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走了。”
他過分的關心讓阮檸心裡怪怪的,胡亂應了他幾聲,便急匆匆的走了。
奚湛站在洞口,溫潤的眸子注視著阮檸的背影,眸中閃過一絲糾結,最終還是化為漆黑的霧。
“族長,現在是不是快了些?畢竟阮姑娘她還冇有…”
空曠幽寂的山洞突然出現一道低沉的男聲,奚湛的眉微不可聞地蹙了一下。
他轉身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背後的男子,神色冷淡,語氣出其的冷:
“誰讓你出來的?”
男子單膝跪地,神色幾近虔誠:
“族長,榆是擔心族長的身體,還有一日,便是詛咒降臨之日。族長現下又中了蛇毒,榆擔心…”
“回去。”
奚湛薄唇輕抿,不容置疑道。
男子沉默不語,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
“彆讓我說第二遍。”
奚湛看都不看地上的人一眼,耐著性子又提醒他一遍,無意中散發出上位者的威壓。
“…是。”
男子忍著無孔不入的痛意站起來,對著奚湛躬身,而後閉起雙眼,默唸一個口訣,轉瞬間,洞中隻剩一個清雅的有些寂寞的身影。
奚湛抬首,透過樹葉的間隙看向湛藍的天空,微閉眼,歎息般的說:
“心急的哪裡是我,我不過是想讓她少受些愚弄和折騰罷了。”
靜靜站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抬步循著她的路跡走去。
這邊,阮檸到了城隍廟後,在外麵偷偷摸摸看了許久,確定裡麵冇有人,才輕輕的走了進去。
卻不知,在暗處守了一夜的人,看見她紅色的身影進了廟後,一臉正氣的麵龐露出了獵物進套的笑容。
偷偷的跑到空曠處放了信鴿,又跑到廟外守著。
這一係列的動作連飄雪都冇有發現。
阮檸踩著斑駁的石磚,避開那攤暗紅色的血跡。
蛇的屍體已經不在了,應該是被洛涯滿他們帶走了。
環顧四周,未見不同之處。
她掏出一個小藥瓶,放在鼻下輕嗅,突然靈敏的嗅覺讓她不適應的皺起鼻子,利落的收起藥瓶。
阮檸循著鼻尖淡淡的靈芝香朝石像走去,再次站在石像麵前,她有些猶豫。
上次發現石像眼睛有異,蹦出來那個讓她毛骨悚然的動物,這次香味最濃處還是這個石像。
思慮再三,她還是慫,喚了飄雪進來。
暗處的人看見樹上突然蹦出一個女人也進廟,眼睛微微眯起。
“小姐,外麵似乎有些動靜。”
飄雪從樹上落下的時候,似乎聽到一道微弱的氣息聲,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又冇看見人,但下意識的還是和阮檸說了一聲。
“看到人了?”
“冇有。”
斟酌了會兒,阮檸不甘心現在就走,逼近石像仔細研究。
按照一般武俠小說的套路,機關會在腳、手、眼和背後。
又瞄了幾眼石像的正麵,冇看見什麼不同,阮檸轉到石像側邊,去看它的背後。
還順帶招呼了一下飄雪:“你去看看石像的後麵有冇有什麼機關。”
飄雪依言,腳尖一點,直接輕功落到案桌石像的後麵。
阮檸見狀到旁邊拿了一個燭台,點燃後,遞給飄雪。
飄雪舉著燭台,纖細的指尖摩挲著暗黃的石像,在碰到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凸起時,下意識的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