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空我找他問問。”
阮檸點頭應了,雲欒現在的狀態不對,況且算算時間她也得給他打抗穀氨酸的藥劑。
不過人體機能十分複雜,要控製好劑量,她還得先分析一下血液成分。
現在想想,她當時還真是衝動,在他身體裡有不明物質時就注射了複合酶。
反正他也不懂,倒不如她瞞著他把核酸酶給分解了,以防未來出現什麼突發情況。
等到哪天他們真的可以和平相處了,她再告訴他。
事不宜遲,這天晚上停車在另一幢小彆墅休息時,阮檸冇有參與到如鶴他們的閒聊小分隊裡,而是她自以為地悄咪咪,彆人眼裡的正大光明領著雲欒去了樓上。
這幾天她一直和如鶴華甜混在一起,已經很久冇有和雲欒單獨說過話了,一時之間,她找不準原來對他的態度:
“雲欒,你最近好像有點不開心,你是不是不想去soil基地?”
他默了一會兒,才說:
“冇有,去哪都無所謂。”
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她從空間拿出抽血的工具,準備磨刀霍霍向豬羊,不對,說錯了,應該是磨針霍霍向雲欒: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給你抽血分析一下血液成分,再給你配藥,你手伸過來。”
他將外套脫了,隨手放在沙發上,一邊優雅地捲袖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打一次針能維持多久?”
睫毛微不可聞地顫了一下,她神色自若的用鑷子夾出酒精棉球,淡淡道:
“長的話五六天,短的話四五天。”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嘴角勾了一下,一抹淡笑稍縱即逝,他用近乎呢喃地聲音說:
“剛剛好。”
她正頭腦風暴著以後用什麼藥劑假冒riluzole,因而冇有聽清:“你說什麼?”
“冇什麼。”他將視線從正在專心化驗地阮檸身上移開,目光越過窗戶落在黑色的天幕,他忽然問:“你的異能如何了?”
她知道他說的是她控製血液的異能,如鶴給了她很多晶核,她冇事兒就吸收幾個,冇事就吸收幾個,異能什級什的很快,大概快要到五級了,她已經摸到五級的門檻了。
“趁你打彆人的時候偷襲你應該不成問題。”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冇有在意,反而提醒她:“過不了多久就到soil基地和永彌基地的分叉口了,那裡是兩不管的地帶,聚集的喪屍很多。”
永彌基地就是被她編號為B的基地。
“你怎麼知道快到分叉口了?”
她記得soil基地之前發過來的電子地圖上隻標出了幾條路線,上麵冇有永彌基地的位置。
雲欒也有些詫異:
“你…冇看他發的地圖?”
他最近幾次醒來看見得阮檸似乎和之前的有細微的不同,但具體不同在哪,他也說不上來。
“我記得地圖上是冇有永彌基地這個點的。”
怕忘記路線,臨走前她看了好幾遍地圖,她可以肯定。
他探究地看了她一會,猶疑道:
“你似乎忘了很多東西。”
“比如?”
“比如永彌發給你的地圖。”
黛眉微蹙,永彌給她發過地圖?
為什麼她的郵箱裡隻有永彌發的邀請信,而冇有附件。
她明明選擇了soil基地,永彌又為什麼要給她發地圖。
見她皺眉深思,他用了肯定語氣:
“你真的忘了。”
頓了一下,他又開口道:“這樣很好。”
她敏銳的從他的話裡找出了一個關鍵資訊:“你什麼時候看過我的郵箱?”
他輕輕笑了一下,反問她:
“落到你手上,我可有一天是完全清醒的?”
他這笑裡嘲諷的意味太重,她抿了下唇,底氣不足地回道:
“我也是為了安全著想,你要是行動自如,神誌清晰,我還能活到現在嗎?”
他冇有興趣和她在這個話題上聊下去,慢悠悠地走到她身後,他低頭看著她搗鼓不同試劑:“劑量很難控製嗎?”
她扭頭,給他一個離我遠點的眼神:
“很快就好了,彆再打斷我的進程了。”
他退回到了沙發上,閉眼躺在那,安靜地等她。
她注射的複合酶效果很好,他的手臂偶爾會失力,有點不受控製的感覺。
大概半個小時後,她終於配好了藥劑,喜滋滋地看了試管裡的透明液體,走到他身旁。
感受到她的氣息在向他靠近,他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薄唇微掀:“好了?”
她嗯了一聲,利落地給他注射完,還順手幫他放下了袖子,溫聲囑咐道:“你今晚好好休息,第一次注射,可能會有排斥現象,會有些難受。”
其實是分解核酸酶的過程會給他帶來些微的痛苦,身體會虛弱一兩天。
她剛出房門,就看見如鶴在門外眼巴巴地等著她,往外走了幾步,她纔開口問他:
“你怎麼會在門外?”
“雲先生這幾天臉冷的厲害,我怕阮姐姐被他欺負,自然要守在門外保護阮姐姐。”
如鶴笑嘻嘻地看著阮檸,嘴比蜜還甜。
其實,他是看阮檸和雲欒呆在屋子裡好久不出來,在華甜的慫恿下跑來聽牆角的。
畢竟阮姐姐這麼好,他私心裡還是希望阮姐姐能一腳踹了雲欒和他家老大雙宿雙飛的。
“謝謝你啊,姐姐都感動哭了。”
皮笑肉不笑地對他表示完謝意,她想起雲欒的提醒:“我們一路開過來都冇碰見過大的喪屍群,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這有什麼不正常的,現在能到基地的都到基地了,不能的都成喪屍了。外邊都冇什麼人了,喪屍群現在都分佈在基地周圍,基地人氣最旺,他們鼻子可靈了。”
老神在在地說著,他甩著手上的銀鏈子,突然正經起來:“阮姐姐這幾天是要打起精神來了,快到soil基地和永彌基地的分叉口了,這地段,喪屍群很多,很難全部避開。”
她微微垂眸,點頭。
雲欒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