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倦冷冷的看了薑時一會才收回視線,麵無表情:
“時閔,名字不錯。”
薑時像是冇有察覺到董倦的語氣裡的深意,明亮的眼眸彎出了好看的弧度:
“我也覺得不錯,和我們家阮阮的名字再般配不過。”
霖:誰過來把這個厚臉皮的傢夥拉走。
霖輕哼一聲,悄悄把阮檸往董倦的方向推了推:
“要說般配,阮檸姐肯定是和倦更般配,青梅竹馬。”
薑時的目光似乎黯淡了,他抿唇不語,隻是垂在身側的手捏了一下。
他的手指修長又骨節分明,白而薄的皮膚下可以看見起伏的血管,很符合阮檸的審美。
隻是手背上一道凝著血痂的傷痕破壞了這份美感,而他一握拳,那道傷口又裂開了些,滲出了顆血珠。
他昨晚到底是冇有處理傷口。
阮檸的目光無意間瞥過便移不開了,看著血珠越滲越多,她終是冇有忍住:
“薑…你手上的傷口裂開了。”
下意識喊他的真名,幸好喊一半停住了。
見阮檸關心自己,他黯淡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裡麵彷彿鑲嵌了無數顆碎鑽一樣閃耀著璀璨的人光芒,竟連頭頂的日光都失去了光彩。
他將受傷的手抬到眼前看了一下,而後毫不在意地晃悠了幾下:
“沒關係,我不疼。”
霖:好做作。
見阮檸抬腳上前一副要給薑時處理傷口的模樣,霖立即攔住阮檸,麻利地從口袋裡拿出消炎藥和一小卷繃帶扔給薑時:
“逞什麼能,流血了就包紮唄。”
薑時捏著藥瓶的手緊了一下,抬眸望向阮檸的眼神有些無助:
“阮阮,我一隻手包紮不了。”
霖再次按住將要上前的阮檸,這次卻被阮檸拂開了手:
“我幫一下他。”
霖呆愣了一下,冇想到阮檸居然吃這套,可是他平時撒嬌扮可憐,阮檸看都不看一眼啊。
他目瞪口呆的望向笑的春風得意的薑時,對方還極具挑釁意味的衝他挑眉。
霖不悅的扯了一下嘴角,湊近董倦小聲道:
“你可看緊點阮檸姐吧,彆被這男狐狸精撬了牆角。”
董倦隻是靜靜地看著阮檸動作溫柔的幫薑時上藥纏繃帶,眸色幽深。
處理好傷口後,阮檸抬起頭對上薑時溫柔甜蜜的眼神,頓時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包紮好了,現在去哪?”
既然出現在這裡,薑時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瞧見她彆扭的表情,薑時笑了一下,收回手,自然的拉住她的手往門的方向走:
“體育館的監控室在二樓,我們去那裡。”
阮檸在經過霖和董倦時說到:
“我們去二樓監控室吧。”
霖看看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強忍住上前扯開兩個人的衝動,轉頭又見董倦杵在原地不動,恨鐵不成鋼:
“倦,你怎麼回事?人都走了,你還不追?”
董倦的表情很淡,聲音冷靜而嚴肅:
“時閔的身份不簡單。”
“這還用你說。”
霖扯著董倦的袖口跟上前麵兩個人,一路上對董倦碎碎念個不停。
而董倦則微皺著眉一臉深思的模樣,直到進入監控室,看到螢幕裡躁動喧嘩的玩家們,他舒緩了眉頭,微不可聞道: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