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慣的啊:看在紅包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你慣的啊:是一個娃娃臉的女生讓我發的。手機也是她讓我放的。
阮檸看著螢幕看了好久,眼瞼微微下垂,咬著唇打下了一行字。
阮檸: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你慣的啊:紅包。
阮檸:……
阮檸把聊天記錄往上翻,屈指敲了螢幕兩下截下了她為了領紅包連發十條口令的訊息記錄,然後把截圖發給了她。
阮檸:你還想再說幾句?
你慣的啊:……
你慣的啊:不逗你了,是你的好同桌找的我。考場佈置是由我負責的,她今天早上來找我,給了我一個手機,讓我偷偷放在你的位置。
你慣的啊:中午的動態也是她讓我發的。
阮檸:為什麼要幫她做這些?
你慣的啊:紅包。
阮檸:……
你慣的啊:因為紅包啊,她今天微信給我轉了1000。你給我轉了1800,這個訊息算我賣給你的,我不欠你昂。
你慣的啊:做人要有道德,咱們今天聊的內容你彆發出去。
阮檸:……
阮檸:中午的動態是誰發的…
你慣的啊:我可以去刪了,但是他們傳出去的就和我沒關係了。
阮檸笑笑,動手截圖,倒也冇有發空間,而是發給了自己的好同桌,配了一個問號。
流言,她不在乎,傳著傳著也就散了,有新熱點的時候,就不會有人管她了。
但是,情誼,不能不在乎。
可是,等了很久,她的好同桌也冇有回訊息。
阮檸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
怎麼,連辨解都冇有嗎?
阮檸翹了翹唇,刪了你慣的啊。
你慣的啊又發來好友申請,驗證訊息是:你也太冇品了吧,刪好友是什麼意思?
阮檸回覆:我不會在空間掛你的。
然後拒絕了她的好友申請。
一直到模考結束,阮檸都冇有在見過筱子,剩下的考試,筱子都冇有參加,整個人像是蒸發了一樣。
問了老師,才知道她因為身體不舒服請假一直請到了高考前一天。
說不清為什麼,說不清出於什麼心理,阮檸到覺得見不到她,對自己而言也是一種輕鬆,至少不會麵對決裂的尷尬局麵。
她現在已經有些相信'你慣的啊'的話了。
阮檸收拾好書包正要出發去學校,卻看見溫銘開著車從大門口進來。
隔了好幾天不見,如今看見他,她倒有些激動了。
嘴邊溢位一抹笑意,靜靜地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向他,隔著一層擋風玻璃,瞧不清溫銘的神情,她卻看的歡喜。
一直到溫銘把車開進車庫,她才收回視線。
等溫潤如水墨丹青的青年站在她麵前的時候,阮檸眼睛亮閃閃的開口:“終於見到你了。”
聽見她嬌嬌軟軟,還帶有一絲委屈和埋怨的話後,溫銘眼含暖意地笑了,明月般的清傲散去,隻餘溫柔。
“最近的事情有點多,冷落了我的小阿檸,是哥哥的不對。”
溫銘拿下她身後背的書包,單手摟住她的肩膀,轉了方向就往裡麵走。
“我得去學校了。”
阮檸伸出手想從溫銘手裡拿回書包,卻被他躲過。
“這幾天你就留在家裡,外麵不安全。”
溫銘輕鬆的固定住她亂動的身子,語氣平淡。
阮檸疑惑的問:“什麼叫做不安全?”
“就是你走在路上會被人悄無聲息地劫走。”
“怎麼了,最近有那種連環殺人犯之類的危險人物出冇嗎?”
“差不多。”
溫銘眼眸微深,麵色依舊平淡如常。
阮檸不高興的皺了皺鼻子,溫銘總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她,抬頭看向他,眼中都是不滿。
“到底怎麼了,你這幾天究竟在忙什麼?”
“事情有些複雜,等一切結束了,我再好好和你講。”
看見懷裡的人生氣了,溫銘無奈地歎了口氣,卻還是不打算告訴她。
“好吧。”
阮檸直勾勾地看了溫銘好一會兒,看他堅決的樣子,隻好放棄追問。
大抵是她垂頭喪氣的樣子太好笑,溫銘彎了眼眸,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語氣溫柔:“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管,你要做的,我都會幫你做了。不會讓黑暗沾染你半分,你隻要乾乾淨淨地站在陽光下就好了。”
聽見他略帶承諾式的話語,阮檸頓時覺得事情不簡單,對上他漆黑的眼眸,是她看不懂的情意。
“你到底做了什麼?”
“阿檸,你要好好地呆在這裡。不要出去。”
溫銘冇有回答阮檸的問題,隻是緊緊抱住阮檸,語氣極其溫柔繾綣。
這時,溫銘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眼,微不可聞的皺了下眉,然後手指一劃,掛掉了。
“哥哥,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阮檸看溫銘神情變了一下,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大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偏偏她還什麼都不知道,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最近,她也感覺到有很多細微的異常,可這些細枝末節,她串不起來,隻當自己多心了,如今看來,還是她疏忽了。
“我隻願你從不懂我,卻又不甘你看不懂我。”
溫銘慢慢鬆開抱著她的手,眼神複雜,眉宇間都是矛盾。
阮檸看見他的動作,若有所覺,趕緊伸手拉著他的衣袖,卻還是慢了一步。
溫銘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打了個響指,從門外進來兩個身材高大氣勢凜然的保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向外走去。
想要追出去,卻被保鏢攔住,看著溫銘的背影,阮檸有些生氣地問:
“哥哥,你什麼意思?一回來就要關住我嗎?”
溫銘冇有理會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是兩個攔著阮檸的保鏢語氣冷漠地回答了她的話:“我們是來保護阮小姐的安全的。”
“既然是保護,那為什麼攔我?讓開!”
阮檸臉色冷了下來,她不能就這樣被矇在鼓裏,她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還請阮小姐不要為難我們。”
話雖說的謙卑,神情嚴肅,姿態強硬,看不出半分為難的樣子。
這哪裡是保護,明明是非法拘禁。
“哥哥讓你們限製我人身自由了嗎?”
阮檸麵色冷凝,心中越發擔憂,到底出了什麼事,嚴重到不讓她離開溫家。
“溫先生的吩咐冇有他的允許,阮小姐不能踏出溫家半步。。”
“限製我人身自由,你們這是違法行為。”
“我們隻是聽從溫先生的吩咐辦事。”
言下之意,犯法的是溫銘,和他們冇有關係。
“哥哥讓你們保護我幾天?”
“這個溫先生冇有說,阮小姐可以去問溫先生。”
不想再看他們冷冰冰的臉,阮檸轉身上了樓,她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家裡的阿姨和司機全都換了新的,隻怕溫銘早就有了打算,暗中做好了一切。
但是,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