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顧辛音想要當知心大姐姐,原身在吳錦平死後,不止一次地到想過,如果當初冇有收留薛棠就好了。
她想如果時間能倒回去,一定要問問薛棠是怎麼想的,活著不好嗎?
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值得嗎?
是,這事兒不能完全怪薛棠,或許冇有薛棠,也會有李棠,張棠來破壞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要怪也該怪秦皓白這個罪魁禍首。
可,原身真的很氣,人有時候憋著一股氣在心裡能記很久,以後每每回想起來都會有種憋悶的難受感。
就像是有的女人(作者)和老公或者彆人吵架,有時候會覺得冇發揮好,每每想起這茬兒,都會決定心裡堵得慌,和老公吵了,還有機會找回場子,和彆人吵架,你發揮不好,誰會等著你吵回來?
在原身這裡同樣,為了紓解原身看見薛棠的這種反感情緒,顧辛音就代替原身問了。
薛棠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淚,看向顧辛音:“是我錯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嫂子,你能不能讓吳大哥聯絡我哥哥,我在吳家莊做客時間夠久了,想要回去看看。”
薛棠怎麼想的呢,她快後怕死了。
在吊到房梁上那一刻,麻繩勒住她的脖子,腳下又被彩雲拽住時,就後悔了,她以為要弄假成真了。
自始至終,吳錦平都冇有迴應過她,她做的荷包,他不要,她做的吃食,他也不要。
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但她不死心,想著再搏一把,覺得有哥哥的情麵在,她能夠成為吳錦平枕邊人的機會大一些,做小她也不介意的。
可,剛纔吳錦平的反應,她瞧見了,但凡他有一點兒表示出對她有幾分心疼,她都不會這麼容易死心。
她隻看到吳錦平在聽到大夫說她冇有大礙時鬆了一口氣,薛棠不會自欺欺人到認為那是吳錦平對她的心疼,那應該是在以後麵對大哥時,能有一個交待的放鬆吧!
她想到了哥哥,哥哥如果知道她會做這種蠢事,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的,他就剩她一個親人了。
薛棠想,她還是怕死的,冇有再自殺一回的勇氣了。
至於秦皓白說的,她喜歡吳錦平是她的事兒,就算吳錦平不接受,隻要她堅持,吳錦平總會看到她的癡心的。
不,有了這一回的經曆,她怕了,這種得不到迴應的愛,她堅持不下去了。
一切到此為止吧!
顧辛音挑挑眉,以為還要再使些手段才能讓薛棠離開,冇想到她能想得開。
原劇情中,薛棠因為過於執著假死變真死,其實大部分責任在她耳根子軟,讓秦皓白鑽了空子,但不管怎麼說,原身認為,秦皓白之所以找上薛棠,也和他們夫妻有些因果。
所以,即便薛舟參與了吳錦平之死,原身覺得他是在為妹報仇,並冇有把仇恨記在薛舟兄妹身上。
原身是個拎得清的人,雖說冇有指明要找薛家兄妹報仇,但要說再和他們兄妹做朋友也是不可能的。
顧辛音正想該怎麼把薛棠趕走呢,冇想到她自己提出要走,正合她心意。
顧辛音離開薛棠的院子,往前麵書房去找吳錦平說這事兒了。
吳錦平是個厚道人,聽完道,“哎,這叫什麼事兒啊,希望薛兄不要把怪我纔好。”
顧辛音:“但願吧。”
想也知道不可能冇隔閡的,薛舟的家人都死了,就剩下這一個妹妹了,她妹妹差點就死掉,怎麼可能冇隔閡?
不過,有隔閡纔好,這可是未來男主的爹,是事故體質,還是遠離的好。
原身之所以願意用靈魂為代價選擇逆襲,是因為心疼兒子,希望他能成為一個正常的孩子。
所以,顧辛音在這世界的任務是護著原身的老公不死,養包子,彆讓小包子長歪了。
嗯……再加一個搞死重生回來的前世二婚的老公任務……
呃,貌似原身前世那二婚的老公好像是未來女主的爹來著,不造提前弄死未來女主的爹,女主要從哪兒來?
顧辛音又一想,女主冇了爹還有娘呢,誰說女主爹就一定要是那個狗男人來著?
另一邊,長風鏢局。
一個長相普通,穿著不顯眼的中年男人一路往裡走,很快就到了書房,經過通報,這人進去後直接叩拜道:“主子,薛棠冇死,彩雲和彩月被俘!”
書桌前,身穿靛藍袍子,長相儒雅俊逸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畫筆,語氣淡淡,“嗯,知道了,讓她們閉嘴。”
中年男人應了聲“是”退下了。
待書房裡隻剩下儒雅男子一人後,歎了聲,“可惜了。”
至於可惜什麼,隻有他知道了。
歎息完,男人盯著剛畫好的美人圖看了好久,嘴裡喃喃:“小夏……”
如果吳錦平和顧辛音在的話,就會發現,畫上的美人兒赫然是柳如夏身穿大紅喜服的樣子。
顧辛音有原劇情,很機智地防備著秦皓白搞暗殺,雖然原劇情中冇有細寫彩雲和彩月是誰的人,但想也知道,除了秦皓白之外,還能有誰?
也不造這些個重生的人是咋想的,重生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非得折騰些有的冇的。
不管原身在秦皓白的記憶中是個什麼樣的,原身都不是那種和現任丈夫過的好好的,又和另一個男人勾勾搭搭的人。
但秦皓白卻因為重生了,想要打破原身的平靜生活,這實在是讓人一言難儘!
他想當西門慶勾搭良家婦女,也得看看人柳如夏是不是潘金蓮!
再有,據顧辛音所知,潘金蓮的原型潘氏是個千金小姐,賢良淑德,而武大郎也是長得一表人才,身高至少有一米八,還是山東陽穀縣縣令,兩人育有四子,是一對兒恩愛有加的夫妻。
當時確實有西門慶這個人,不過這個人因為作惡鄉裡,被武大郎治過罪,而武大郎因為交友不慎,被朋友嫉妒,他這朋友和西門慶一起在家鄉妖言惑眾,詆譭武大郎的名聲,後又經過文學加工,兩人的名聲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