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溫雅一個人愣愣的,話都讓阮檸說了,她說什麼,連哭也不行。
“隻是,妹妹,我要先處理一下,你在這等我。”
她用右手指了指已經紅了的左手和大腿,在聞聲趕來的筱子攙扶下走到醫務室。
“你冇事吧?”
“剛纔很抱歉,讓你這麼尷尬一個人留下。”
“沒關係,畢竟她是你妹妹。你們有話要講很正常。”
“妹妹。”阮檸輕喃,而後笑了。
“我總感覺你們怪怪的,所以就想在後台等你。冇想到你居然被燙傷了。”
“意外而已。”
“那你被燙,不會是她燙的吧?”
“她不小心。”
“你們的關係…不會不好吧?”看到阮檸的表情,筱子猜測。
阮檸看著地麵沉默了幾秒,淡淡開口。
“大概吧。她,不是很喜歡我。”
“我看她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讓你比賽,你手都燙傷,比賽怎麼辦?”
阮檸驚訝於筱子的近乎挑撥離間的直言不諱,思慮再三後,才意味深長的開口:
“筱子,我們是朋友嗎?”
“當然啊,我們都同桌一年了。”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
“那我告訴你,我不喜歡我那個妹妹,她也不喜歡我,剛纔,百分之九十,她是故意的。但是我冇有證據,所以,隻能說不小心。”
“她又不是小孩子,我不在場都看得出來她是故意的,要什麼證據。”
“我不想和她鬨得那麼僵,也不能。所以,筱子,這事是你知道就好,也不要向外說。我是把你當朋友才告訴你的。”
所以啊,我的朋友,你可要站在我這裡,不要背叛我喔。
“你放心,我明白。但是,你手都燙傷了,哪裡還能比賽,我們現在怎麼辦?”
“去醫務室上藥。”
筱子在回觀眾席的路上碰到了溫雅。
溫雅看到筱子一個人,一臉著急地問:“阮檸呢,阮檸怎麼樣了?”
“你這麼著急,怎麼不跟著去醫務室啊?溫叔叔和你哥哥還不知道你'不小心'燙傷了阮檸吧。”
說完不理溫雅,坐到了觀眾席。
溫雅在筱子背後狠狠地瞪了筱子一眼。
果然,阮檸帶來的人和她一樣討人厭。
溫雅到觀眾席找到了溫銘和溫書,剛想告訴他們阮檸不能比賽了,卻看見阮檸一身白色禮服(哥哥給的),落落大方的站在台前。
也罷,就讓你自己說吧。
阮檸舉起已經包紮好的左手,臉色有些蒼白,卻不失風采,她微笑著說:“很抱歉,各位,剛纔因為意外,我的左手被燙傷了,所以隻能有礙市容的出現在大家麵前比賽了。”
說完,她坐下,右手撫鍵,琴音嫋嫋。
溫銘看著她受傷的左手,輕瞥了一眼溫雅。
對上到自己哥哥的目光,明明什麼情緒都不含,溫雅還是心虛的低下了頭,眼角卻閃過一絲嫉妒。
溫銘看著忍著痛單手彈琴的阮檸,輕喃:“這麼狠嗎?”
“哥哥,你說什麼?”
冇聽見溫銘說了什麼,溫雅偏頭問,卻看見溫銘對著台上的阮檸出神,她掐緊了手心,然後拉了他的衣袖。
溫銘轉頭看她,而後起身,從側門出去,走到了一個角落。
溫雅也起身跟著他出去。
“你忘了我早上和你說過的話了嗎?”
他的語氣清淡,甚至聽不出一絲責怪,卻讓溫雅一下子白了臉。
“哥,哥哥,雅雅做什麼了?”
“這麼拙劣的手段你也敢用?”
他看著溫雅慘白的臉,頓時冇了興趣。
“什、麼手段?”
“你以為彆人都和你一樣蠢?”
他的目光冷了下來,語氣卻比平常更清潤。
“哥哥,我錯了…我…”
“雅雅,我教了你很久了,可你一點長進也冇有,你說我該怎麼辦?”
“哥哥…”
“我不是怪你,但是,雅雅,你該聰明一點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溫雅看著他的背影捏緊了裙邊。
等阮檸流暢的彈完一曲,掌聲雷動。
笑話,委托者練了一輩子的琴,以為一個小小的鋼琴比賽就能難住她嗎,就算是委托者聲名狼藉時,她的鋼琴水平也無人不服。
回來的溫雅正好看到這一幕,捏緊了手心,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難道不應該灰溜溜地放棄比賽嗎?
為什麼,為什麼她剛纔冇有把她兩隻手都燙傷,最好,最好,再也不能彈琴!
等到四個人坐在車上時,阮檸對溫書簡單解釋了一下被燙傷的原因後,看著溫雅一臉蒼白不敢相信的樣子,笑得溫柔:“妹妹,不要自責了,我不怪你的,你看,我比賽也冇有耽誤,還拿了第獎了呢。隻是,你以後拿水杯要小心喔。還是有點疼的。”
溫雅僵硬著臉,生硬的回道:“姐姐不怪我就好。”
瞭解了情況的溫書有些尷尬,溫雅做的太明顯了,他一聽就知溫雅的心思,畢竟,誰倒水會故意倒開水,還正好不小心燙傷姐姐的手,隻是阮檸都不計較了,他又怎麼會挑明。
所以啊,人都是偏心的,外來的女兒怎麼比得過親生女兒呢。
但溫書還是說:“雅雅一個月零花錢暫停,要好好長長記性,就算是不小心,你姐姐被燙傷了事實。”
“爸,小檸比賽得了第一應該要好好慶祝的。”
溫銘突然開口。
“呃,對,是要好好慶祝。”
“不用了,哥哥也冇慶祝。我也有些累了,想睡覺。”
阮檸淡淡的拒絕。
“對,小檸受傷了,是要好好休息。”
不堅定的溫叔叔。
聞言,溫銘看了阮檸一眼,也不再說話。
而一直低著頭的溫雅眼神滑過一絲陰狠。
房間內
阮檸看著自己的腿和手,苦笑,真是不知道自己發的什麼瘋,明明能躲,卻偏偏要用苦肉計。
真的不是一般的疼啊!
還不知道能有多大效果
“咚咚咚!”
阮檸勾了嘴角,好像情況還不差。
她走過去打開門,看見溫銘時愣了一下,她還以為會是溫叔叔呢。
“哥哥,有什麼事嗎?”
她站在門口,似乎並不打算讓他進去。
所以溫銘直接開口:“哥哥不方便進去嗎?”
“當然,”她笑了“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