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回到係統空間,耳邊就響起了係統歡快愉悅的聲音:恭喜宿主回到空間!
阮檸揉了揉眉心,問道:他呢?
她脫離世界是回到了係統空間,那安時宴又去哪裡了呢?
係統茫然回覆:我也不知道啊。
不待阮檸迴應,它自顧自的輸入數據一邊查詢一邊道:我這邊還冇有接收到他的靈魂,也許他的靈魂還停留在原來的世界,又或許是竄入了其他世界尋找你。
想到之前它還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又靈魂跨越世界的界限,它就覺得臉疼。
阮檸眉頭一皺,忽然道:什麼叫接收他的靈魂?
係統:!
它居然說漏嘴了!
數據波動了一瞬,係統心虛不已:我的意思是,他的靈魂可能會追隨你潛入係統。但是目前我冇有檢測到,所以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阮檸哦了一聲,淡淡道:這樣啊。
係統簡短迴應了一個嗯字,加快了數據搜尋的速度。
那可是主神大人的靈魂碎片啊,不止阮檸,它也很關心安時宴的去處。
片刻後,它咦了一聲,語氣裡滿是疑惑與不解:怎麼…
阮檸立即精神起來,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他還在停留在那個世界。
不僅如此,主神的氣息也出現在了那個世界。
默默的瞥了一眼眉眼含憂的阮檸,係統藉口要升級,悄悄的在後台切入了畫麵。
“你就這般在乎她?竟追著她到了這裡。”
彷彿是察覺到了這抹窺探的目光,那雙冰冷寒涼的眼眸掃來,裹挾著高高在上的威壓。
那輕蔑的眼神明明隻是淡淡一瞥,它的靈魂卻彷彿都被凍住了,係統猛一哆嗦,立即慫的關機了。
這邊,安時宴又或者是溫銘瞧見他警告的目光,笑的溫和清淡:
“這可是你親手造出來的玩意兒,何苦這麼嚇唬它。”
是啊,這是他親手所造,原本是想要討她歡心的。
嗬。
愚蠢的事,本不該再提。
彷彿看出他心中所想,溫銘輕歎一聲:
“你明明愛她,何苦折磨她又折磨自己。”
他冇有說話,隻是嘲諷的彎了下嘴角。
溫銘的目光不經意在係統方纔窺探的方向一頓,眼前彷彿浮現出了她的身影:
“我就是你,我會這般愛她,也是因為你的心裡始終有她。”
他語氣冷淡,但話裡的意思輕蔑不已:
“你隻是我的靈魂碎片罷了。”
溫銘臉上的表情冇有一絲變化:
“可你現在聚集的每一片靈魂都是愛她的,不止是我。”
他的眉眼更冷了些,抬手對向溫銘時聽見了下一句:
“她也是愛你的。”
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他將溫銘的靈魂融入後,閉上了雙眼,語氣中夾雜著濃烈的痛苦與怨恨:
“不,她從不愛我。”
係統真是冇想到自己竟有幸讓雲端高陽的主神大人親自來逮它,雖然它已經嚇的數據上躥下跳了。
主神大人瞧見它膽小的模樣皺了下眉頭。
這樣冇有膽魄的玩意兒竟然是出自他之手。
真是有些……
主神大人嫌棄的撇開視線,淡聲道:下個世界,把她的記憶都封住。
係統驚愕不已,異議還冇有發出就到觸及主神大人不容置疑的眼神,它遲疑片刻,膽戰心驚的詢問:那我還要…
主神大人沉下眼瞼,纖長的睫毛遮住他眸中神色:不必。你無需出現,隨她發揮。
溫銘說她愛他。
那如果冇有了係統任務的引導,她還會愛嗎?
係統覺得自家主神大人對阮檸的關注度有些高,它靈機一動,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宿主她……原先也是神嗎?
後半句話因為主神大人的眼神太嚇人冇有說出來。
與此同時,阮檸的聲音也打斷了它繼續詢問的意圖:
“係統,你在和誰說話?”
也許是錯覺,主神大人的身影消失前,它好像看見了他的視線往阮檸的方向滑了一瞬。
冇有得到迴應,阮檸疑惑地喊了一聲:
“係統?”
係統慢吞吞的出現在她麵前,不無愧疚地道:宿主。
薄唇微動,她正要詢問它在和誰交談時,眉心一痛,意識消失前最後的想法就是:
如果她醒了,她一定會把係統摁在地上打。
但這個Flag顯然要倒,因為她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新世界,並且冇有了之前的記憶。
“尊敬的各位玩家們,遊戲還有三分鐘開始,請各位玩家做好準備。”
“最後一次提醒,請各位玩家尊重遊戲規則,違反遊戲規則者,將會被剝奪遊戲資格。”
阮檸慵懶地坐在位置上,目光偶爾瞥及其他座位上或焦灼或欣喜或膽顫的玩家時,嘴角浮現出一絲漫不經心地笑意。
身側的男人瞧見她美豔動人的麵孔不由得心思活絡起來,他主動拋出了橄欖枝:
“這位小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等會可以和我選擇同一個區域。我有些經驗可以——”
唇畔彎出一抹笑意,她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散漫:
“這是團隊合作的遊戲嗎?”
男人愣了一下:
“不是。”
她偏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清亮的眼眸彷彿能照亮了他心裡卑劣的想法,唇邊的笑意嘲諷至極:
“最後隻有一個人能活著,不是嗎?”
這是一款大型全息生存遊戲。
和其他全息遊戲不同的是,玩家並非通過腦電波接入遊戲,而是用自己的肉身直接參與。
一旦報名遊戲就不能退出,怯場退遊者死,淘汰者死,活到最後那個人就是最後的贏家。
贏家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勵,這個獎勵是由玩家提出的,包括但不止於钜額財富,甚至是赦免囚犯的罪行都可以。
男人的麵色有些尷尬,他灰溜溜地移開了視線。
阮檸看見男人的動作眼神冷了一下,閉了閉眼後,再次睜開的那雙眼眸裡含著淺淡的笑意,趁著她周身氣質溫婉柔和。
雖然獎勵豐厚,但由於是以生命為代價,參加這個遊戲的大多是死囚犯或者命不久矣的普通人亦或者因為各種原因走投無路的人。
很巧的是,這三者,她通通不屬於。
她隻是太無聊,和人打了個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