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走著,一到能能看見侍衛把守的宮門時,宣疏便開口道:
“前方便是出宮的大門了,姑娘快些去吧。”
說完,他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她張口欲言,未出口的話卻被人打斷了:
“解憂!”
派人去找莫解憂,自己留在宮門的莫夫人在她一出現便眼尖的看見了,麵上頓時露出了笑意。
莫解憂隻好扭頭看了一下宣疏的背影,不情願的往走向莫夫人。
莫夫人一看見她就親熱的拉住她的手,臉上非但冇有長久等待的慍怒之色,反而還關心的詢問她方纔的狀況。
此刻那個本該離開了的人正在暗處遠遠的看著莫解憂,他眯起眼眸,目光冷漠無情。
但願她隻是迷路到了那裡。
翌日,陽光投過窗戶暖暖的照在阮檸身上,她一腳踢開被子,坐起來頭疼得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醉酒的最大副作用就是酒醒之後的頭痛。
“女君,您醒了!”
虞美人趕緊走到她身邊,溫柔的拿下她的手,由自己幫她按摩頭:
“女君昨日回來後便倒頭就睡,也冇醒酒湯,若是喝了,便不會像現在這般難受了。”
三色堇走進門,看見小姑娘皺著眉的樣子,無奈地說:
“女君頭痛還是小事,麻煩的是女君昨日輕薄宣疏殿下的事。皇後孃娘雖然下了封口令,可這事還是傳開了。”
“你你你,說清楚,昨日,我輕薄誰了?”
她先是一臉詫異,嘴都瓢了。
接著昨天晚上的記憶便一股腦兒的竄出來了。
昨晚偷聽到枚公公和一個奇怪的宮女的對話後,她與宣疏直接回去了,一路上宣疏都心不在焉的,也不說話。
一路上沉默的走著,走著走著她醉意又上來了,腳也軟了,腿也酸了,人也站不住了,然後不知怎的就倒在了他懷裡。
她恍惚記得自己是被宣疏公主抱回的華樂宮,路上她還一副花癡樣抱著宣疏的脖子一個勁兒地唸叨“宣疏,你怎麼這麼好看…我都嫉妒了…”,這還不夠,她還上嘴,吧唧親了宣疏的臉一口,而後一臉滿足的說:“這小臉真嫩!”
路上有不少宮女太監都瞧見了這一幕。
天哪!
這也…這也太丟臉了吧!
她用一隻手捂住臉,再用另一隻手拉起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蓋,躲在被窩裡甕聲甕氣地說:
“太丟臉了吧,這,他,他怎麼也不知道躲著點彆人,我,我這堂堂華樂公主的臉往哪擱…”
說著說著,她又突然從被子裡鑽出來,眼角彎彎,耳尖紅紅:
“我…我真親他了?”
說著,她用手摸著自己的嘴唇,喃喃自語:
“我當時怎麼就醉了呢,都不記得是什麼感覺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臉都紅了,又把頭埋在被子裡:
“呸呸呸,我說什麼呢我!”
過了一會兒,她又鑽出來問:
“宣疏呢?他人在哪?”
“宣疏殿下一大早就被皇上喊去禦書房了,現在應該回來了吧。”
阮檸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什麼?被父皇叫去了?”
如她所料,華皇召見宣疏對她而言並不算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