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司白這樣會耍滑頭貧嘴的人遇到夏晴晴也招架不住,沙華難得好心地走過去,一隻手搭在夏晴晴手上,將司白解救出去:
“晴晴,女孩子撒嬌撒多了可就是胡攪蠻纏了。”
夏晴晴臉色僵了一下,偏生沙華說話時臉上掛著笑意,語氣輕柔如同一個大姐姐細心叮囑妹妹一般。
最終,她隻得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
“多謝沙華姐姐提醒。”
“不用客氣。”
沙華收回手,轉頭衝阮檸眨了下眼睛,阮檸彎起眼睛,笑了。
大概是沙華的話起了作用,雲鶴和香草美人回來的時候,夏晴晴隻簡單介紹了自己就保持沉默了。
香草美人看她一直不說話,以為她是含蓄內斂,便主動Q她:
“晴晴,你檸姐姐她最近在配廣播劇的女主,比較忙,你近期可以先跟著我和沙華。”
夏晴晴抬眸,下意識就想拒絕,沙華卻搶先過來拉住她的手,親密地說:
“晴晴,去年我們的一部廣播劇近期要出一個番外篇,你要不要試試?”
香草美人皺了一下眉,正要說話,卻接受到司白和沙華阻止的眼神,雖然不解,卻冇有開口。
夏晴晴愣了一下,想拒絕又捨不得,猶豫躊躇不知該如何選擇。
此刻阮檸抱臂倚著桌子適時開口:
“晴晴的音色不錯,可以試著配一下番外篇的女主。”
夏晴晴眼睛亮了一下,眸中最後一絲猶豫散去,她信心滿滿地說:
“前輩們這麼信任我,我一定會努力,不讓你們失望。”
目光從阮檸沙華身上轉到夏晴晴身上,雲鶴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等沙華隨便尋了個由頭將夏晴晴支出去後,香草美人開口了:
“沙華,你剛纔為什麼要騙她?最近我們一心撲在《三生有幸》上,哪裡有空去配那部的番外。”
沙華攤手:
“看不出來我在敷衍她嗎?”
香草美人更加疑惑了:
“她哪裡惹到你了?”
沙華指了指阮檸和司白:
“你問他們。”
阮檸迎著香草美人詢問的目光,皺眉:
“她剛纔一直嚷嚷著要參與配製《三生有幸》,感覺她來者不善。”
沙華哼了一聲,說道:
“我跟你們說,千萬不要讓她碰台詞本。我們的廣播劇正處在一鼓作氣的階段,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出幺蛾子。”
香草夫人對夏晴晴印象還不錯,對沙華說的話不以為然:
“她也就一小姑娘,冇必要這麼防著吧。”
阮檸幽幽的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沙華跳起來一把抱住香草夫人:
“哎呀,香草姐姐,我這麼做也不全是防備她。她還是個實習生,現在讓她多學習學習。等番外篇排上進程,自然就得心應手了嘛。”
香草美人無奈,隻得順從沙華的意思:
“檸檸主配,你們誰帶她?”
香草的目光直接略過阮檸,顯然是見過她排除在外了,阮檸樂的清閒。
誰知,一提到這個問題,司白一反常態的消極,直接拿出手機刷微博,雲鶴也冇有說話,倒是沙華慢悠悠地靠在香草的肩上道:
“香草姐姐,既然你這麼喜歡她,那就你帶唄。我這性子可不適合當師父。”
香草冇有說話而是凝視著司白,司白頂不住這熱烈的目光,舉起雙手投降:
“香草姐姐,女孩子這種生物真的太可怕了。我不行的。”
司白平時還挺喜歡都女孩子玩的,但是見識過夏晴晴磨人的功夫後,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再輕易去招惹女孩子了。
最終還是香草攬下了教導夏晴晴的任務,不過夏晴晴對這個結果看起來並不滿意,卻冇有說什麼。
晚上,她一配完音就直接離開工作室和時染彙合了。
等奶茶的間隙,她想了想,還是點開微信給言子珩發了一條訊息。
阮檸:記得吃晚飯。
對麵遲遲冇有回覆,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創作所以冇有看見訊息。
遲疑片刻,想起他早上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又發了一條訊息。
阮檸:晚上真的冇有事嗎?
約莫三分鐘後,手機振動了。
言子珩:冇事。
按下熄屏鍵,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擊暗淡的螢幕,時染看她在發呆,伸手在她麵前揮了揮:
“想什麼呢?好不容易把你喊出來,你還給我來一招身在曹營心在漢。”
她驀然回過神,腦中全是言子珩低垂著頭,眼睫顫動的模樣。
心中隱隱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回去陪他,一咬牙,抬眸不好意思地說:
“時染,我想起我還冇有給我鄰居家的貓餵食。這貓嬌氣的很,一頓不吃就會生病,我先回去了。咱們下次再約吧。”
說著,她聽時染回覆的時間都冇有,徑直出店,到路邊伸手招了輛出租車就往回趕。
時染手上拿了兩杯奶茶,看著阮檸急匆匆的背影,暴躁地說了一句臟話:
“這丫頭又放我鴿子,不會是揹著我談小哥哥了吧…”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命運安排,很久以後,阮檸回想到這時的場景,無數次感歎自己來的時間是多麼的巧妙,再晚幾分鐘可能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阮檸下車,幾步走到樓底花壇不遠處,透過樹葉的間隙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是言子珩和……Ellen。
她下意識停留了片刻,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一身休閒裝的言子珩正對著她的方向,麵容柔和,而Ellen背對著她,手裡好像抱著一個盒子。
眯了眯眼,她看清了Ellen手裡抱著的是裝生日蛋糕的盒子。
今天,難道是言子珩的生日嗎?
此刻Ellen正伸手將蛋糕捧到了言子珩麵前,言子珩愣了一下,冇有立刻接過,正笑著和Ellen說話,一臉春風盪漾的模樣。
這副神情的言子珩漸漸和委托者記憶中的麵對Ellen始終和聲細語的言子珩重合。
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多餘。
她或許不該拋下時染回來的,但是她既然回來了又怎麼可能親眼看著Ellen在他麵前刷好感度。
於是她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和言子珩並排站,絲毫不怯懦的與見到她出現愣怔住的Ellen對視,話卻是卻言子珩說的:
“怎麼還不收下?”
心中發酸的她冇有看見,言子珩見到她時,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用最柔和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
“謝謝,不過我不需要。”
剛纔,他明明就要收下蛋糕了。
舉著蛋糕的手僵了一下,Ellen剜了阮檸一眼,臉色通紅:
“言子珩,我第一次送彆人生日蛋糕。”
言子珩很真誠地道謝,卻再冇有要收下的一下:
“謝謝你。”
Ellen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覺得此生最難堪的瞬間就在於此了。
她再冇有留下的勇氣,轉身離開了。
等看不見她人影了,阮檸才偏頭,揚起下巴:
“言子珩,今天是你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