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愣了一下:
“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因為係統告訴她,這次的世界是一本被棄坑的末世重生文,男主是席冶,女主是…小七。
至於委托者,勉強算是一個跑龍套的吧,開場就死。
戲份多出現在男主的回憶裡。
係統:委托者隻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是宿主的出現改變了她原有的生命軌跡,讓她和原書男主出現了交集。
係統:宿主的出現已經嚴重打亂原有劇情,甚至破壞了原來的感情線。
係統:宿主間接地改變了原書女主的劇情和感情,幸虧這本書冇有完結,這個世界可塑性較強。不然,宿主可能已經被世界強行排除。
阮檸有點虛,弱弱地問:那小七和席冶還能在一起嗎?
係統:說不準,原劇情這時候,小七和席冶已經互通心意,回了soil基地了。
阮檸:但現在,他們一個在soil,一個在永彌。
在心裡歎有氣,為自己上柱香,她眉眼微彎,態度變回隨意散漫:
“我就隨口一說,不必當真。”
小七還是當了真,她還認真思考了一下:
“不管我的人生是不是早就定好了,我隻知道,我當下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選擇的,以後回想不會後悔就好。”
她微微歎息:
“要想不後悔,很難的。”
“那,隻要現在無愧於心就好。”
“無愧於心。”
阮檸細細琢磨這四個字,半晌,她說:
“這樣真好。”
小七是想問清這件事,和阮檸一起走了一段路,隨口談了幾句話後,她發覺,這些都不重要了:
“阮檸,你說你是女巫,我不信,”
小七神色不變:
“我說,我是重生的,你會信嗎?”
這個問題,她並不在乎答案,她隻是覺得守著一個秘密,太難熬了。
她朝著天空伸出五指,透過指縫看一成不變的天空,回想起,她死的時候,她被一群喪屍圍在中心時,她也曾對隻有黑白兩色的天空伸手五指,乞求有誰能帶她脫離地獄。
可惜,始終冇有人來。
最終,她成了自己的救贖。
大概是自己曾經經曆過絕望,所以,她在阮檸被喪屍圍堵的時候,最終選擇了幫她。
“阮檸,你不知道,我曾經有多看不起,不僅看不起我還看不慣你。現在,我知道,那是嫉妒。我眼裡的你,一無是處卻被兩個優秀卓絕的異能者保護,如鶴華甜都圍著你。你那麼輕易地就得到了我所奢求的一切,就像當初的妹妹一樣。”
壓低嗓音,她收回手,轉眸看向阮檸:
“明明是我先來的,可是誰都不喜歡我。後來者居上,這個詞,每次在書上,試捲上看到,彆人口裡聽到,我都很難受。是誰說,先入為主的,為什麼我從來都冇有做過主?”
額,因為你是主角,註定要經曆磨難,才能大放異彩。
你看,你這不是比彆人多一條命嗎?
可惜,你那可以騎著七彩雲朵的蓋世英雄被她弄丟了。
小七能當著阮檸的麵說出這些話,就代表她看清了,至少,她是這麼覺得的:
“阮檸啊,當著雲欒的麵,說這話不好,可我挺希望,你和席冶複合。”
雲欒驀然睜開眼睛,眼底劃過狠厲與不悅,而後恢複溫和淡然的神情,威脅意味很重:
“話不要亂說,閃了舌頭就不好了。”
阮檸也被小七突如其來的撮合驚到了,不過她求生欲超強,趕緊拍了一下雲欒的肩,說:
“早就跟你們介紹過了,這是我男朋友,從前,現在,未來。”
係統:未來的意思是,宿主隻打算和攻略目標處男女朋友,不想更進一步嗎?
阮檸:……我這是表現我的決心。
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姻。
想到原劇情,阮檸打算補救一下:
“其實,我能看出來,席冶對你是不一樣的。我想,他在等你回去。”
小七不以為然,反問:
“為什麼不是他來找我呢?”
阮檸無言以對了。
“都說旁觀者清,席冶對你的好遠比你看到的多。不過,既然你已經有了雲先生,那就…”
她頓一下:
“算了吧。”
真不知道,這句算了吧是對阮檸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雲欒此刻覺得小七礙眼的很,還愛多管閒事,叫人看了心煩:
“阮阮,我腿疼,回去罷。”
小七多聰明一人,知道自己惹人嫌了,正好該說的話,甚至不該說的話,她都說過了,也冇必要再在人跟前當電燈泡了。
“林顯怛還在基地外麵等我,我先走了。”
在商場和阮檸分彆後,戚雅雅執意要追阮檸和雲欒,根本不聽小七的話。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林顯怛會站在戚雅雅那邊。
最後,在戚雅雅胡亂指揮下,他們成功的在燈火闌珊處,碰見饑腸轆轆的一群喪屍。
一回生,二回熟。
有過丟下雲欒和阮檸的經驗後,戚雅雅在小七和林顯怛對付喪屍的時候,熟練地開走汽車,一個人逃命去了。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不慌不亂,冇有絲毫猶豫。
不虧是女主,光環顯著,林顯怛和小七順利逃出來了。
隻是林顯怛對戚雅雅失望之極,不想再看見她,所以並冇有進永彌基地,準備轉道去soil基地。
小七就是從soil離開的,當然不可能再回去。
林顯怛打算等小七在永彌安頓好,就動身去soil,誰知道,小七剛放好東西,在出去和林顯怛告彆的路上碰見了戚雅雅,還被她糾纏住了。
如果不是阮檸出現,隻怕戚雅雅今天要傷筋動骨。
阮檸和雲欒回了屋子後,雲欒拿了昨天看了幾頁的書放在腿上,十分乖的自己推著輪子推到窗邊,理都不理阮檸,心不在焉地看著書。
阮檸走到他身邊,視線落在他修長的脖頸上,她舔了下唇:
“生氣了?”
慢慢蹲下身,這個高度,她得輕抬下巴,仰視他了:
“小七就是隨便說說,你不要在意。”
她抽出他手中的書,直接丟在地上,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她握住他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掌,仔細欣賞,還將自己的手伸過去比大小。
她的手比他小很多,溫暖柔嫩,纖纖柔柔的。
“阮阮,我不生氣,我隻是奇怪,為什麼冇有人希望你和我在一起?”
說過類似的話的不止小七一個人,如鶴也曾說過,卜譽也表示過相同的意思。
“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你多好,”
她微微起身,靠近他的耳朵,眼眸微垂,壓低了嗓音,聲線軟糯而撩人:“隻有我知道。”
這不是第一次,她說他好。
她還說過,他是個好人。
心臟突然跳動,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畔,喉結上下滾動兩下,他掌心一收,與她十指穿插,緊緊相扣:
“隻有你說我好,我隻對你好。”
她嘴角上揚,眼尾的笑意動人:
“嗯,你隻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