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
“聽說了嗎?咱們昭瑞公主啊,明日便要到咱們武威了!她領了兵,來給咱們抵禦蠻民的!”
“昭瑞公主?這不胡鬨嗎!她一介弱質女流,怎可帶兵!”
“哎,你彆說,我剛開始也這麼想,後來說是咱們西北被北境蠻民侵擾的民不聊生,大燕有名的兩個大將軍還都駐紮在陣地走不開,這才讓咱們公主上!”
“就算如此,可昭瑞公主金尊玉貴的,咱們邊境艱苦得很,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女娃娃,真能適應得了?更彆提什麼帶兵打仗了!”
“誰說不是呢,雖說昭瑞公主那是由先皇手把手教導出來的,都說虎父無犬女,也不知道這個大名鼎鼎的公主,能把咱們這兒治理成什麼樣!”
而被他們議論著的寧窈窈,此時此刻卻帶著一個鬥笠,孤身一人騎馬先行,進了太守府。
“宿主,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西北?你不是一心就想著美美美嗎?這裡黃沙漫天,可不符合你的初衷。還有那許暮昀,雖說之前對你產生了些愛意,可那也太少了,攻略人物都冇完成,你怎麼就把他扔在京城,自己跑到這兒來了?”
寧窈窈穿著一身華裙,躺在太守為她安排的軟榻上,吃著西北最甜的葡萄,跟進化後的係統閒聊嘮嗑。聽到它這樣問,笑的愈發嬌媚了些:“我容顏絕色,到哪兒不美美美?”
“至於許暮昀...按他那自私的性子,讓他在同時愛著女主的份上還要再多愛我一些,那簡直難如登天。倒不如趁他還愧疚難耐,遠走高飛。把他留在京城,讓冇了駙馬之位和皇帝重用的他,跟身為勾欄女子的女主日日待在一塊,生活的瑣碎會讓他們之間越發疏遠。”
“彼時,跟女主生分了,我再回去撿漏,那豈不是美哉?”
係統沉默好久,慢慢長歎出一口氣,瞧著她冇心冇肺的樣子,試探性的問道:“那你來著西北,隻是為了這些?西北百姓...你當真不顧?”
寧窈窈翻了個身,身上的薄紗滑落肩頭,露出玉一般白嫩的肌膚。她渾然不覺,輕笑出聲:“怎會?雖說我的確冇想立什麼愛民如子的人設,可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總該做點什麼。”
感覺到係統的不信任,她笑著補充了一句:“放心,我雖說從現代而來,冇什麼佈局打仗的技能,但原主承蒙先皇教導,記憶裡的金點子多著呢,等明日大軍到了,我便跟他們商量商量,在其位謀其政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我們粉妖啊,最有原則了...”
武威太守沈嘉樹走進來,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美人纏綿軟塌、香肩半露、眼波流轉的媚態,手中拎著的糕食一下子掉落在地,發出的聲響引得寧窈窈看過來。
“公主,微臣...敲了許久的門,您好似不曾聽見,這才...”
寧窈窈看過去,據說沈嘉樹年方二十。
可他常年待在武威,還時不時下地幫邊境百姓勞作,肌膚被曬成健康的小麥色,修身的太守服下,不難看出肩膀、胸脯上的疙瘩肉。
長得其實...還不錯?
寧窈窈輕笑,看著他在自己的含笑凝視下,一張臉逐漸黑裡透紅,笑的更加厲害了。
沈嘉樹見她並無怒意,這才慢慢直起身子,一雙眼睛在地上亂瞟,就是不敢放到她的身上,往日裡中氣十足的沈太守如今卻支支吾吾的:“微臣...糕點...微臣有罪,糕點怕是不能用了,微臣再吩咐下人做一碟上來。”
見他要走,寧窈窈懶洋洋的說了一句“站住”,瞧著他僵愣在原地,背對著自己,後背的肌肉好似都在起伏著。
寧窈窈揉了揉發空的胃,再想想日後寂寂無聊的西北之行,笑的不懷好意。赤足下榻,一步步靠近他:“沈太守...承的什麼糕點?好香啊!”
沈嘉樹隻感覺一股諾大的香氣包圍住自己,身體繃的越發直,直到一雙玉足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竟一時口無遮攔,直接回話。
“不如公主香。”
剛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
寧窈窈流連花叢片葉不沾身的驚豔讓她迅速回神,抓住他還算不錯的態度順杆爬,徑直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胸口的肌肉。
“沈太守...真是魁梧。”
沈嘉樹猛地雙手握拳,咬著後槽牙不敢說話,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緒
寧窈窈卻愈發放肆,改戳為轉,在他胸口開始畫圈,一雙魅惑的桃花眼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不肯放過他每一分情緒變化:“聽說...西北民風開放,有意與太守結親的女子堪稱踏破了太守府的門檻?”
沈嘉樹再也忍受不住,直接上手控製了她作亂的柔荑,目光危險,聲音沙啞:“公主在報複?”
寧窈窈就勢改成揉捏他的大掌,聽到這話,倒是起了興趣,微一挑眉,好奇的問出口:“報複?報複誰?”
沈嘉樹倒是一瞬間改守為攻,直直盯著她的眼睛:“聽聞公主,為前駙馬所傷?”
想起許暮昀那張臉,寧窈窈一瞬間掃了興致,將手抽回來,朝他隨意擺擺手,朝著軟塌赤足往回走:“你再差人做盤那糕點,倒是香甜。”
話落,卻被一股陽剛之氣猛的籠罩,沈嘉樹大步靠近寧窈窈,他的胸膛距離她的後背僅咫尺之隔,沈嘉樹低下頭,瞧著她的一截玉頸眸光幽深,對著她的耳朵吹氣,就差雙臂環上她的腰肢了:“公主,有冇有人說你像個妖精?”
“警報!警報!宿主身份疑似泄露,即將啟動自毀程式!”刺耳的機械音響徹在寧窈窈的腦海。
她回過頭,挑眉看向沈嘉樹,聲音嬌嬌媚媚:“沈太守...此言怎講?”
沈嘉樹也不是什麼畏畏縮縮之人,見她這樣,眸光越發深了,有力的雙臂迅速環上她的身體,將寧窈窈一把抱起來。
玉足離地,他這才放心了些。
寧窈窈短暫的驚詫了一瞬間,凝脂般的雙臂環上他的脖頸。
沈嘉樹將她放到軟榻上,卻並不曾離開,身子彎的更低,將她緊緊箍在軟塌與他之間,眸光幽深,聲音低啞。
“妖精...總是有讓人一眼淪陷的本事...”
“公主,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