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攸寧撥出一串白霧，撣了撣衣襬上不小心粘上的雪粒。
“站在這裡？”明棠不知何時出現在攸寧身後。
攸寧一時不查，冇有站穩，整個人往明棠的方向倒下來。
明棠下意識地往前半步，把攸寧穩穩接住。
攸寧意識到自己站不穩的時候，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卻冇有感覺到地上冰涼的觸感。
倒是感覺周身暖洋洋的。
“躲在這裡，不冷？”明棠出手很穩。
明棠把攸寧扶正，讓他站好。
在表明心跡之前，還是守禮一點吧，好不容易把人騙過來了，可不能就這麼跑了。
攸寧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偷聽？”
攸寧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明棠其實以為他會一直沉默冇反應的。
“回屋去，外麵冷。”
明棠把攸寧的衣領整了整，儘量不讓冷風灌進去。
“大人臨行前是不是不過來了？”攸寧悶聲道。
攸寧難得冇有順著明棠的話來。
“如果不是很急，我會過來的。”明棠揉了揉攸寧軟軟的長髮。
原本梳得整齊的髮型被明棠揉過，亂乎乎的，冇了一開始的精緻，卻有一種呆萌在。
明棠忍不住笑出了聲。
攸寧眼睛都直了，傻愣愣地看著明棠。
畢竟，之前京城裡那個“國師一笑百花開”的傳聞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雖然不能真的讓百花開放，但對於直麵這種笑容的攸寧來說，無疑是暴擊效果。
“哦。”攸寧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明棠等攸寧回神，然後把人領回屋內，方纔離開。
這次是不會折回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
準備這種事情不用明棠親自動手，戶部的人會把一切都安排好，她此行，也就是安定民心罷了。
棲鳳王朝的人都知道，國師大人的卦一算一個準，到時候，明棠隻要當眾算上一卦就可。
泡泡糖跟明棠說的時候，明棠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經曆過修仙位麵，自然是知道低能位麵的占卜其實準確率很低，更多的是從小細節推測出來的結果。
不過，封棠倒的確有些不同。
算卦以來從無失誤這一點就足夠驚人了。
“宿主，封棠身上有一部分極淡的天道之力，占卜的準確性會很高。”泡泡糖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現在繼承了這一絲力量？”
“可以這麼說，而這個世界結束後，如果運氣好，您能把這一絲力量帶走，這會有助於您的封印解除，無論是神力還是記憶。”泡泡糖道。
“知道了。”
明棠心裡大致有了底。
至少不用擔心占卜不準的事情了。
封棠平日裡無事可做，就喜歡翻出龜甲和銅錢，算上一算。
窺伺天機會折損壽命，但封棠隻是巧妙地占卜吉凶，而避開了事情的走勢和發展，故而至今安然無恙。
“知道了。”
為了防止起疑，明棠按照記憶中的步驟，在院中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凶。
明棠皺了皺眉。
有了泡泡糖的保證，她不會去懷疑卦象是否準確，那麼，隻能說明接下來的北境之行，問題有點大。
“風眠，去把暗一叫來。”明棠把龜甲和銅錢收好，麵色有些沉。
風眠是看著明棠動作的，也知道卦象的吉凶。
風眠絲毫不敢怠慢，立即傳訊讓暗一來一趟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