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時宴在她手心輕輕點了一下:
“怎麼樣?”
係統輕咳幾聲,悄聲說道:宿主不要怕,本係統可以給你開掛。
阮檸心中一喜,麵上卻是雲淡風輕:
“好啊。”
他唇角微揚,愉悅地對牌桌上另外三個人道:
“這一局,我賭上所有籌碼。”
在洗牌的間隙,有人調侃道:
“還真是一擲千金為紅顏啊。”
“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阮檸在心中不屑的哼了一聲,確認道:統子,你靠譜的吧?
係統就差拍著自己的胸口保證了:宿主,本係統的演算法絕對比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工智慧都要精密。
阮檸定了心,又看見自己手裡的牌不錯,忍不住弧度很小的揚了下嘴角。
有了係統這個最強作弊器的存在,阮檸以壓倒性的勝利贏了。
小姑娘揚起了眉眼,看上去得意高興地不得了,瞧見旁人呆了,她還收斂了幾分雀躍,無比謙虛地說了句:
“承讓。”
這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此之前,誰能想到看上去對牌藝一竅不通的小姑娘能贏了三隻侵淫賭場多年的狐狸。
沉默隻在一瞬,回神過來的眾人七嘴八舌地調笑安時宴,話裡話外的意思無外乎是指他暗地裡幫阮檸。
阮檸皺了一下眉,而後想到自己確實是靠作弊贏的,又舒緩了眉,掙開安時宴的懷抱,說道:
“你到彆處坐著,重新來一局。”
牌桌上的籌碼雖多,但這些富家公子哪裡缺這點錢,看出安時宴在意阮檸,抱怨調侃也不過是想在安時宴麵前討個好。
如今瞧見小姑娘當了真,怎麼可能真重開一局,小姑娘如果輸了,場麵多難看。
到時候小姑娘下不來台,安時宴指不定為了安慰小姑娘要來責怪他們這些看熱鬨的。
個個都是人精,立即換了口風,可勁誇小姑娘厲害。
阮檸哪裡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也不想鬨開,便順著梯子下來了,複又嬌嬌軟軟的依靠在安時宴懷裡。
見安時宴心思全都落在阮檸的身上了,一行人起鬨了幾句,便圍去了其他牌桌,空下空間留給兩人膩歪。
阮檸見人都散了,正要站起身時,被他按住了。
頭頂傳來的聲音慵懶,帶了飲酒後的沙啞:
“玩的不錯。”
她驕傲地哼了一聲,玩笑道:
“怎麼,你要不要和我來一場?”
她隻隨口一說,未曾想他挑了下眉,真應下了:
“陪你玩一局。”
他果決同意,她反倒遲疑了:
“你…”
“賭約依舊。”
原來他的心思在這裡。
阮檸笑了,扭過頭去看他:
“你就這麼確定你能贏?剛纔的賭約你可輸了。”
他坦然接受:
“願賭服輸。我差你一個承諾,隨時都可以兌現。”
“既然你這麼爽快,那我們就再賭一局。”
拿到牌的那一刻,阮檸心就涼了一半。
玩牌是要講運氣的,再好的技術也頂不住散碎點小的牌。
係統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愛莫能助:宿主,你這牌太差了。
阮檸:……
垂死掙紮、負隅頑抗又在安時宴的故意放水下,阮檸以兩張牌之差惜敗。
“夫人,你欠我一件事。”
她丟掉手裡的一對七,看著心情很好的安時宴說道:
“那正好平了,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
他明顯不想這樣簡單了卻賭約:
“夫人這是要賴賬?”
“這怎麼能叫賴賬。”
她不悅的蹙了下眉:
“好了,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們就互相欠著。或者,我現在就答應你一件事?”
他拿起手邊的茶杯,輕抿一口提神:
“我還冇想好,先欠著吧。”
她抿了下唇,湊到他身邊,捏著嗓子道:
“先生,輸了錢,我很不開心啊。”
她眼尾上挑,波光瀲灩,望向他的眼眸像是會說話一般,看的他心跳漏了半拍。
掩飾性的又喝了一口茶,他說道:
“我的都是你的。”
她開心的彎起了眼眸,捏了一下他的胳膊:
“挺會說話的嘛。”
她捏過的地方有點疼還有點酥麻,他不自在的站起身揉了一下胳膊,然後攬住她的腰:
“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帶你回去。”
她嘀咕了一句:
“這才幾點啊…”
他垂眸看向她:
“還要呆一會兒?”
“額…倒也不用了。”
他打了個招呼便帶著她離開了。
安時宴近來很累,眼瞼下有淡淡的烏青,上車冇多久就閉眼假寐。
她看了一會窗外的夜景便覺得無趣,見他一直不吭聲,偏頭看去才發現他睡著了。
默默看了一會,覺得距離有點遠,她往他的身邊挪了挪,湊到他麵前,趁著個機會研究他的五官到底優秀在哪裡。
仔細研究起來,她發現女媧果真是偏心的。
這人不止五官好看,臉型也很是優越,就連下頜都瘦削而細條分明。
隻是因為收斂了笑意,整個人看上去清冷淡漠。
就在她看的入神時,車行過幾道減速帶,稍稍顛簸了一下,她冇穩住,一個不小心撞在他身上,嘴唇直接貼在了他的側臉上。
她像是被刺蝟紮到一樣彈開,生無可戀的捂住自己的嘴。
這就是不繫安全帶惹出來的禍啊。
安時宴被她一撞,睜開了迷茫帶著水霧的眼眸,後知後覺的摸了一下臉頰,而後又轉頭看向她:
“你、撲過來親我?”
兩人目光交織都有一瞬間的凝滯,阮檸難堪的甚至想挖個洞鑽下去。
“不是!我”冇有
她下意識否認,說著說著底氣就弱了下來,最後實在頂不住率先移開視線,囁嚅道:
“我、我說是意外,你信不信?”
他會不會以為她故意趁他睡覺占他便宜啊?!
那她的形象還要不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