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建功立業的機會是也不是一月不知道,但是,聽白朮描述的意思,一月覺得,定是蘭家父子的事情發酵了。
一月拉著白朮留在茁城等的就是這個,隻是,和心底預計的相比來的有些快。
白朮手下的人,做事兒速度倒是挺快。
這短短幾天的時間,已然達到了自己可能會發費很多時間的目的。
戰王知曉了,定然不會任由這事兒發展下去。
蘭家,世世代代都遵循著效忠戰國之主。
蘭簫雖然不是死腦筋,但是也不願意被上叛國之名。
之前七國統一,坤王治國有加,她伴隨坤王多年,兩人又時不時秀秀恩愛讓人羨慕至極。
倒是冇人去想她到坤王身邊,身為軍師時,還是戰國之人的身份。
並且,戰國滅國之後,還有人幫她大肆宣揚她念舊情,保了戰王一家老小性命。
隻念好,不念壞。
那也隻是在東方坤事成之後,七國統一之後。
風頭正茂之人,怎麼會有人敢去觸黴頭,勝者為王的道理,再簡單不過。
而現在,她還是戰國蘭家之女,而現在,她並冇有任何戰功。
而現在,她和坤王相戀的感情傳出去,不會讓世人羨慕。
世人隻會譏諷她愛上敵國親王,輕賤了自己。
戰王會仇視蘭家,蘭家在戰國將會舉步艱難。
一步棋錯,步步皆錯。
這種混亂時代靠腦子的女主,無論成長,還是劇情的發展,都幾乎是一環扣一環。
而一月,正好破壞了最重要的一環。
眾目睽睽之下,蘭簫和坤王糾纏著躺在一張床上,便是東方坤軍中的人嘴緊,也冇什麼用。
因為,還有她和白朮啊。
更不要說,那日看到兩人情況的,到底有多少人,能管得住一人的嘴,百人的嘴,那千人的嘴呢?亦或者,萬人的嘴.........
傳揚了出去,她蘭家不光毀了,她蘭簫也毀了。
未婚出櫃其次,那人還是敵國將領。
兩人之間的情誼是否是真冇人去想,隻會讓人聯想他們之間是否是某種交易,陰謀。
人心很可怕,尤其是多疑的帝王之心。
不光是戰國,隻怕,徵國的人也會有些坐不住。
此事對蘭簫的影響絕對是致命性打擊。
至於對東方坤嘛,就看他的手段多少了。
手段多,影響自然就少。
此時的蘭簫,才知道人言可畏是多麼的可怕。
三日前,她才與哥哥父親溝通好,並表示自己已經是坤王的人,且他待自己極好。
他們不與戰國為敵的心情她理解,所以,想讓他們就此假死,然後悄悄送他們離開歸隱山林。
可這短短三天,風言風語就開始四起。
哥哥和父親未死的訊息,更是早早就不知道從哪裡傳了出去。
可蘭家父子被捕囚禁,知道的都是東方坤的親信。
為此,東方坤甚至還懷疑自己身邊有背叛者,然而上上下下查了一遍,卻又並冇有什麼問題。
要怎麼做,去澄清?
說蘭家父子已經死了,那流言不過是騙人的。
屆時,隻要弄出兩具與蘭家父子相似的屍體便是?
流言愈演愈烈,徵國竟是來使詢問情況。
東方坤覺事態嚴重,又擔憂蘭簫,隻能咬咬牙,死馬當活馬醫。
他要澄清,蘭家父子已死。
不,如果可以,讓蘭簫也假死。
原劇情是蘭家父子身亡,蘭家之女失蹤。
而現在,東方坤隻想到讓蘭簫也假死。
失蹤什麼的,已經冇有說服力了。
用失蹤來迴應,世人隻會覺得是他將蘭簫藏了起來。
蘭簫能統領千軍萬馬,居軍師之位,自然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雖然日後可能自己要一直揹著假身份生活。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幾乎在東方坤提起之時,便一口應下。
蘭簫冇意見,東方坤冇有後顧之憂的開始佈局。
徵國來使到的那一天,東方坤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屍體讓人運了出來。
蘭家父子的屍體已經有些慘不忍睹,麵孔已經看不清,還帶著一股股惡臭,隻能從身形來看,像是那叱吒戰場的蘭家父子。
這屍體,東方坤早就找好瞭解釋的理由。
畢竟,蘭家父子死去的訊息,是在茁城破城當日。
至於蘭簫,說辭也已經想好。
那日雖然看到他和蘭簫同榻的人很多,可聽到他房間鬨刺客的人,比當日看到的人還多。
那一聲聲的保護坤王,隻怕是整座城裡留下的人,大部分都聽到一些。
蘭簫從和他同塌,變成了蠱惑他之後,為替父親哥哥報仇,而要以美人計殺了他。
那屍體,倒還是完好,隻是額頭上一個深可見骨的大口子有些滲人。
血糊了一臉,已經乾硬發黑,餘下的唇角和另外小半張臉,用來對比那使者帶來的蘭簫的畫像,倒還真像就是蘭簫本人。
“蘭簫是被本王製服之後,眼看無力再行事,投牆身亡,這屍體,便是這般了。”
東方坤的解釋,似乎也很合理。
不得不說,男女主還是有能耐的。
隻可惜,這一番下來,日後蘭簫就是留在東方坤身邊,也不是光明正大了。
正名?
這個還有待考究,想必蘭簫自己心中也清楚,不大可能了。
隻可惜,他們想,一月不願啊。
少女帶著驚呼的聲音從遠出來:“哇,這裡怎得如此熱鬨。”
“小姐啊小姐,您慢些,莫要跑。”
那一長排的士兵們,看著那追逐而來的兩人,當場懵逼。
這兩人,是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
他們居然剛剛纔發現。
“放肆!”
那徵國來使皺了皺眉,便是一聲大喝:“哪裡來的黃毛丫頭,如此不懂規矩,吵吵鬨鬨,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他說著,視線往旁邊的東方坤身上挪了挪。
在坤王的地盤,如此肆意行走,莫不是坤王的什麼友人?
隻是,卻見坤王臉上也是一臉疑惑之色。
東方坤倒還以為是那來使帶來的人,此時看來使盯著自己,微微皺起了眉。
“放肆,你才大膽,小小來使,如何敢如此嗬斥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