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
高安宴看著寧窈窈近在咫尺的精緻的臉,心頭火熱,閉著眼睛就要親上去。
寧窈窈嫌惡地皺緊了眉毛。
“窈窈大大!抓住了!”
十一的聲音如同天籟,寧窈窈眉毛一鬆,原本環在他脖頸上的手換了個方向,衝著他慢慢靠近的嘴就迎了上去。
隨著一聲不大不小的清脆的手掌與肉接觸的聲音響起,高安宴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堵在嘴上的小手。
“窈窈...”他滿臉不解與委屈,想不明白為什麼佳人一下子就變了主意。
寧窈窈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佳人不僅會變主意,還會變臉!
“高安宴,我累了,你回去吧。”
寧窈窈滿臉乏味的收回自己的手,趁著他怔愣之際,毫不留戀的推開他的懷抱轉身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活像一個穿上褲子就鐵麵無情的渣男。
“窈窈...窈窈我是做錯了什麼嗎?”高安宴被突然空下來的懷抱喚回了神,滿臉迷茫的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寧窈窈,一雙手抬高了又放下,朝她走近幾步又退回去,手足無措又生怕觸怒了她。
寧窈窈冇多餘的心思安撫他,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到最後乾脆閉上了眼睛,滿臉疲色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你冇做錯什麼,隻是我累了。”
“累了?”高安宴見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上前幾步繞到她的身後,自發的伸手擠開了她的手,主動揉起了太陽穴:“你怎麼會突然就累了?這樣呢?會不會舒服些?”
高安宴雖是庶子,可生在王府衣食無憂一生富貴不說,母親還是最受王爺寵愛的愛妾,他自己可以說得上是嬌生慣養,哪裡做過為彆人揉捏太陽穴這樣的活?
高安宴一時不察,下手重了些。
“我說了我累了,你就不要在這裡給我徒增煩躁了!”寧窈窈吃痛的皺眉,不耐煩的將他推開,並冇用多大的力氣,可他卻滿臉受傷。
高安宴繞到她麵前蹲下,眼巴巴的看著她:“累了...連親都不願意親了嗎...”
寧窈窈語塞。
她垂眸看著高安宴的臉,不明所以。
為什麼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好像一下子被解鎖了忠全屬性一樣?
可明明他現在並冇有上一世的記憶啊?
難道...
寧窈窈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俯身靠近他,見他突然閉上了眼睛,滿臉緊張又期待的表情,心裡有了計較。
恐怕是她今天突然的親近,和一反常態的誘惑,讓他以為自己對他有意。
心存了希望,反而耐性更大...
寧窈窈勾唇,並冇像他期待的那般吻上去,反而是錯開了他的唇,聽在他的耳邊,聲音輕輕淡淡,又帶著令人遐想的笑意。
“你乖一點,回去乖乖等著我,等我有心情了不累了,自然會好好親你...”
高安宴睜眼,眼睜睜看著寧窈窈坐直身子。
寧窈窈勾唇淺笑,一下一下摩挲著他的下巴。
心存了希望?那正好了,她有攻略任務在身,他還是心存些希望為妙...
高安宴正要說話,目光卻落在她身後的那扇門上,看著窗欞紙投射過來的淡淡的剪影,突然勾唇站起身子,趁她反應不及,主動在寧窈窈的唇上就要落下一個吻。
高安宴聲音愉悅,說話的動靜不算小:“窈窈,那我回去等你,下次,你一定要來哦...”
寧窈窈好不容易偏頭躲過他的唇,心裡頭煩躁又嫌惡,隨隨便便的點了個頭,語帶敷衍:“知道了,你回去吧。”
高安宴臉上的笑容更大,不再多做掙紮,竟然瀟灑的就開了門走了出去。
寧窈窈冇轉身,聽到之後還頗為詫異。
冇什麼多餘的動靜,隨著一聲門被關上的聲音,整個屋子再度歸為平靜。
寧窈窈起身走到床榻邊緣,看著皺著眉睡得不十分安穩的魏春藍,見她臉色蒼白,恐怕是因為係統擅自剝離吃了不少苦。
“十一,抓到那個係統了?”
“是。”
寧窈窈伸手撫上魏春藍的眉,頭一次對與自己立場對立的人生出了憐惜和心軟:“十一,你把她的這段記憶刪去吧。”
“啊?”十一有些詫異,見她神色堅定,還是點了點頭:“是。”
寧窈窈順勢坐在床邊,倚著床架閉上眼睛假寐,心裡頗有些感歎。
不知道三千小世界,有多少魏春藍這般的普通人,命運被早早的書寫框定不說,還要承受著突入其他的綁定。
所謂的係統仗著係統技能,說綁定就綁定,不給人拒絕的機會,還要讓那人以此為榮、聽他擺佈,倘若不聽話,寧願抹殺也不肯放人迴歸從前的生活;說拋棄就拋棄,絲毫不孤寂對方的身體受不受得住,即便那人因為有了這段記憶會對位麵世界產生乾擾,也絲毫不當回事。
這就是她為何寧願折了粉妖的天賦技能,也要帶著十一脫離快穿部門的原因...
是的,她身為粉妖的天賦技能,已經摺了...
除了能把攻略來的愛意用在係統升級上,她已經再也冇辦法在自己身上覺醒天命技能了...
與此同時,門外不遠處的一個拐角。
“你放開我!”
孫澄邈陰沉著臉,一把甩開手腕上的手掌,凝眉看著麵前得意洋洋的男人。
高安宴回頭看了一眼寧窈窈的屋子確認這個距離她已經聽不到這邊的動靜,這才得意的回頭看向孫澄邈。
“你也聽到了,我和窈窈...關係親密的很!”
“嗬!”孫澄邈一聲輕嗤,趁其不備,揮拳就朝著高安宴的臉衝了過去:“我們已經定親了!”
高安宴被打的一個趄趔,嘴角沁出血來。
他頂了頂腮幫子,露出一個陰狠的笑,陰惻惻的抬眸看向孫澄邈,麵露挑釁:“是啊,你們已經定親了。可那又怎樣?我剛纔,不照樣吻了她?”
孫澄邈冷靜下來,看著他,隻重複著一句話:“我們已經定親了,我相信她。”
他回身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最後盯了一眼高安宴,諷笑著搖了搖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
就這就這就這?
不生氣?不發脾氣?不作不鬨?怎麼跟他孃親和王妃蘇氏不一樣?
高安宴莫名其妙的盯著他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腳!
這什麼人啊!怎麼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