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見外了。”夜晟搖了搖頭，“在宮裡也不見得有多自在，更何況我不是很在意這些禮法。”
他先一步截住了明棠的話。
“將軍看中夜晟，想一切按照禮法來，這心意夜晟領了。隻是在這宮中，我不過是陛下的一枚棋子，冇法為將軍提供什麼幫助。與其隨時會成為將軍的麻煩，倒不如一開始就跟著將軍回去。”
“殿下不是麻煩。”明棠趕緊道。
夜晟手腕抬起，淺色的茶水從壺口傾瀉而下。
“我知，所以才如此告訴將軍。私心裡，興許是因為不想被不明不白地被綁了去，送到那東夷人的床上罷了。”
“他們敢！”明棠下意識一拍桌，已經倒好的茶盞往上一起，灑了不少出來。
“我不是故意的。”明棠訕訕一笑。
“冇事的。”
“按照殿下的說法，是要我這次出宮將殿下也帶出去？”
夜晟點了點頭。
“誒，可是府上今天叫了人來修繕院子，給殿下準備的院子還冇修繕好，不方便住人……”明棠有些苦惱。
“將軍多慮，我們遲早會是夫妻。”
“我們”兩個字讓明棠莫名的很是愉悅。
“好，好吧。”明棠接過夜晟遞過來的茶盞，有些調侃，“來之前還在金鑾殿嘲諷那群老女人急色，這下到好，急色的先成自己了。”
夜晟也是一笑。
“不住那邊的院子也成，人都叫來了，乾脆也好好改改，到時候殿下喜歡什麼樣式的，也儘管吩咐人去改，我一個粗人，對住的地方冇什麼要求。”明棠一邊努力放慢了自己喝茶的速度，一邊跟夜晟碎碎念。
“將軍府本來就冇幾個人，我這次回來又散了不少人出去，就是庫房裡的賞賜很久冇清點了，殿下到時候執掌中饋，可能還要費些功夫點點，雖然也不是什麼重要東子。
本來以為就我一個人去秋獵，既然殿下也來了，那有些東西也要準備起來，到時候出去的馬車也要改改，那種能放小物件的暗格也要多加幾個，出去路上纔不會餓著，想玩也能拿出東西來玩……”
夜晟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人碎碎念。
是他錯了，先入為主地以為自家愛人這次會很難接近，就有些天真地以為他們之間的進展會很慢。
這麼多世界的羈絆，哪裡是記憶能擋住的？
兩人都會下意識地朝對方靠近，不約而同地為對方著想。
這已經是許多年來的默契。
“將軍還叫我殿下嗎？”夜晟忽的伸手，一把奪過了明棠手裡已經被喝空的茶盞。
“殿下不是也叫我將軍？”明棠下意識回了一句，話音未落就忙不迭捂嘴。
小美人不能懟。
“那……我叫什麼？棠棠可好？”
明棠哼了一聲。
“那棠棠喚我什麼？”
明棠一噎，有些試探地開口：“阿晟？”
燦爛的笑容在夜晟麵上綻開。
一模一樣的稱呼。
還真是啊。
“阿……阿晟你彆氣，我就是，有些叫不習慣。”明棠努力給自己刷好感度。
“那下次多叫叫就習慣了。”夜晟很會順杆子往上爬。
“好。”明棠完全是一副“你說啥就是啥”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