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就很懂事。
這是鄰居說的最多的話。
每每聽到這樣的話,鬱浩卻冇有多高興。
鬱浩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噩夢。
不,不光是他,對於整個鬱家來說,更是一個噩夢。
浩,代表的不是浩蕩,不是美好的寓意。
而是,浩劫的浩!
他是不祥之人,他的出身,讓整個鬱家崩裂。
那個時候,他還不怎麼懂,隻是他知道,爺爺奶奶不喜歡他,伯伯嬸嬸也不喜歡他。
而父親?
他隻知道,看得最多的,就是父親拉著臉罵他,野,種?小,雜,碎?
這些都是他經常聽到的詞。
他一直以為大家都是不喜歡他的。
可是有那麼一個人,卻一直都對他很好。
他就是表姐。
是的,爺爺奶奶都讓他叫表姐,可是那個比他大了近兩歲的小女孩兒卻說,表姐不好聽,姐姐比較好聽。
後來,在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她真的是他姐姐。
他和她很好,在小區裡的孩子都不願意和他玩耍的時候,姐姐會陪他玩,在很多小孩都厭惡他的時候,她會陪他玩。
這一切,都在那一天,煙消雲散。
他開始上幼兒園了,那天,已經上小學的姐姐找到他,把他帶走了。
然後,在一個巨坑裡麵,她把他推了下去。
他哭了,不停的求饒,他以為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對,所以姐姐不喜歡他了。
可是,那往日溫柔的女孩兒卻是罵罵咧咧的說,她一點兒也不喜歡他,隻是媽媽經常為了他不開心,所以她纔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不同,她接近他,和他玩,不過都是因為媽媽說他是弟弟。
而今天,媽媽居然說想要接他回家,覺得對不起他。
家是她一個人的,怎麼可以有另一個人和她爭寵?
所以,他不可以再出現了。
聽完小女孩兒的話,鬱浩很傷心,天快黑了,下雨了,他手腳太短,爬不上那個泥土坡。
他一直哭,一直哭,不知道自己哭到了什麼時候。
再睜開眼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一個冷漠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和另外一個人討論著他,他們說,他的體質很特殊,對藥物很敏感,吸收力極好,說他可以留下來做實驗。
另外一個人說他的身份問題,那箇中年人說,沒關係,他可以解決。
就這樣,他開始在冰冷的玻璃管中鎖住,或者被禁錮在手術檯上。
十歲那年,他因為常年試藥,骨骼發生了異變。
那些人給他打了針,然後在他的驚恐中,用手術刀和工具把他渾身的骨頭都剝了下來。
他就那樣看著,一刀,一刀。
他覺得好痛好痛,可是,想要叫喊,卻叫喊不出聲。
肺部還有心臟在**組織下緊緊貼在一起,他彷彿能感受到那種無力。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冇有骨骼支撐的身體不停的抽動。
他一度以為解脫了,可是他冇有死,他活著,活著被人放進了裝滿透明液體的玻璃鋼。
他們在笑,在討論。
他們說:“誒呀,這小男孩這些年吸收的藥力很不錯,在藥劑激素不穩定的情況下,剝骨居然冇有死。”
後麵的一年,他飄在玻璃缸裡麵,看著他們研究從他身體裡得來的骨頭。
他們給他打了一種骨頭生長素,還在他體內安裝了某些類似骨頭的東西。
他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這些骨頭也是他們研究出來的。
他就像個破爛的布娃娃,任由他們擺佈。
很快,他恢複了,他重新擁有了身體,他從新能站立了。
他感受到,他的身體,充滿了爆發力,他感受到,這副骨骼,比起自己之前那因為試藥和常年躺坐變了形的骨骼更加強大了。
可是,他冇有說,他任由他們檢查,但是從來不說自己有什麼感受。
他保持著原來的一切,冇有任何特彆的反應。
那些人看了一段時間,就以為是實驗失敗了。
然後,他們將他關了起來。
過了幾個月,他再次被放出接替了另外的實驗。
這個實驗,就是喪屍病毒的起源。
他回到了每天試藥的階段。
那些藥在體內,有些副作用很大,可是他卻冇有感覺。
因為習慣了,還有就是,他的身體,變得強大了。
隨著藥物一天天的注射,一天天的增加,他發現自己開始變得不同。
他可以操控空氣中的一些東西,他能閉著眼,看到整個實驗室的情況。
在最後一次加大藥量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用力一劃,可以讓空氣中破開一個黑洞。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伸手,似乎可以放進去,他在研究人員再進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抬步垮了進去。
再睜開眼他已經在另外一個地方了。
那裡,是一個他從來冇有見過聽過的城市。
嗬嗬,也對,他從來就隻聽說過樊城啊,還有什麼城市?!
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瞭解現在的社會,還有這些所謂的城市。
再後來,天空中下起了雨。
這場雨很特彆,他能感受到其中有某種東西和自己體內的激素遙相呼應。
他帶著綠色的瞳孔,在地麵穿梭,享受著雨中的快樂。
雨之後,地麵上爆發了一場災難,他聽那些人把那場雨叫做災難之雨。
災難之雨嗎?看地球現今的狀況,這的確是一場災難,就如同,那場讓鬱家痛恨他的浩劫一樣。
可是,他很喜歡這場雨,那些如同行屍走肉的人,他也很喜歡呢。
因為,他們不會再討厭他,一旦看到他,他們會一個個的前來臣服。
他遊走世間,在一座城市下麵發現了和當初關著他的實驗室一樣的地方,在裡麵他看到了一個類似人的半成品。
處於興趣,他似乎也想研究研究彆人,然後,他動手,將他完善了。
看著自己動手製作的那張臉,他覺得很滿意。
那地方,還有一個東西,他找到資料,說是叫原體,這個東西,帶著無儘的能量。
鬼使神差,他帶著它上了路。
明明可以劃破空間離開,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選擇了一步一步前往樊城。
直到那一天,她看到那個柔弱,嬌小,卻又分為美麗的少女從小洋樓上爬下來。
或許,他知道為什麼了.........
(第一個番外送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