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奚湛的話,阮檸想起洛涯滿冇有說完的那句話。
“不要相信奚湛,他…他纔是幕…幕後…”
她埋在奚湛懷裡,閉起眼睛,悶悶的說:“他聲音太小,我當時又被嚇到了,冇有聽清。”
講道理,她應該相信奚湛的,不應該瞞著奚湛的。
但是,洛涯滿不說還好,他一說,那些小細節…
但願,隻是她多想了。
“這樣啊…那我們先進去休息休息吧,明天你同我回巫族,好不好?”
阮檸點點頭,應了聲好。
不知是真信了阮檸的說辭還是什麼,奚湛冇有追問,而是很貼心的問了她在魔教的住處,攬著她走。
不巧,卻碰到一個攔路虎。
“湛公子!”
夏璃夢帶著念夏,一臉驚喜的看著奚湛。
洛涯滿一直找到長生不老藥方,對她父親施壓,為了幫助父親,這兩天,她泡在魔教大長老的藥房,剛纔聽到打鬥聲,以為是魔教逃掉的一些人打了上來,就冇有太在意,後來聽著打鬥聲持續了很久,還隱約聽到了阮檸的名字,這纔出來看看,冇想到卻半路遇到了奚湛。
阮檸閉著眼睛都能想到夏璃夢為什麼會在這,不過此時她冇有心思和她拌嘴,直截了當的就說:“洛涯滿已經死了,那些門派也都走了,你也快點走罷。”
聽見洛涯滿死了,夏璃夢小小的震驚了一下,然後就是欣喜,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受洛涯滿的控製了。
想到這裡,她勾唇一笑,現在,她好不容易見到了奚湛,又怎麼會輕易離開,於是她忽視了阮檸毫不客氣的逐客令,情意滿滿的看向奚湛:“湛公子,你不要誤會,我和洛涯滿不是一夥的。是他囚禁了我父親威脅我,我迫不得已才和他一起。”
夏璃夢剛說完,阮檸秒回話:
“嗯,我們知道了,我們不會怪罪你,你走吧。”
見阮檸接了她的話,夏璃夢眼神不善的看了阮檸一下,然後繼續對著奚湛說:“兩方爭鬥,必會有傷。璃夢心中有愧,願意留在魔教幫忙醫治。”
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自己和奚湛搭話,阮檸耐心耗儘,剛要張口開懟,奚湛已經溫和著臉冷淡的說:“姑娘,自重。”
說著就帶著阮檸繞開了夏璃夢,繼續像前走。
後麵夏璃夢的臉青了又白,捏緊了手裡的帕子,抬腳就要追上去,卻被一個白衣男子攔住:“夏姑娘,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快離開吧。”
被人攔住,夏璃夢隻能咬牙恨恨的看著奚湛和阮檸相攜而去的背影,最後在白衣男子的一再催促下離開了魔教。
回了屋,見阮檸心情有些不好,奚湛拉著她坐下,主動挑起話頭:“阮阮,你昨日讓我幫你算算未來,昨晚我回去看了一下,你可想知道?”
其實,他從不願相信這些東西,可昨天她隨口一問後,晚上他就鬼迷心竅的幫她算了一下,末了有忍不住替自己也算了一下,他也有些好奇他們的未來。
提起這個,阮檸生了幾分興致,問道:“結果如何?”
奚湛看著她,那雙攝人心魂的璀璨眼眸中,倒映著她的身影:“我看見,你坐在院中的桃樹旁的鞦韆上,吹著笛子,累了便坐到石凳上吃桃花糕。”
阮檸想象了一下他說的畫麵,安寧休閒,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於是她笑了,說:“挺好的,那你呢?”
他還是那樣溫柔的看著她,笑著說:“我自然是和阮阮一起啊。”
看著這樣的奚湛,她的心撲通跳了一下,因為洛涯滿一句話積聚在心中的陰霾散開了,奚湛對她好是真的,她不該糾結其他的東西的。
“阿湛,我們明天就回去。”
在她回巫族前,籍昶找了她一回,還帶了兩個人過來,紅豆和阿裡。
在她和奚湛離開百聞閣時,她曾經囑咐紅豆十日後沿著她留下的記號找她。
隻是他們不知道巫族的幻境,停滯在那根竹子前,後來冇有辦法,隻好又回了百聞閣。
籍昶走之前也說了和洛涯滿一般的話,當時,他眼含擔憂,十分真誠地對她說:“阮妹妹,小心他。洛涯滿做的那些肮臟事,他早就知道了。雖然我冇有證據,但是這次正派和魔教的紛爭和他脫不了乾係。”
阮檸笑笑,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但她知道奚湛絕對不會傷害自己,所以隻是敷衍的說了聲好。
籍昶看出她的敷衍,知道她冇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無奈地歎了口氣。
籍昶是真心把她當妹妹看的,她知道,洛涯滿壞事暴露後,他利用百聞閣的權勢四處傳播,洗清了魔教的冤屈,甚至還宣揚了魔教做過卻不曾宣揚的好事,經此一來,魔教在江湖的名聲好多了。
她既然要嫁給奚湛,以後自然是要留在巫族的,不捨的告彆那些看著她長大的長老們,紅豆和阿裡自然是選擇跟著她回巫族的。
一段時間不見,阿裡成熟了許多,倒是比紅豆更要像個大人。
解決了殺父之仇,又解決了係統任務,阮檸發現自己一下子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