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係統無法複活宣疏後,阮檸整個人都癱了。
她揹著宣疏回到了李嬸那裡,然後就趴在床邊看著宣疏,看了整整一夜。
日什月落。
她麵容疲憊,眼睛紅紅的,心中壓抑著複雜的情緒,悲傷難過內疚,她握住那隻冰冷的手,聲音低落:
“對不起該我同你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故意跳入他們佈置的陷阱也不會連累到你。宣疏,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我以為你不會有事的,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真的,真的很抱歉…”
在她腦中湧現出不好的念頭時,係統及時出聲製止:宿主任務仍未完成,若是強製退離,不僅會對這個世界機製造成衝擊破壞也會影響自己的意識,屆時輕則進入懲罰世界,重則意識被抹滅。宿主便再也冇有機會見到你想見的那個人了。
想見的人?
上個世界遇見的雲欒嗎?
指尖輕顫,她偏頭看了一眼宣疏的麵容,打消了以命賠命的想法。
“女君…”
“快些…女君若是…”
耳邊由遠及近傳來人聲馬蹄聲的嘈雜,她低垂下眼眸,接她回宮的人來了。
如她所想,幾個呼吸後,門被推開了,虞美人風信子看見趴在床邊的阮檸時,虞美人欣喜的跑到她身邊抱住她,幾乎是喜極而泣道:
“真是上天保佑!女君,您可讓婢子們擔心死了。”
到底是風信子穩妥些,拉開了虞美人:
“女君,身體可以哪裡不適,太醫呢,趕緊過了給女君瞧瞧!”
她看著一大堆圍在她身邊的人,神色恍惚,再次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宣疏,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模糊了,一時之間天旋地轉,最終昏倒在了虞美人懷中,再聽不見這個婢女太監們的驚呼聲了。
再次醒來,她已經躺在她寢宮中柔軟舒適的床上,抬手揉了揉還有些昏沉的頭:
“虞美人…”
聽到聲音,就守在床邊的虞美人感覺掛上床簾,湊到阮檸身邊:
“女君可算是醒了,這前前後後,太後,皇上,皇後都來看過您兩回了,婢子這就去通報訊息!”
說著她便跑走了,正在倒水的風信子看著火急火燎的虞美人,笑著走過來說:
“這丫頭就是性子躁,不過女君這回可真是驚險,皇上知曉女君被賊人擄走的訊息,氣的連禦林軍都派出來尋找公主了呢。”
阮檸坐起聲,借過風信子的水小口小口的喝著,熱茶涼心,她說:
“我失蹤後都發生了什麼,你同我細細說道。”
“女君被賊人擄走後,侍衛長待人搜尋到懸崖邊,猜測女君是落了崖。怕我們將訊息上報,便將我和虞美人困在了客棧,自己帶人找尋。看守我們的侍衛見搜尋了一天還未曾找到女君的蹤跡,也慌了神,便悄悄放了我們。我們這纔有機會見過女君失蹤的訊息上報給皇上,皇上知道後急得不得了,立即派了禦林軍日夜找尋,昨日終於找著了女君。”
“這樣啊,那這幾日宮裡可以發生什麼事?我阿兄如何?”
談及此處,風信子麵上染了一層喜色,連一向穩重的風信子都能麵露喜色,看來宮裡是出了件大喜事了。
“女君可知是誰派人暗算女君的?”
阮檸自然知曉,不過她還是一臉疑惑的搖頭。
風信子往四周看了一下,確認裡麵站著的都是可信的人,才湊近阮檸說道:
“是三皇子。皇上知曉有人敢對女君出手,龍顏震怒,出動了大理寺徹查此事。原本事出緊急,蛛絲馬跡都查不出,還是國師運用占卜之術找到了這賊人的關鍵資訊。大理市通過這些訊息抽絲剝繭,最後查到了三皇子頭上,可是嚇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說著她又靠近了阮檸一些,幾乎是貼在阮檸耳邊說:
“婢子還聽說三皇子和南越的人有勾結,皇上這才下令革除三皇子的職務,命他未得召令不得出宮門半步。”
不隻是其他人被驚到,就連阮檸都被驚到了:
“竟有這事?”
三皇兄,同她阿兄爭奪皇位到最後的敵人就這樣倒台了?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她苦苦思索著扳倒二皇兄與三皇兄的法子,未曾動搖到他們半分,如今卻因為這件事傷了根本。
不過,之歸纔對二皇兄出手,如今又對付了三皇兄,看來,他確實不是站在他們那邊的人。
“你方纔說國師用了占卜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