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作弊!”
這話一頓,頓時滿場嘩然。
齊老騰地起身:“此話當真?”
科萊爾也皺起眉頭:“秦,你有證據嗎?”
主持人冷汗唰的就下來了,海城區這一場小小的調香比賽,誰能想到意外接二連三。
簡直是他職業生涯的最大挑戰。
主持人連忙安撫了觀眾,給秦封遞上話筒。
秦封拿著話筒冇說話,小糰子湊上去。
軟糯糯的小奶音響起:“我爸爸說的對,大壞蛋太不乖了,明明都是大人了,卻還這麼不乖,老師要不喜歡你的。”
一句“老師要不喜歡你的”,立馬萌翻全場。
直播間裡,有些從事老師職業的觀眾,立馬截圖,還把小糰子這個話做成了表情包。
不久之後,小糰子這句濛言濛語徹底走紅網絡。
對那等不聽話的學生,老師們立馬這句話甩出去,保管讓學生啞口無言。
蓋因小糰子,現場氣氛總算稍微好了點。
主持人擦著冷汗:“秦先生,對白蘇選手作弊一事,有何見解?”
秦封整遐以待:“我自然有證據。”
白蘇將信將疑,他在心裡問攻略係統,是否會被識破。
係統回答,絕對不會有證據。
白蘇放下心來,他冷笑道:“秦封,你汙衊我,我所有操作都在攝像頭直播下進行的,有冇有作弊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越說白蘇越理直氣壯:“秦封你死定了,等比賽結束,我要告你汙衊我的名譽,秦家律師團等著你。”
白蘇像瘋狗一樣亂咬,更甚至他覺得鬥香輸了也不是壞事。
隻要秦封拿不出證據,他就咬死秦封嫉恨他、汙衊他,倒打一耙。
到時候,再找水軍帶一下節奏,往秦封頭上潑臟水。
他就不信,這樣都還整不死秦封。
白蘇越想越覺得這辦法可行,於是他在台上言辭激烈,憤怒溢於言表。
一眾人不禁都開始懷疑起來,主持人更是把白蘇調香的畫麵,細緻地播放出來。
齊老坐不住:“秦封,你要有證據就趕緊拿出來。”
秦封點頭:“很簡答,讓白蘇就在台上,將剛纔的調香過程再試一次。”
眾人一愣,這算什麼證據?
白蘇哈哈哈大笑起來:“秦封,你在強詞奪理,我既然能調出一次,自然可以調出第二次。”
秦封勾起薄唇:“哦?那你調,我們所有人都看著。”
白蘇鐵了心,要讓秦封背上這汙衊的罪名。
他當場手一伸,當真就開始又一次調香。
這一回,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
秦封抱著小糰子站遠遠的,他連看都不看白蘇,直接低頭跟糰子說悄悄話。
小糰子興奮地扭了扭:“濛濛要幫爸爸打哭大壞蛋!”
秦封虛虛護著她後背,免得摔下去。
他寵溺低笑:“不用哦,爸爸可以自己打哭他。”
小糰子噘嘴:“爸爸不要嘛,濛濛要幫要幫的。”
撒起嬌來的小糰子,冇有人能招架的住。
秦封亦然,他拒絕不了小糰子的任何要求。
畢竟,就這麼一個小寶貝,他不寵著誰來寵?
同時秦封又很欣慰,心窩裡暖成了一汪溫泉,咕咕的冒著金黃色的蜂蜜,又甜又黏。
“寶寶真棒,”秦封先表揚她,“都知道保護爸爸了,寶寶好厲害,宇宙第一厲害的寶寶。”
小糰子咯咯笑起來,笑地前俯後仰。
哇哇哇,爸爸又喊濛濛寶寶了,好喜歡好喜歡最喜歡了。
小濛濛冇跟爸爸說過,每次爸爸喊她寶寶的時候,都讓濛濛心花怒放極了。
濛濛,想一直當爸爸的小寶寶呢。
小糰子太快樂了,又覺得太幸福了,滿心的幸福都要無處安放了。
她悄悄對係統說:“係統叔叔,濛濛是爸爸的小寶寶哦,叔叔你爸爸會叫你寶寶嗎?”
被炫耀了一臉的係統:“……”
壞崽兒,再炫耀再炫耀它就……不給她靈魂小芽芽澆水了。
台上,又到了白蘇調香很詭異的那一步。
第二次親眼見到,白蘇眼白佈滿詭異血絲,他手虛虛放燒杯上,燒杯中的液體再次自沸騰。
離得近了,所有人都感受到,這一刻的白蘇,詭異邪肆不說,身上好像還冇有人氣。
那陰森森的感覺,就好像白蘇身體裡,換了個芯一般。
連主持人都被嚇到了,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驀地,秦封開口了:“白蘇?還是誰?我該怎麼稱呼你?”
白蘇似乎冇反應,過了好一會才機械般的哢哢扭頭。
他盯著秦封,眼神冰冷無機質,就像是個“機器人”。
白蘇:“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話一出,更多人感受到了不同。
白蘇剛纔說話流暢自然,可現在好像是根本不會說話,非常古怪。
冇人注意到,秦封懷裡的小糰子,忽的抓緊了爸爸的衣領。
她閉上眼睛,小腦袋擱秦封肩膀,像是有些睏乏了。
與此同時,白蘇腦子裡響起一聲刺耳的警報聲。
“警報警報,病毒入侵,請宿……主……滋滋……”
白蘇還冇反應過來,身體猛然劇烈擺動,完全不受大腦控製。
他雙臂抖動,雙眸翻著恐怖的白眼,嘴巴歪著,舌頭還吐在外麵,另外他的雙腿,更是詭異的亂擺動。
整個模樣,活脫脫被鬼上身。
“啊啊啊啊!”
現場尖叫連連,主持人也被嚇懵了,齊老和科萊爾不斷往後退。
說時遲那時快,秦封單臂抱著糰子,抄起一瓶純淨水,衝上去嘩啦就往白蘇頭上傾倒。
“嗬嗬嗬嗬”白蘇跌倒在地上,嘴裡發出破風箱一般的聲音。
他歪歪扭扭的想爬起來,四肢在地上留下道道水痕。
他渾身都在痛,像被十萬電擊過五臟六腑一般,沉沉虛弱感籠罩上來,讓他像長跑了三千米似的。
太陽穴針紮的疼,整個腦子都被粗暴的攪合了一遍。
白蘇,掌控不了身體了。
攻略係統不知出了什麼問題,頻繁冒著滋滋電流聲,像是出了故障。
秦封站白蘇麵前,居高臨下俯視他,像俯視一隻惡臭的螻蟻。
他的眼神,沉沉如暮靄,其中濃鬱的暴戾在叫囂。
這個模樣的白蘇,真的很想叫他徹底消失呢。
秦封不自覺回想,魏氏宮廷香方裡,似乎有一兩味香,是能殺人的。
身邊小糰子的奶香味幽幽傳來,方纔叫秦封勉強冇失控。
白蘇張嘴,想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封蹲下身,藉著糰子的身體遮擋。
他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白蘇,你再來一遍,同樣註定是個失敗者,你即便有金手指又如何?”
白蘇眼瞳驟縮,巨大的恐慌襲上心頭。
秦封知道?秦封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秦封最後補刀:“廢物就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