,才能給糰子更多的生活。
他想要給寶寶一切都最好。
齊老歡喜起來,兩人當場交換了聯絡方式。
一個有心結交,一個有意交好,頓時就一塊出酒店,順便一道用晚餐。
秦封和糰子的兩人行,後來就變成了四人行。
等秦封和齊老等人走了,周圍圍觀的人才發現,不曉得白蘇什麼時候離開的。
看熱鬨的一眾人都覺得過癮,當時就把視頻髮網絡上。
待人散了,白蘇從角落裡站出來。
他盯著秦封離開的方向,惱恨的將牙齦咬出血來,臉上表情也甚是扭曲。
暗地裡,他向係統詢問,每攻略一個氣運女的時候,能不能增加稀世香花作為獎勵。
攻略係統經過計算,最後得出結果,隻能有少許的香花種子作為獎勵。
至於能不能種出香花,全靠宿主自己,係統幫不上忙。
饒是如此,白蘇心頭也稍微好受一些。
秦封能種出香花,等他有了種子,也一定可以種出來!
所以,秦封你給我等著吧!
暫不說白蘇的心思,隻說小糰子終於吃上了心念唸的大蝦蝦。
她啃著蝦肉,腮幫子鼓鼓的,像拚命藏食的小倉鼠,可可愛愛。
齊仕眼睛發亮,看得目不轉睛,連自個麵前的食物都忘記吃了。
小糰子歪頭,不解地看向齊仕。
小少年耳朵尖又紅了起來。
他動了動,悄悄說:“濛濛你好,我叫齊仕。”
小糰子一聽這名字,忽的眼睛一亮!
騎士?
濛濛的騎士士!
她騰地站起來,揮著小勺子,歡快的喊道:“騎士士!濛濛的騎士士吖!”
乍聽小糰子這麼喊自己的名字,小少年轟的連臉都紅了。
這動靜,引來秦封和齊老。
對兩小的互動,齊老樂見其成。
他笑眯眯的說:“小濛濛,是齊仕,不是齊仕仕。”
小糰子興奮地扯爸爸袖子:“爸爸,是騎士士呀,濛濛的騎士哦。”
秦封本該聽不懂,但潛意識裡莫名他又好像懂。
所以,他看了齊仕一眼搖頭說:“不是的,寶寶他是齊仕,但不是騎士士。”
聞言,糰子粉嘟嘟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下來。
噫嗚嗚噫,濛濛想騎士士了。
齊仕心頭一慌,連忙哄著說:“沒關係,濛濛高興的話,我可以是你的齊仕仕。”
小少年完全冇懂,糰子嘴裡的騎士非彼齊仕。
小糰子想了想,扒拉了下小碗裡的食物,挑了最不喜歡的西藍菜花給齊仕。
她說:“好的叭,騎士士你變醜了哦,多吃菜菜可以像濛濛這麼漂亮。”
齊仕一呆,他愣愣看向爺爺,表情控訴。
都怪爺爺,你把我遺傳的這麼醜,都被糰子嫌棄了。
齊老:“……”
秦封鳳眸微眯,他不著痕跡地打量齊仕。
十一二歲,隻比糰子大八o九歲,而且這個年紀的小男生都懂男女之分了吧?
秦封眼皮一跳,老父親的雷達嘟嘟閃著警報。
早晚要拱白菜的小豬崽子,絕對不安好心!
離不得糰子的瘋批反派將崽崽揣懷裡,發出不客氣的警告——
“寶寶很忙,冇空理你。”
末了,他還補了一句:“寶寶最喜歡的人,永遠是我。”
齊仕,當場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