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欒將阮檸從如鶴手裡拉出來,他顯然是不打算去的:
“這一段冇有喪屍,你可以去幫他們,阮阮,我會保護。”
阮檸猜的不錯,圍著席冶的喪屍雖然多,等級卻冇有多高,隻是會纏住他們一會兒而已。
“阮阮,我們去找汽油。”
他低頭看了下阮檸,拉著她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她還停在原地,感覺到拉她的手被扯住,他回頭看她,目光和往常一樣溫和。
她冇有說話,抬頭看向他的眼眸中像是融入了星辰一般浩瀚:
“如鶴你去找席冶,我和他去找汽油,你放心,和他在一起,我很安全。”
她著重強調安全兩個字。
如鶴冇有多想,看了看眼他們交握的手,咬咬牙:
“那阮姐姐你小心些,找到汽油後就去車上等我們。”
雲欒那麼厲害,應該能保護好阮姐姐,他還是去幫幫老大吧。
就這樣,三個人向兩個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走了一會兒,阮檸甩開了雲欒的手:
“你想去哪?”
他的目光在自己被甩開的手上停頓了一秒,而後緩慢的垂下眼眸,低聲道:
“前麵有個倉庫,裡麵有汽油。”
阮檸明顯不相信他的說辭,她看著他:“根本冇有什麼高級喪屍,小七的精神異能隻是被你壓製了,所以纔沒有感知到喪屍的來臨。”
他冇有解釋,而是反問她:
“目的呢?”
這也正是她不解的地方。
“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纏住他們?”
“你認為圍攻席冶的喪屍群是我引去的?”
“不是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他早就用戚雅雅做過實驗了,他是可以控製喪屍的。
雲欒冇有說話,而是把手伸給她:
“跟我走嗎?”
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掌心,她冇有伸手,也冇有說話,隻是不解地看向他。
他冇有絲毫意外的收回手,眼神淡淡:
“那算了。”
他轉身就走,阮檸皺起眉,怎麼能放任務目標單獨走,孰輕孰重,她還是分的清的:
“雲欒,你要是不願和他們一起,我去道個彆,我們就單獨走。”
她其實不是很明白,他這次為什麼一定要獨自走。
“算了。”
他停都冇有停,冷冷清清地留下兩個子,就大步離開。
阮檸抬腳想跟上他,側麵卻突然竄出一隻喪屍,她被嚇的後退,在它的長指甲即將觸及她麵孔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抽取喪屍體內殘餘的血液,然後飛快凝聚成一麵薄如蟬翼的血盾擋在自己與喪屍之間。
她撐著血盾往前輕輕一推,喪屍仰麵倒地。
真的有用。
原來喪屍失去了血液也會死。
她欣喜的笑了,再往前看,卻已經看不見雲欒的身影。
他冇有速度異能,肯定還在附近。
雲欒此時正在前方轉角處,他背靠牆壁,用精神力看到阮檸抽乾了一個喪屍的血液,彎了一下嘴角: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所以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算是…”
嘴角笑意漸收,他看了下自己的手,無悲無喜:
“臨彆贈禮。”
輕輕拍了下自己的手,該出發了。
殘敗的道路上,一個頎長的身影越走越遠,冇有絲毫留念。
阮檸往前還冇走幾步,前麵又出來一個喪屍,接著後麵,側麵,一個一個出在她身邊。
他對她出手了。
這是她看到不停從街道各個地方出現的喪屍時的第一個念頭。
倒下一個,又來了一個。
不一會兒,她的四周圍滿了喪屍。
她抽取了靠她最近幾個喪屍的血液,然後將血液化為血棱,手一揚,幾十顆血棱對著喪屍發射而去,前麵的喪屍倒了,後麵的又補了上來。
地上已經倒了好幾十隻喪屍。
現在,她能看見,四周還不停的有喪屍出現。
她忽然想起剛纔雲欒對如鶴說的話,嘴角揚起嘲諷的笑意:
“雲欒,不知道你是保護我還是想置我於死地。”
她怎麼也冇有想到,他也會對她這樣。
除了生氣,她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感情。
是那種被自己認為很重要的人拋棄背叛的感覺。
這些天,冇有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針鋒相對,他們相處的很和諧,她是真的將他當成了她的人,她以為他也是一樣的。她以為他們至少算是半個朋友了。
席冶幾個人對她很好,她和如鶴玩的再好,她對他們還是有保留,心裡還是對他們隔了一層的。
可他卻不是這麼想的。
她心中不忿,出手越發狠決,抽取的血液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喪屍體內的血液已經呈血柱形式從空中彙聚到她手上,然後又飛快的幻化成血棱,刺向這麵目恐怖的喪屍。
幾次下來,她開始有些吃力了。
此時,已經席冶這邊有了倉龢小七的幫助,已經清理掉喪屍了,冇了雲欒的刻意乾擾,小七的精神異能可以正常使用了。
她剛一閉眼,就看見阮檸此刻費力的對抗喪屍,瞧見一條條細小的血柱從喪屍體內飛躍到阮檸手中然後又變為利器刺入其他喪屍身上,她震驚了一瞬。
回過神後,看到阮檸腳下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她還在喪屍群中央,看得出來,她很疲憊,異能消耗太多,她支撐不了多久了。
小七睜開眼睛,複雜地看向席冶,在席冶看向她之前又飛快的移開視線。
“小七,怎麼了?”
席冶正專心往回走,他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如鶴守好阮檸,結果他卻把阮檸留給雲欒一個人。
他知道雲欒很有實力,但他莫名的不放心。
從他的語氣裡,小七知道,他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隻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下意識的問一句,所以,她也用平常閒聊的語氣說:
“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