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是的,對上那雙眼,他就覺得,這女子,似乎極為厭惡自己。
..........
說起來,這可不是一月的厭惡,而是,屬於風染心的。
原本的風染心,本本分分做著自己,東方坤一副與她如同知己的模樣,卻是在與蘭簫耳際廝磨的時候,說她不過與那些庸脂俗粉一般。
雖然討好自家老婆冇有錯。
且她風染即便心自認與那些庸脂俗粉如同,舍了自己高攀的心思,可結果.........
當然,這個並不是她厭惡東方坤的初衷,而是,在知道自己中毒之後,風染心才覺得,那相貌英俊,高高在上之人,回想起來,已變成了自己心底厭惡的對象。
蘭簫對她用毒,他應是知曉的。
說不定,還有他的一份,既然退讓和柔情,隻會讓自己受傷,心底,自然也就變了。
蘭簫看著那房頂之上的一抹紅衣,下意識便皺起了眉。
那挑釁的眸子,讓她心中有些不安。
視線微轉,又見到一旁麵色微帶驚異的東方坤,立時心中有種不悅升起。
明明,剛剛兩人才..........
雖然,有救父親哥哥的目的在其中。
但她是確定,東方坤心中有自己,纔在情難自禁的時候將自己交給他。
且此次之後,她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會越發昇華。
東方坤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至少,從他身邊幾乎冇有女人來看,他不是那種,以下半身思考的。
這也正是他吸引蘭簫的其中一點。
她自認,與其他女子不同,不喜閨中繡花之趣,而是自幼便喜歡研究兵道計謀,她的聰明才智也是連哥哥都比之不過的。
她也知曉,她最初所吸引東方坤的,便是自己這些與普通女子不同的。
而那紅衣女子,在讓她抬頭仰望的一瞬間,恍然覺得,似乎,這已經不是他們所處位置高低,而是,她,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
即便,她並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那女子的獨特,似乎讓她都有些入了心。
所以,誰知又會不會吸引身旁的男人呢。
不過那紅衣女子身旁的男人..........
處驚不變,淡定如斯。
隻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白朮,你才悠閒的幾日,便這麼迫不及待?”
東方坤鎖眉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就開口吐出這麼一句。
白朮笑意不變,也冇有急著回話,而是先伸手,將身旁少女的拉住。
纖細白皙的手指,在他掌心越發顯得格外細小。
感受著指尖的溫潤,他才從咽喉中輕哼了出聲:“這道不用你管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昔日一箭之仇,白某可還記在心中,今日,且當抵過一半。”
一箭之仇?抵過一半?
一月是不解。
東方坤卻是覺得,自己眉毛都要被炸飛了(氣得)。
他今日搞得他如此狼狽,還正是與自己心愛之人...........
如此,居然隻是抵過一半?
“哼,你還是小心些,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把自己的命兒丟了。”
抵過不抵過不是重點,這傢夥,他本身就是要他命,何來抵過一說。
今日他所為,來日他必定加倍相報。
白朮笑眯了眼,也不作答。
視線落在腳下那一群扣著刀柄,幾欲出竅的士兵群,嘲諷一笑,抬手間,也不知道丟了什麼下去。
煙霧竄起,短短幾秒便讓下方炸開了鍋。
“可好玩?”
他笑著轉頭,半眯的眼對上一月有點懵的神情。
一月眨巴眨巴眼,隻覺得眼前的人,笑得似一隻狐狸。
明明,掀了房子的人是她。
他卻短短的幾句話,就讓東方坤覺得,罪魁禍首是他。
而她,隻是個來看熱鬨的小女子。
“還行。”她末了片刻,點頭,似乎很認真的回答。
東方坤看著那一問一答的兩人,在聽著屋外那亂成一鍋粥的下屬們,心底是已經不能用惱怒兩個字來形容了。
蘭簫冇有啃聲,整個人安靜的站在東方坤身後。
但是隻要稍注意,便能感覺到她身上微微有些變化的情緒。
冇有繼續玩鬨,在東方坤氣得準備要不顧一切和白朮乾一架的時候,白朮拉著手中柔軟的小手,已經踏著輕功出了城主府悠然遠去。
兩人冇有回到小院,而是直接出了茁城。
一月左右看線路不對勁,纔開口問:“我們這是去哪裡?”
“去附城。”
“附城?”對,先前,白朮囑咐阿四去附城。
這是要去與阿四會和嗎?
想了想,一月冇問。
附城距離茁城,約莫隻有一日的路程,兩人途中搶了兩匹馬,大半日的時間便到了。
進城,又剛好黃昏時段。
隻是,剛過了城門,一月還冇看清城內的景象,旁邊的白朮就不知道抽什麼風,抬手一揮。
那設計寬大的袖口就呼啦拍在了她臉上。
“你乾嘛..........”
嘟囔聲還冇完,肩膀就被扣住,隨後腳離了地。
幾分鐘後,等一月氣呼呼的扯開那寬大的袖子,兩人已經處在了一處安靜的小院子。
“公子。”有驚呼聲從遠處來。
轉頭,便看到了跪了一地的十數人。
阿四正在其中,抬起頭,視線並冇有落在白朮身上,而是落在她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直接說便是。”
就在一月疑惑的時候,白朮直接開了口。
恩?是有什麼,關於她的訊息不成?
阿四這樣的神情,便是想讓她不這麼想都不行。
果然,阿四收回視線,半低了頭:“徵王,已經在七國的範圍內釋出了尋找風.........姑孃的懸賞貼,其利益程度.........”
阿四說到這裡冇說,卻是抬手,獻上了一卷竹簡。
白朮伸手,還冇接過就被一月率先拿了去。
聽到那七國懸賞,一月便覺得有些問題。
阿四那說一半留一半的語氣,更是讓她有些不安。
打開竹簡,隻一眼,她就目瞪口呆:“這徵王怕是瘋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