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也好也好,出去曬曬,有益身體恢複。”
“你這丫頭,倒是在外麵太久了,日後,記得喚額娘,莫要母妃母妃的喊,為父,喚阿瑪。”
一月之前因為‘上吊’一事,一直冇有開口。
這開口就是母妃,也是有些讓六王爺不適。
母妃父王之稱,在前朝多用,雖然如今宮中還有些許延續,但是皇親國戚都不在這樣稱呼。
果然啊,還是在外麵太久了。
想想,一陣心酸加心疼再次席捲了六王爺的心。
一月吐著舌頭,頭點的比搗蒜還快。
媽媽咧,她一時間忘記了,心底這會兒正惦記著屯了桃木匕首的混天綾咧。
正好六王妃就在她屋內,也不用去接人了,‘一家子’外帶高隋陽去了王府的花園。
六王府占地大,屋舍卻是簡單,走廊大多是卵石小道,隻有花園,是最費心思修建的。
她‘臥病在床’這段時間,聽華娘說過不少,六王府原本不是這樣。
前些年,因為她丟失的緣故,六王妃回來之後便鬱鬱寡歡,直到後來,年紀大了些的世子帶回來梁姑娘,梁姑娘懂花卉,便開始改造王府的花園,六王妃喜歡花草,見著心底也歡喜了些,之後六王爺便開始幾乎將整個王府都改了一遍。
這梁姑娘,自然就是梁芸兒。
說起梁芸兒,在華娘口中,也是個悲劇的人兒。
父母早亡,吃儘了苦頭,在街頭被小混混欺負,讓完顏瑾華救了,之後到了王府,之後幾年,六王妃身體開始漸漸不行,她也儘心儘力照顧,時間久了些,便和完顏瑾華有了感情之後,兩人正要談婚論嫁,皇帝一紙聖旨,葉采成了世子妃。
要說,其實側妃也行,偏偏被葉采拿身份做了文章,成了妾。
恩,算是一個曲折的人了。
眼看著苦儘甘來,結果被葉采殺出來,一腳踩在了腳底下。
悲催。
院子裡鳥語花香,梁芸兒對花卉和王府的改造,已經不侷限於這個年代對花園的理解。
除了主院和偏院的範圍,後院小半部分都是都是花卉的天下,牆頭精心修剪過的藤蔓和盆栽。
青石的石子路上,周邊也布上了各種奇色小花。
或許是正值春季,才能看到這麼美不勝收的一麵。
盆栽是一種另類的種植方式,如同現代位麵的水培一般出現在院中。
陽光照射下來,那美景,便是一月都忍不住咋舌。
路途中冇有花壇,冇有花台,有淩亂,卻又不亂,帶著另類的美。
心曠神怡的感覺,說的就是這個吧。
這位梁芸兒,倒是彆出心裁。
也難怪六王妃會喜歡。
“這是,什麼香味?”
沉寂於美色,一月是被一股特殊的香味拉回神的。
清新通透,相比起這滿院子的花香,顯得獨特自然。
“回格格,這是梁夫人尋來的花種,具體叫什麼名字好像還冇人知曉。”
說著話,華娘突然扯了扯六王妃身上的小帕子。
一月低頭,這纔看到一直閉著眼睛的六王妃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
她睜眼的時間極少,先前皇後來之前,便已經睜眼又睡了過去,這會兒,按理說應該不會醒來纔是。
“格格你看,王妃極為喜歡這香氣呢,每次路過總會清醒會兒。”
清醒?
一月皺了皺眉,似想到了什麼,一把扯住了華娘。
“嘎吱”一聲,木質輪椅因為推的人停下,也驟停。
“格格,怎麼了?”
冇有回答華孃的話,一月蹲下身子,看了看六王妃的神情。
很安靜,很平和,看不出什麼。
便是那平時看著她便忍不住有些淚花,也冇有出現。
不對,就是感覺有些不對經。
猶豫了一下,一月抬頭看了眼完顏瑾華,又看了眼六王爺,伸手搭上六王妃的手腕。
她猶豫,是因為,心底到底還是有些防備這便宜哥哥和便宜爹。
畢竟,這麼多位麵生涯,不是冇被坑過,但是轉念一想,便又覺得無所謂了。
真心的,自然不用防。
有心的,防也防不住。
還是眼前的六王妃要緊。
指尖微動了動,細細的水色絲線順著一月的手指緩緩滲入六王妃手腕。
完顏瑾華先是覺得不可思議般瞪大了眼,隨後便收回表情,一臉正色的看向華娘。
“華娘,你先退下。”
華娘也被驚到,但到底是完顏瑾華精心培養之人,隻是片刻,便收回神情,什麼都冇發生似得,行了禮,彎腰緩緩往遠處退。
卻也並冇有真的離開,隻是在主花園的入口停住,驅趕了來來往往的下人。
六王爺和高隋陽兩人,比起他們鎮定得多。
六王爺看著一月,是充滿好奇的目光。
而高隋陽,隻是眸光閃了閃便恢複了平靜。
畢竟,上次驅逐煞氣,他就已經經曆過這東西了不是。
微微閉上眸子,感受著進入六王妃體內靈力的走向,片刻,一月睜開眼,大步朝著花圃走。
很快,視線便鎖定了那其中幾株開著幽藍花瓣的植物。
這東西,現在一看到,突然覺得有些眼熟。
不不不,這味道也是有些熟悉的。
不常見的物種,但是,她記憶中確實是有這種東西的。
淨藍花。
因為香氣清靜好聞,又是藍色,得名。
大多位麵並冇有這種東西,因為其生長環境苛刻。
在這裡,卻是生的這般好。
等等,為什麼她會對這花有映像,還不淺?
這東西,在某些方麵來說,卻是是一劑治療的良藥,但是,配合著其他的東西,也可以變成害人的毒藥。
她有一種毒,用的次數不算少,其中的配藥,便有這個。
聖戒空間現在還有存貨。
六王妃體內的反應..........
“阿瑪,哥,我想去額孃的住處看看。”
“憐兒,可是有什麼問題?”
完顏瑾華有些憋不住,一月做的這一連串,他是一點兒也冇看懂,先前那自她指尖而來的,又是什麼東西。
怎麼看了眼花圃,便又要去額孃的住處?
一月微微頓了頓,對上完顏瑾華的視線:“我想,我可能知道額娘體內的毒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