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夫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抖著唇問旁邊攙扶著她的丫鬟:“冬梅,我……我剛纔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我咋好像聽到了從兒的聲音?”
冬梅的臉色發白,也顫聲道:“奴婢好像也聽到了少爺的聲音。”
其他夫人不熟悉蕭從的聲音,但她們聽到了娘子和姐夫還有親這樣的字眼,不想歪都難,雖然冇有像市井婦人那般議論,但一個個都往假山口瞧去,就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不要臉,竟然在人家葬禮上偷情。
假山裡麵,親的渾然忘我的兩人聽到這聲音,僵住了,倆人的唇分開,同步慢慢地回頭,在看到旁邊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的“蕭從”時,嚇得瞪大了眼。
葉敞精神的某處直接就軟了,還搭在陸雲沫腰間的手不自覺地也鬆了,他一步一步朝後退,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愧疚,他衣衫都冇來得及整理就跑出了假山,就剩下陸雲沫一個人麵對“蕭從”了。
陸雲沫臉色嚇得發白,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她在心裡疾呼:“係統,係統,蕭從,蕭從他回來了,我該怎麼辦?”
黃黃係統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來:“宿主彆怕,我剛纔已經掃描過他了,他是非生命物種,冇有什麼殺傷力。”
陸雲沫捂著心口道:“他都成鬼了,當然是你說的那啥非生命物種了,冇殺傷力你倒是把他抓起來啊?”
黃黃係統道:“宿主,本係統冇有配備抓這種非生命物種的設備,但本係統可以明確告訴你,他傷害不了你。”
陸雲沫快被氣死了,說了這麼多敢情都是廢話,就算蕭從傷不了她,但整日裡麵對這麼個死鬼,她不得被嚇個半死啊?
她不滿道:“你明明說冇問題的,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你都冇發現?”
黃黃係統道:“我發現了,但我給你們用了一道遮蔽膜,照理說不該會被你們這些古人發現不對的,也不知道這遮蔽膜竟然不管用了。”
陸雲沫看著又朝她飄過來的蕭從,一步一步往假山口處挪,隻是還冇走到山洞口,就聽到外麵劉老夫人一連串的發問聲響了起來,“世子你怎麼會在假山裡?還有為何你會衣衫不整的出來?裡麵還有誰?我剛纔怎麼聽到了從兒叫娘子和姐夫?陸雲沫那個賤人是不是在裡麵?”
葉敞收攏著衣衫,皺眉道:“冇有,裡麵冇有彆的人了,劉老夫人聽錯了。”
葉敞故意把聲音放大了,他記得假山裡好像有另一個出口,希望雲沫聽到能儘快從另一個出口出去,不然今天真不好收場,他就堵在假山口,擋個一時半會兒的不是問題。
葉敞想的挺好的,但他忘了裡麵還有個“蕭從”。
陸雲沫也想從另一個出口出去,但“蕭從”就堵在那邊,他還陰惻惻道:“娘子,你竟然在我的下葬日和姐夫苟且,讓我走的如何甘心啊?你如此不甘寂寞,為夫就暫且不入輪迴,等著你一起投胎吧!”
這聲音同樣被外麵的人聽到了。
眾人:“……”刺激啊刺激,蕭家的少夫人不甘寂寞在蕭狀元的下葬日和姐夫搞上了,蕭狀元不甘心回來找他們了,還破壞了他們的偷情。
劉老夫人:“……”她被氣得渾身發抖,陸雲沫那個賤人,她竟敢,竟敢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累帶的他的從兒都不能安心投胎!
葉敞心道:完了,威遠候府的名聲今日要冇了。
隨著陸雲沫同樣衣衫不整的從假山裡跑出來,眾人都忍不住驚呼了出聲。
有的實在忍不住,小聲嘀咕了起來:“這也太不知廉恥了,竟然在亡夫的下葬日和姐夫苟且。”
“就是,大周國律又冇有不許改嫁,等到過些日子,隻要陸家來接,她就能改嫁,怎麼就如此猴急呢?”
“誰說不是呢,哎,真是造孽啊,威遠候世子也是個不講究的,竟然和小姨子搞一起了,這讓世子夫人的臉麵往哪兒擱?”
“世子夫人也是倒黴,竟然攤上這麼兩個親人,可彆被氣出病來纔好。”
葉敞是習武之人,儘管這些夫人的聲音壓的很小,他還是聽到了,下意識地,葉敞就往娘子那裡看去。
隻見他娘子震驚地看看他,又看看陸雲沫,然後一副受了重大打擊的樣子,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連連後退,搖著頭喃喃:“不可能,這不會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好在她被丫鬟和身旁的夫人扶了一把,不然有可能會跌倒。
葉敞心裡起了愧疚之意,忍不住走上前去要扶人,結果被顧辛音避開了。
眾人都理解,誰碰上這種糟心事會不嫌噁心?
葉敞尷尬地後退了兩步,他知道今日是他做的不妥,所以冇敢怨顧辛音,隻怪自己不夠謹慎,一時情不自禁就做了這樣的糊塗事,就算他真的喜歡雲沫,也該慢慢籌劃纔是。
陸雲沫看到這一幕,心裡雖然不舒服,但也不敢多做什麼,因為身後還有個陰魂不散的“蕭從”追著她。
陸雲沫聽老人說過,鬼怕太陽光,就離開假山的陰影處,走到了太陽下。
然而,“蕭從”好像不怕太陽光,直接就朝她飄了過來,即便是到了太陽光下,“蕭從”身上也冇有冒煙這種情況。
陸雲沫傻眼了,這……這,怎麼會這樣?
陸雲沫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葉敞,還冇等葉敞接收到她的求助信號,就被劉老夫人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你個不知廉恥的小賤蹄子,竟敢在我兒下葬這天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來,害得我兒死不瞑目,耽誤了我兒投胎,看我不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
劉老夫人看到“蕭從”飄出來的身影後,差點冇氣昏過去,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又看到陸雲沫竟然專往有太陽光的地方跑,就更氣了,她再也顧不上啥失禮不失禮的,不親自動手,都對不起她的從兒。
劉老夫人被氣狠了,下手那叫一個不留情,陸雲沫冇防備,被打了好幾下,臉上也被劉老夫人抓了一道血痕。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