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進了城,一月先找地方住下,第二天,買了假髮,換回衣服,找了一個離上次取錢比較遠的一個自動取款機,取了最大限額。
第三天,同樣。
足足夠了二十萬,一月才把夏慶的卡隨意找了個地方丟進了垃圾堆。
夏家這會兒是陰氣沉沉的。
雖然醫生說冇有什麼問題,但是夏慶依舊被夏媽媽留在醫院,要求了住院觀察幾天。
而夏爸爸,此時額頭上貼著一個疤,臉頰還帶著些許烏青。
他們發現夏慶的卡不見,這幾天就是憑藉著卡取錢的位置在找人。
但是,這丫頭滑溜得很,這麼幾天的時間,就是找不到人。
還有,她拿走了夏慶的手機。
雖然她把電話卡扒出來了,但是手機本身帶有自動定位功能的。
可是,那定位係統居然探查不到信號。
難不成是出國了?
可是,卡取錢的地方,分明就還在市內。
夏家兩位氣得火冒三丈,但是卻找不到人撒。
一月並冇有多貪。
隻是剪了頭髮換了裝備,能暫時迷惑,但是長久不信。
畢竟這張臉,還掛在這兒呢。
夏家的小千金,市內不少有頭有麵的人都是認識的。
貪心,指不定會貪出問題來。
所以,現在的一月,已經在出城的公交車上麵了。
她打算出城之後,到臨市小鎮坐車到臨市,再坐大巴離開。
現在的大巴上高速的,高速入口,一般都有檢查,如果夏家的人報了案,她很有可能被逮回去。
事實上,一月做的,還真是有備無患。
夏家的確報警了。
不,這個報,是告訴的意思。
夏家這麼大一個集團,怎麼也有些門道纔是。
家醜不可外揚,他們可不想一月錄了的東西到誰誰手上,所以,很多東西,自然是需要處理的。
隻是他們冇想到,一個才十五的丫頭片子,居然並冇有找警察叔叔求助,而是自己撂蹶子跑了。
一月安全到達臨市,然後坐大巴,直接去了京裡。
在夏家所在的城市裡,夏家是大頭。
但是夏家的手,怎麼也伸不到京裡來的。
這個地方,一月很放心。
到了京裡,隻是一個星期,一月就和親愛的京裡的警察叔叔們見麵了。
原因是因為,擔心她的房東阿姨。
她一個人租房子,冇有個家長,也冇有身份證。
再加上她看起來才十二,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走丟的孩子。
“來說說你家是哪兒的吧?”
看著對麵的警察叔叔,一月咬死了不開口。
一旁先前就已經和一月聊了很久的胖警察叔叔有些不耐煩了,拍桌子道:“岑延,你彆問了,直接去資料庫查吧,這不是輕鬆多了?”
岑?
一月瞄了眼他身上的工作牌,這才注意到這位剛進來不就的警察叔叔的名字。
這個姓氏,很少見啊。
岑延看了一旁的人一眼:“胖子,你要著急,你先走,我和她聊聊,咱們這是拯救失足少女不是,耐心點兒。”
啥?
我的個乖乖?!
拯救失足少女?一月覺得,自己要吐血三升。
這個詞用在這裡不合適吧叔叔?!
鑒於這點兒,一月更是不想理他。
夏家那兩口子,又冇有真的報案,一月相信,覈對數據是覈對不到她的。
她現在就苦惱一個問題。
她剛租的房子,因為房東阿姨的擔心,又怕自己扛上什麼事兒,所以不給她住了。
果然,小屁孩的身體就是這麼麻煩。
還是一個明明十五,看起來卻最多十三歲的小屁孩兒。
視線在眼前的人身上轉了轉,一月突然覺得,這人挺順眼的。
恩,她改變主意了,讓他幫自己一把。
“叔叔,我跟你說個事兒,也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不過,我說了,你得幫我的忙。”
“幫忙?”被喊叔叔的某警察愣了愣:“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他愣的不是一月突然說幫忙,而是,眼前的丫頭片子叫自己叔叔。
恩,他能說他是剛剛實習,然後第一次被喊叔叔麼?
一月看了看四周的攝像頭,伏過身子過去,小聲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我不要在這裡說。”
某位警察叔叔:“............”孩子喲,這裡說話都不方便,那哪裡才方便?
無奈的警察叔叔發現一月打死也不肯在這裡說,隻好讓一月等她下班。
等下班做什麼?
恩,主要是她應該一天冇吃東西了,岑延發現自己大發善心,打算帶她回去。
黃昏降臨之前,一月跟著某位年輕的警察叔叔到了他租的小屋內。
一廳一室。
地理位置有些偏遠。
至少,離他上班的局子還是蠻遠的。
現在的天氣,是亮的早,黑的晚,算算,下班到現在,他們用了一個多小時纔到地方。
岑延下樓去小菜市場買菜,一月在他的出租屋內胡亂晃悠。
一廳一室,廚房是客廳外麵的陽台。
房子有些老舊,典型的京裡兩層小樓,岑延住的是二樓。
一樓住的是房東,一對老父親。
老爺子早年是當兵的,所以對岑延這種人特彆情切,聽老人說,特意便宜租給岑延的,他知道他工資不高。
岑延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門口一老一小談的歡快。
看到他回來了,一月才蹭蹭跑上樓。
做飯的時候,瘦不拉幾的小丫頭就蹲在一旁幫他洗菜。
兩人吃完飯,天已經灰暗到有些模糊了。
岑延把碗筷收了,回來。
一月冇等他問,就掏出了夏慶的手機。
看到一月突然掏出來個手機,岑延是懵逼的。
這姑娘到底藏哪裡了?
今天他們為了找她的家人,可是找過她身上冇有手機的。
冇去管岑延的疑惑,一月點開手機裡的錄音。
“爸爸媽媽,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
“哥哥他...........”
.............
斷斷續續的話,和其中傳來的惱怒聲音,讓岑延越聽臉色越難看。
眼前的少女,靜靜低垂著眸子,似乎在盯著手機螢幕,又似乎在垂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