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以為，他是要進食。
不想，下一刻，他的唇瓣卻輕輕吻在了她的唇上，就再也冇有多餘的動作。
房間裡安靜下來。
凱恩斯特盯著她近在咫尺的眉眼。
此時的她，穿著睡衣，身形影影綽綽。
不動聲色的誘惑。
凱恩斯特湛藍的瞳眸微深，退開了些，說的卻是，“你喜歡那個狼人？”
那些對話他都聽到了。
也知道原來顧星晚那麼喜歡賀知陽。
顧夢有些發愣。
外麵天已經黑了下來，遠遠還能看見濃厚的雲層，帶著沉悶的氣息逼來。
就像此刻，凱恩斯特靜默的看著她，他的氣息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淡，肆無忌憚的鑽進她的心裡。
尤其是他在她腰間的手那麼冷，更讓顧夢忍不住有些瑟縮。
用了力量後，她的身體本就虛弱，而且現在還失去了巫術，如果凱恩斯特要殺她，她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她舔了舔唇，低聲解釋，“殿下，您誤會了。”
凱恩斯特垂下睫毛，遮蓋住那惑人的瞳眸，同時也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陰影。
冇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解釋。”他冇有情緒的說。
“之前我的確是喜歡那個狼人。”顧夢說。
凱恩斯特便冇有再說話了。
寂靜的房間裡，黑雲彷彿已經籠罩住天空，氣氛顯得更加壓抑沉悶起來。
對麵那張臉徹底隱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神色。
顧夢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她就是故意的。
而且她還要一錯再錯。
“我和賀知陽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曾經，我覺得他非常優秀，所以我很喜歡他。”
對麵的氣息從冷淡變為了濃烈的殺意，根本隱藏不住。
凱恩斯特收回放在她腰上的手，腳步動了動，似乎要走。
顧夢抓住了他，“殿下，你要去哪？”
“去殺那個狼人。”平淡的迴應，卻帶著駭人的資訊。
她喜歡那個狼人，所以他要殺了那個狼人。
顧夢果斷的抱住了他的腰，“殿下，我還冇說完。”
她抿唇，斟酌著，“殿下，我從前是喜歡她，但現在不是。”
很明顯能感覺到抱著的身體微微一頓，顧夢知道他願意聽她的解釋。
便繼續道，“從前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情，見賀知陽好，就覺得自己喜歡他，可後來，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原來不是這樣的。”
對麵的人終於抬起了眼睛，他依舊冇有什麼情緒，卻像是在等待她繼續。
顧夢接著道：“殿下，我喜歡的是你。”
喜不喜歡，顧夢以前在其他位麵的時候並不是很清楚，她隻是依從任務需要去縱容自己。
她可以快速的去愛，去融入任何一個角色，這是作為神該有的天賦。
同時，她也可以快速的收斂自己的情緒，把過往都當成雲煙。
畢竟，顧夢曆過不少劫，這種事她早就遊刃有餘。
可是現在，顧夢想，她是真的喜歡凱恩斯特的吧。
不，或許，應該是她真的喜歡夙夜吧。
哪怕這份喜歡是天地不容的。
雖然不知道回到現世，再次遇到夙夜，這份情感還會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