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佐料?吃起來怪怪的?!
等等,為什麼這個場景這麼的眼熟???
看了眼盤子裡的雞,一月突然快速衝出了廚房,直接跑到了院門口。
看著院門口那扔了一地的綠色葉子和類似人蔘根的東西,一月瞬間有種淚奔的感覺。
在黃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孩子及笄那天,一定要吃一種名為禾草的藥材根,這禾草其實也算是一種食材,估計是為了逗一月開心,所以藍秀秀給做在了野雞肉裡,偏偏卻坑苦了她!
禾草具有滋補的效用,至於為什麼黃家的後人及笄是都得吃,一月就不知道這個典故了。
但是最最關鍵的是,原主對禾草過敏啊!!!
記憶中,就是因為原主過敏反應太強,藍秀秀和黃九陽雙雙連夜去山上采摘治過敏的藥材,這個時候,姚藝靈的父親姚大勇正好誤入山穀........
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一月想吐血的心情都有了!
千算萬算,她卻冇算到自己犯傻,忘了及笄的日子!
好在,知道原主有禾草過敏這一茬,在跟黃九陽收集藥材時,一月有刻意留下一些治療和預防過敏的藥草。
臉上已經浮起了絲絲酥酥麻麻的感覺,一月一點兒不敢耽擱,直接藉著月光去藥院翻起了草藥。
黃九陽和藍秀秀出來時,就見著自家女兒盯著一頭的乾藥草翻來翻去。
黃九陽先是愣了愣,隨即一拍大腿:“誒喲喂,閨女誒,爹的藥材啊!”
哭嚎聲響了好一會兒,見一月冇有絲毫停下的痕跡,黃九陽隻得一臉苦逼的去自己收拾。
藍秀秀就站在那裡看著那一個翻,一個撿的父女倆,叉著腰哈哈大笑。
一月:“........”求自己的心理陰影麵積!
藥材很快找到了,一月也顧不上放了兩年都快生蟲的草藥,直接快步跑進藥房煎藥去了。
黃九陽摸了一把頭上的漢,看向自家老婆。
“娘子,閨女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怎麼了?!”白了黃九陽一眼,藍秀秀直接扭著屁股追著一月去。
進了藥房,一月已經整個人都開始有些暈乎了,偏偏,那燒著藥爐的熱氣噴在她臉上,讓她覺得渾身被貓撓了一樣,又癢又疼的。
藍秀秀一進來,就是一陣尖叫。
先前冇有光看不見,此時被爐子裡的火光照耀著,她能明顯看到一月臉上鼓起的一個一個包。
這些包,還在以肉眼可見的數度,緩慢增加著。
“小月兒,你你你,你這是,過敏?!”醫毒相通,藍秀秀隻是片刻就猜到了一月到底是什麼情況。
轉頭看了一眼自家一臉驚訝的孃親,一月默默嚥下心頭的淚,點了點頭。
“過敏?是什麼過敏?!”後麵跟來的黃九陽也聽到了母女兩的對話。
什麼過敏?!
一月欲哭無淚:“是禾草。”
藍秀秀:“........”居然這麼嚴重的過敏,她坑害了自家的閨女啊!
黃九陽一臉懵逼,他還不知道禾草可以過敏勒。
不過,看一月那嚴重的模樣,黃九陽也坐不下去了。
走到藥爐邊挽了挽袖子,一掌拍在了藥爐邊緣。
看著他的動作,一月雙眼一亮。
她怎麼忘了以內力熬藥呢,這進度快得可不是一絲半點兒啊!
黃九陽內功深厚,原本要熬半盞茶時間的藥,不過片刻便被他端起來倒進了碗中。
一月接過碗,也不管那藥還燙,吹了吹就往嘴裡送。
那模樣,看得黃九陽和藍秀秀那個心疼喲。
服了藥,一月直接以內力快速催化體內的藥,感受著身上漸漸退去的酥癢,心底微微鬆了口氣。
藍秀秀有些不安,看了一月片刻,還是果斷把她拉起來號了脈。
這一番折騰,夜已經深了,黃九陽夫婦見一月冇事,終於放人回去休息了。
回了房間,一月並冇有著急睡覺,而是去匣子裡取出了一串鈴鐺綁窗前,這才躺在床上蓋了被子。
半夜裡,迷迷糊糊間,一聲清脆的叮叮聲讓了一月快速從睡夢中清醒。
睜開眼,果然見那窗戶正被人緩緩推開。
快速跳下床,一月隨手將枕頭塞進了被子下,人卻是直接滑進了床底。
整個身子冇入床底的一瞬,一道人影已經搖搖晃晃的從窗外躍了進來。
夜風微涼,帶起了一股子燻人的酒氣。
一月厭惡的捏住了鼻子。
姚大勇眯著眼在房間內四處掃了掃,最後死死盯在了那房中微微凸起的床被之中。
他挪著步子,一搖一晃的朝著床榻走近。
仔細聽,似乎他還在唸叨著什麼。
聲音很小,但在寂靜的黑夜之中,卻能清楚的聽個明瞭。
“秀秀,秀秀,我好想你,你的女兒,你的女兒一定很像你纔對,沒關係,得不到你,得到她也好!”
秀秀?!
娘?!
聽到姚大勇的碎碎念,一月險些咬了舌頭。
原來,原主和姚大勇會發生這種事情,不是巧合!
姚大勇惦記的,居然是藍秀秀原主的孃親?!
既然是有預謀,那麼,禾草過敏的事情,是不是也是有原因的?!
黃家世世代代的孩子成年,都是服用過禾草的,為什麼,偏偏就她過敏了?!
而且,姚大勇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在她及笄的這一日來了。
這未免有些太巧了?!
可惜了,一月的記憶中,並冇有關於這一切的解釋,就是劇情,也是隻有姚藝靈和姚大勇分開之後的。
之前的事情,根本就一無所知!
一月沉思的這會兒,姚大勇已經整個人撲到床上按住了那被子下的枕頭。
“秀秀,秀秀!”他口中還在喊著,身子更是抱著被子蠕動。
聽著頭頂嘎吱嘎吱的搖動聲,不用想一月也知道他到底是在做什麼。
這個老男人,當真噁心!
不過,很快,頭頂的聲音便消失了。
早先下來的時候,一月就在枕頭上放了迷香,這麼一會兒,自然是有作用了。
從床下爬出去,冷眼看了眼床榻上的人,一月直接快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