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勇軍朝寧舒吐了一口痰,要不是寧舒的腳縮得快,這口痰就該飛到了她的腳背上。
寧舒有點想作嘔。
這麼多人麵前,稍微給人留點麵子啊,怎麼老婆就好像是奴隸一樣。
讓寧舒的三觀有點炸裂。
喜歡在外人的麵前展示自己的威嚴。
威嚴是靠打老婆獲得的嗎?
寧舒說道:“勇軍,我們回去。”
“你就是想把我拉回去,又對我動手。”
寧舒朝圍觀群眾說道:“各位幫幫忙,勇軍的心臟有問題,請大家幫我將他送回去,我一個人冇有辦法。”
“他又要打我。”寧舒可憐兮兮地說道。
“黃晶,你就滿嘴噴糞,明明是你打我,非說我打你,你們不知道,她天天扳我的胳膊。”
馬勇軍激動地喊道,不過立刻捂著心口,心口又開始絞痛了。
“行了,回去,回去吧。”
“你也老婆也不錯了。”
“……”
有幾個青壯年都簇擁著馬勇軍,把馬勇軍往家裡推。
馬勇軍不敢回家,一回家又要被黑心肝的婆娘打。
“我纔不回去,不回去。”馬勇軍回頭看寧舒,寧舒朝馬勇軍一笑,讓馬勇軍渾身一抖,掙紮著不要回家。
一些年紀大的婦女勸解馬勇軍,讓馬勇軍不要鬨騰,好好過日子。
不要再打自己的老婆了。
一些男人悄悄跟馬勇軍說,說馬勇軍現在身體不好,還要暫時靠著女人,就稍微低個頭,賣個好就不行了。
都說女人現實,男人是比女人更加現實的人。
寧舒將推車放到車庫裡,回到家裡,對堵滿屋子的人連聲道謝,那杯子給這些人倒水。
本來就是來看熱鬨的人,現在也識趣走了。
寧舒將這些人送到門,然後將門關了起來,轉身看著馬勇軍。
馬勇軍色厲內荏地喊道:“我告訴你,你不要對我動手,不然我會給你好果子吃的。”
“你不準再跟我動手,我不跟你動手不是因為打不過你,你對我家暴,我要告你。”馬勇軍貼著牆壁,臉皮顫抖著看著寧舒。
寧舒笑了笑,“你在說什麼呀,我什麼時候打過你,你不要太激動了,該進屋吃藥了。”
“媽媽。”馬嵐嵐擔心地看著寧舒。
寧舒說道:“幫媽媽把菜擇了,我去給你爸爸拿藥。”
“好。”馬嵐嵐把袋子裡的蔬菜拿出來,慢慢擇菜。
寧舒進屋去給馬勇軍拿了一片藥,又給馬勇軍倒了一杯水,“吃藥吧。”
馬勇軍接過藥片,有些詫異,要換做之前,這個女人肯定會打他的,現在怎麼不打他。
馬勇軍這心裡好複雜。
吃過午飯,馬勇軍就去屋裡休息了。
之所以這麼聽話,是因為馬勇軍給自己的朋友兄弟打電話,都冇有人理睬他。
電話都打不通。
可把馬勇軍氣死了,現在病了都不理睬他嗎?
馬勇軍無所事事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也不太敢熬夜打麻將了,畢竟關係到自己的性命,而且冇人跟他打。
而且心臟動不動就絞痛無比,這種痛苦隨時都在提醒他,他的身體出了毛病。
現在的馬勇軍不能乾重活,一做點重活,心臟就要炸掉了。
馬勇軍就是苟活一天算一天,有錢的時候就浪,冇錢的時候就到工地上去做點臨時工。
比如板磚,攪拌混泥土之類的活計。
做一陣子有點錢,然後就開始浪,把錢浪冇了,然後又開始做工,周而複始。
現在病了,冇有了生活來源。
馬勇軍突然意識到,現在她還要靠平時他打得半死不活的女人養著
靠著三個女人。
冇有煙抽,冇有酒喝。
得想辦法呀。
寧舒送孩子去學校回家,見馬勇軍像個大爺一樣坐在破沙發上,吊著眼皮看著寧舒。
“怎麼現在纔回來,你是不是藉著送孩子上學,去跟野男人鬼混了。”
寧舒:這智障……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寧舒要開始準備明天擺攤需要的東西。
早些準備好了,到現在就不用慌裡慌張的。
馬勇軍見寧舒不搭理自己,走過去踢翻了寧舒剛洗乾淨的生菜。
寧舒抬起頭看著馬勇軍,這丫是在找抽嗎?
而且是故意找存在感,故意挑釁。
寧舒把地上的生菜撿起來重新洗乾淨了。
馬勇軍又把盆踢翻了,“你說,你跟什麼野男人去鬼混了,是不是趁著我病了,你就要跟其他男人跑了。”
寧舒麵色淡漠地將生菜撿起來。
這麼找存在感呢,是想讓她揍他吧。
今天的馬勇軍一直都在刷存在感。
一直都在找茬。
寧舒釋放出了精神力,掃視著屋裡的角角落落,他倒要看看馬勇軍想乾什麼?
最後在茶幾上的水果盤裡發現了手機,而且手機的攝像是打開了,是在錄像。
寧舒淡然一笑,這種手段都是她玩剩下的。
寧舒站了起來,不理會馬勇軍,拿起茶幾上的手機。
馬勇軍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把手機還給我。”
寧舒把手機一關,直接將手機扔在水盆裡,手機沉到了水盆底。
馬勇軍立刻撈起了手機,不過手機已經進水冇法用了。
本來就是很便宜的東西。
馬勇軍用衣服擦乾了手機上的水,發現冇法用,暴躁地扔在地上,手機摔成了好幾半。
寧舒笑眯眯地說道:“好歹也跟你生活了這麼多年,你心裡想什麼,我還是稍微知道點的。”
拍下來讓人知道她對他家暴?
馬勇軍也有頭腦呀,隻是這頭腦冇有放到正常的地方。
隻是在欺負女人這方麵無師自通。
拍下這些東西就能威脅人。
那家暴了十年黃晶,無所顧忌。
覺得她就要吃這一套,覺得女人會被名聲所累?
寧舒從衛生間拿出了帕子,將帕子裹成團,“既然你這麼想讓我對你動手,我怎麼能不成全你呢。”
馬勇軍臉色發白,往門口逃,寧舒伸出腳一掃馬勇軍的腿,馬勇軍噗通一聲被絆倒在地上。
寧舒將帕子塞到馬勇軍的嘴裡,不能說話的馬勇軍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寧舒。
寧舒微微一笑,拍了拍馬勇軍的臉,“第八套廣播分筋錯骨體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