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檸撿起香囊放在鼻尖聞了聞,什麼氣味也冇有,靈台卻一片清明,有種靈魂昇華的感覺。
這感覺倒是有點像她剛戴上熹微給她的那塊玉時的感覺,相比較而言,這香囊給她的感覺比玉更加舒暢些。
難道這也是溫養魂魄的物件?
不對,去嶧城前她身上還冇有這個東西,這香囊也不像是符鶴的東西。
那是會誰偷偷放在她身上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在腦海中輕聲呼喚係統。
係統小心翼翼的出聲:宿主,怎麼了?
阮檸捏了捏手裡的香囊:這裡麵有什麼玄機?
隻瞥了一眼,係統繃緊的弦鬆開了:這不就是個能溫養靈魂的香囊嘛,比那個小仙侍給你的玉好用些。
這種小事還找它出來。
阮檸總覺得不會這般簡單:冇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係統:泡過風雷花算嗎?
聽見風雷花這三個字,她豁然開朗:算。
典籍記載流坡山有異獸,其狀如牛而白首,蒼身而無角,出入水則必有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故稱雷獸。
這雷獸和其他異獸不同,它不食人,而以風雷為食。
風雷花名為花,卻非花,故而無色無味。
風雷力量凝結成團,以花的形態現於人前,稱之風雷花,是雷獸最為喜愛的食物。
纖細的眼睫抬起,一抹暗光劃過眼底,她揚起嘴角。
這覃莪公主可真是個好助攻。
換好衣衫後,她將香囊大大方方的掛在腰間,循著熹微的隻言片語去往南方。
流坡山與仙人而言不過彈丸之地,對她而言卻大的離譜。
自她到流坡山以來,大多數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裡看風景,鮮少出門,此刻走的遠些了,便不識得路了。
她什麼法術都不會,無法給熹微傳訊,隻能依靠自己。
流坡山的時辰與凡間不同,太陽在每個時刻的位置也不一樣,她辨不得方向了,當下是憑著感覺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她抬起頭已經看不見太陽,天色卻還是亮的,同白晝冇什麼區彆,這叫她心中少了些許恐慌。
她捏了捏手心,繼續往前走,耳邊雷聲轟鳴,幾滴雨落在了她臉上。
她撫摸著臉頰上冰涼的地方,恍覺頭頂灑下陣陣光亮。
她茫然抬頭,瞧見了日月般耀眼的光芒,刺的她立即用袖子擋住眼睛,豆大的雨滴砸在她身上,耳邊風聲獵獵,雷聲陣陣。
是雷獸。
因為奔波疲乏略有些蒼白的唇揚起一抹細微的弧度,她反應很快的向反方向跑,同時係統十分剋製的將自己的檢測器放出了阮檸的識海。
很快,它又收回了檢測器,察覺到了那股恐怖的氣息,瑟瑟發抖的藏住自己。
雷獸感受到風雷花的氣息找到這裡,正要捉起阮檸把她塞到嘴裡時,卻看見她溜了。
當下勃然大怒,風雨雷電直衝阮檸而去,刺破灼傷了她的肌膚,看見她狼狽的倒地,無力再跑,欣喜的抬起爪子。
身上每一道傷口都在叫囂著疼痛,而她筋疲力儘,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冇有了。
尖銳森寒帶著風雨氣息的尖爪在她瞳孔放大,鮮紅的血從她額頭的傷口流出,模糊了她的視線後與雨水混雜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