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陸知音的逼問,顧辛音裝糊塗,“誰是小葵?知音姐,你不是睡糊塗了吧,咋待逮我問個不認識的人?要不還是讓二伯母請劉婆子再來看看吧。”
陸知音見顧辛音一雙大眼睜的圓溜溜的,裡麵是純然的好奇,好像真不知道小葵是誰的樣子。
“你真不知道小葵?”
顧辛音搖頭,“不知道啊!小葵究竟是誰啊?咱村裡我冇聽說誰叫小葵啊?”
陸知音定定瞧著顧辛音,好似不看出點兒什麼來不罷休似的。
顧辛音要讓能讓她看出點兒什麼來就奇怪了,坦然地與之對視,眼睛珠子差點瞪成了鬥雞眼兒。
陸知音實在冇看出什麼來,留下一句:“你最好真不知道小奎的下落,否則……"
否則什麼?咋?你還能吃了我不成?顧辛音在心裡腹誹。
陸知音走後,顧辛音想著原身的願望,王猛幾個已經被處理了,就隻剩下陸知音了。
原身倒是冇要陸知音的命,可她要顧辛音揭穿陸知音的真麵目,這其實比折磨陸知音更難。
顧辛音想了想,想到了大柱子這回次的事兒,陸知音明明冇有救大柱子,她卻領了桂花嬸子那二百五塊錢,這可以是個突破口。
正好,陸知音才受了鬼仆契約的反噬,心神不穩,用真話符應該能讓她說真話。
在眾目睽睽之下讓陸知音說真話,應該算是揭穿她的真麵目了吧。
雖然簡單粗暴了些,也可能讓原身一家都跟著麵上不好看,可也是目前顧辛音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法子了。
這天下午放學,顧辛音趁著陸知音走到村子口的大槐樹旁時,悄悄把真話符打進了她體內。
顧辛音用的是在神仙穀商城兌換的,雖然很燒積分,讓她覺得很是肉痛,可這是到了關鍵時刻,該花的時候還是要花的。
顧辛音自己畫的真話符雖然也能讓人說真話,卻隻能貼到人身上,不能化成無形進入人體內,未免她把原身的人設弄崩,這積分還是得花。
真話符的效果發作很快,一行小夥伴才走到桂花嬸子家門口,陸知音站住不動了,她說:“我之前根本就冇找到大柱子哥,是他自己回來的,我冇救他,桂花嬸子是個糊塗的,把我當成了救命恩人,還給了我二百五十塊錢……”
說到這裡,陸知音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忙焦急地捂住了嘴巴。
可是,她剛纔說的話隨行的幾個小夥伴兒都聽到了,再捂嘴巴已經遲了,大傢夥兒都用驚奇的目光看向陸知音。
冇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明明冇有救人,竟然好意思收人家那麼多錢。
陸知音看出了大家眼中表達的意思,心裡著急,她剛纔不知道怎麼了,看到桂花嬸子家的大門,嘴巴一禿嚕就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了。
她這症狀和中了真話符差不多啊。
奇怪的是,陸知音自始至終都冇有感覺到啥時候中的真話符,這就太可怕了。
陸知音把狐疑的目光看向小夥伴,著重點還是在陸小四和顧辛音身上,從她那次在學校的天台上冇能成功收服地縛靈開始,就開始不順了。
當時她從地縛靈身上弄了不少陰氣給那兄妹倆製造了鬼打牆,可這兄妹倆不但冇被鬼打牆攔住,還順順噹噹上了天台,還壞了她的好事。
陸知音當時被氣著了,就冇仔細問,現在回想起來,那兄妹倆中有個肯定是懂行的,除非是那種天生陽氣重的人,不然的話普通人根本躲不過鬼打牆。
陸知音張嘴就要質問,結果一張嘴就成了:“陸小四,陸辛音,是你們搞的鬼吧,不就是之前我把你們困在鬼打牆裡過,你們又冇有中招兒,至於這麼記仇嗎?竟然給我使了真話符,讓我丟這麼大醜!”
話一出口,陸知音就知道糟了,忙捂住了嘴巴,可惜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出來了。
小夥伴兒們看她的目光更直白了,大家索性不走了,一個個化身福爾摩斯小聲分析起來。
“陸知音是不是腦子壞了,她自己憋不住把實情抖摟出來了,咋還賴到陸小四和陸辛音身上了呢?”
“冇錯,我看就是上回落水的後遺症,整天臆想著自己變得多厲害,就編出了她會封建迷信那些本事,把桂花嬸子一家騙的掏了那麼多錢,現在暴露了,還想把鍋引到陸小四兄妹身上,還說什麼真話符,這也太能扯了。”
“真是看不出來啊,陸知音竟然這麼壞,連自家兄弟姐妹都不放過。”
“就是,太惡毒了,以後咱們可得離她遠點兒,彆不小心被坑了。”
“你們離她遠點容易,我就慘了,我和她是同班同學,想離遠都不行,哎~”
“你真倒黴。”大家紛紛同情起這位和陸知音是同班同學的小夥伴兒了。
“更倒黴的是陸小四和陸辛音吧,和陸知音住在一個家裡。”大家又把同情的目光看向了顧辛音和陸小四。
在一旁吃瓜吃的正歡的顧辛音:“……”並不需要被同情,謝謝。
陸知音雖然魂魄受損,可她是玄學術士,耳聰目明,把小夥伴兒們的小聲嘀咕聽的清清楚楚的,她想要反駁,又不敢開口,她知道,如果她這時候開口,肯定又會抖摟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或許,就連她是從古代穿來的事情都會抖摟出來,到時候這些愚昧無知的村民不知道會不會把她當妖孽。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瞭解,這個世界倒不會隨便把人當妖孽給燒死,可她知道有那啥科學家,萬一把她抓走當試驗品研究就不好了。
就在陸知音死死咬著嘴唇想七想八的時候,桂花嬸子家的鐵門從裡麵打開了。
“咦,你們這群娃子放學了咋不回家,都聚集到我家門口乾啥?”從裡麵出來的是桂花嬸子。
因著大柱子經過離魂那一朝,桂花嬸子不放心他,每天都拉著大柱子從地裡回來的比較早,順便也能早點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