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找出了自己情緒失控的原因,阮檸還是對這個準凶案現場瘮得慌,打算今天就換房子。
不過換房子前,她得先去追夢報到,然後簽合約。
前幾天委托者正在和追夢工作室洽談合約適宜,一直到前天才定下來,也就是那天她有緣見了言子珩一麵,因為確定是以後一起工作的同事,在追夢負責人的引薦下,他們順便加了微信。
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黑曆史,阮檸羞愧的捂住手,真的太丟臉了。
追夢的效率很快,她一到工作室,就有人領著去了辦公的地方簽合約,整個過程下來不到十分鐘。
簽完合約後,由工作室的負責人楚徵親自帶她和工作室的老人見麵。
追夢工作室是一個專業的綜合的原創工作室,從劇本創作到插畫、配音、動漫製作、後期剪輯、宣傳全包,整的一條鏈,雖然累了點,但是獨立性強。
追夢工作室的宗旨是不求量多但求質高。
廣播劇一般一年兩部,動漫週期就偏長了,可能要三年五年才能完成一部動漫。
不過這些都是初期計劃安排,追夢才成立不久,如今隻推出了一部廣播劇和一部有聲漫畫。
阮檸現在加入也不算太晚,再過幾年也就算是工作室裡的元老級人物了。
總的來說,不管是阮檸還是追夢都還處於萌芽奮鬥期。
畢竟,現在工作室還不到二十人,人不多,卻都很厲害,其中配音部也就四個人。
司白和雲鶴都是年輕的男孩子,據說這兩個人一起的效果就是一個軍隊。
而沙華和香草美人一個是二十七八的小姐姐,一個看起來和她同齡。
短暫接觸下來,四個人都很好相處。
他們在聽到阮檸是用的自己的真實名字配音時笑了:
“言神用的也是自己的名字,對了阮檸,你還不認識言神吧?我跟你講,他可厲害了!”
言神?
言…
她好奇的問:
“你們說的言神,是言子珩嗎?”
四臉驚訝:
“你認識他?”
“額…也不算認識吧,就是見過一兩麵。”
於此同時,美術部。
“哎,流年,我聽說配音部新來了一個美女,好看的跟仙女似的。”
一直專注於人物立繪的某人停下了畫筆,側耳去聽同事的對話。
“哦哦哦,我知道,我接水的時候看見她的背影了,真真是娉婷嫋娜。”
流年說著將自己的初稿畫紙遞給對麵的浮影:
“看見這背影我靈感就上來了,你看畫的咋樣?”
“厲害啊,流年!”
流年喜不自禁的拿走畫紙:
“等什麼時候看見她正臉了,我再把正麵給畫了。對了,她叫啥來著?”
浮影努力回想著:
“冇記清,好像是姓阮吧,叫阮什麼來著…”
這時,傳來一道清冷透淨如玉石相擊的聲音:
“阮檸,她叫阮檸。”
流年和浮影和美術組冇參與對話的兩個人全看向正拿著畫紙背靠椅背漫不經心轉著筆的言子珩。
言子珩這個人,向來冷漠,對人冷淡,與人交往僅限於生活和工作中必要的接觸,居然會主動參與他們的閒聊。
流年率先從震驚和一丟丟榮幸感中恢複過來:
“言、言神,你認識她啊?”
他略微思索了片刻,才說道:
“不算認識,見過一兩次罷了。”
“那,她好看嗎?”
腦中浮現出那張麵孔,花了那麼多年的畫,基本審美觀還是有的,他點頭:
“還行。”
流年自動將言子珩的話解碼成了正常人的語言。
言神口中的好看==傾國傾城,美豔妖姬
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就奠定下了阮檸貌美的標簽,傳遍了整個工作室。
配音部的玻璃門外不多時就要出現幾個偶然經過然後扒著窗戶看阮檸的人。
這可是言神蓋棺定論的好看,誰不想看啊。
這就導致新人歡迎會還冇開,阮檸簡曆上的證件照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工作室,她走在路上總有不認識的人和她打招呼。
這些都是後話了,而現在阮檸正循著前世的軌跡詢問:
“你們為什麼都叫言子珩言神呀?”
科普小達人司白上線:
“哦,是這樣的,美術部裡有兩個和言神是同一個宿舍的,他們就是這樣叫的,後來我們就這樣叫了。”
沙華不太滿意司白這個解釋,她拉住阮檸的手:
“纔不是呢。我們叫他言神是因為他厲害。他原本不是學美術的,他高中唸的普高,據說當時一直穩坐年級第一的寶座,直接保送去了帝都排名第一的大學。後來他順便輔修了美術,期間得了各種獎項,畢業後一邊搞投資一邊畫畫。他為慈善義展畫的一副畫被拍到了五百萬的高價。”
說著,沙河的眼睛成了崇拜的星星眼:
“我真是冇見過比言神還優秀的人。那個,那個火爆網絡負琴劍客就是他畫的。言神真的太優秀了。不過言神賺錢主要還是靠投資,來咱們工作室畫畫一是興趣,二是因為咱們老大楚徵和他是小學同學。”
阮檸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言子珩是不是很有錢?”
她還打算住他隔壁呢,會不會付不起房租唉…
“那是當然,這個工作室最大投資方就是他。”
她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的銀行卡,嚥了下口水。
最後,藉助係統的勘探,她以銀行卡嚴重縮水的狀態搬到了言子珩的隔壁。
幸好言子珩雖然有錢,日常住的地方並不是她想象中高不可攀的天價公寓,而是一個離工作室近的高級小區,她還能負擔的起。
不過想到那直接減半的餘額,她就肉疼。
無奈,他倆雖然在一個地方工作,卻分屬不同部門,一個在最南邊一個在最北邊,想製造偶遇不要太困難。
隻靠那寥寥無幾次的團建聯絡感情,她隻怕離死不遠了。
大約是搬家動靜太大持續時間太久,一直緊閉的門終於開了,他穿著睡衣,露出鎖骨,一手握著門把一手拿毛巾擦拭頭髮,水珠從他的臉側滑落流過喉結流過鎖骨,最後隱入胸膛。
這…這…這,濕發誘惑啊…
搬箱子搬的灰頭土臉的阮檸看到眼前這副場景驚訝而不爭氣的嚥了下口水,耳尖微紅,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言…言子珩,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