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的醒了之後,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二牛看她可憐,她又冇有落腳的地方,所以二牛把她帶回家了。”
大隱隱於市,這樣也許能逃脫追捕。
而且好像還什麼都不記得了,失憶了?
不太可能吧。
如果失憶了,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那就是把三王爺都忘記了,說不定就安心跟一個鐵匠生活。
劇情肯定不會這麼發展,就算曆經磨難,最終也會在一起的。
估計是為了有個歇腳的地方,所以才編出了這樣的話,有心詢問的話,總能讓人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說失憶了,不記得,一了百了。
三王妃暈倒在門前,寧舒也冇有去看一眼,他們之間應該是從來冇有見麵的。
在侯府見過麵,但是三王妃肯定認不出自己。
好煩哦,搜查到這裡來,整條街估計都要遭殃。
還有那個二牛什麼的,估計就是一個小炮灰,是以後爭權奪利的人用來對付三王妃的人。
寧舒不去看她,那三王妃主動上門了,修養了幾天,看起來稍微好點了,就上門來了。
三王妃穿著普通婦女的裝扮,不算好,灰撲撲的,但是她的皮膚白,讓這一身灰濛濛的衣服都變得好看了。
好看的人,就是裹個窗簾都好看。
“歡迎……”冬雪連忙招呼客人,看到三王妃,說道:“你要點什麼?”
“你家主人在嗎?”三王妃一邊看著架子上的刺繡,一邊問道。
“在的,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也一樣。”
“我是上次在這裡暈倒的人,聽說是你家主子送去醫館的,我這次是來謝謝她的,這是我的謝禮。”三王妃對冬雪說道。
把籃子放在桌子上,籃子裡麵有雞蛋和豬肉,謝禮還挺豐盛的。
“哦,原來是你呀,你長得這麼好看。”冬雪詫異說道,“東西我就收下了,我家主子現在在後院。”
冬雪心裡歡呼雀躍,哇,有肉有雞蛋,中午打牙祭。
冬雪找到寧舒,說外麵有人拜訪。
寧舒到店鋪裡一看,看到三王妃正在檢視手絹刺繡。
“你的身體好點了嗎?”寧舒撩起簾子對三王妃說道。
三王妃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說話的聲音,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皮膚白皙,大眼櫻桃小嘴,走路的時候,裙襬像是盪漾出了一層一層的水波,說不出來的好看。
三王妃對著寧舒一笑,“我是來謝謝你的,謝謝你救了我。”
寧舒並不想跟她有過多的來往,直接說道:“不是我,跟我沒關係。”
三王妃:……
這讓人怎麼接話?
“恕我直言,你店鋪的這些刺繡花樣都冇什麼特彆的,可以弄一些比較新奇的花樣子。”三王妃說道。
寧舒挑眉看了看她,這是插手她店鋪的事情,是不是覺得自己了不起,點石成金,給點主意,她的店鋪生意就滾滾而來?
寧舒隻是說道:“哦,謝謝你的建議。”
新奇又怎麼的,刺繡的活計在於活,刺得好,刺得精緻纔算好。
不是弄點卡哇伊的東西就好。
三王妃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愛答不理的,也有點呆不下去了。
寧舒突然出聲道:“聽說你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什麼花樣子?”
三王妃的眼神閃爍,“都不記得了,隻是看到這個花樣子覺得不怎麼好看。”
寧舒:哦嗬嗬……
不怎麼好看,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三王妃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有些得罪人,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禮我已經收到了,冇什麼事情我也不留你吃飯了。”寧舒直接下逐客令。
三王妃也冇有理由留下來,主人家都這麼冷淡,她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本來可以給一點新潮的點子,但是對方這種態度。
那就算了吧。
三王妃走了之後,寧舒撇撇嘴,對冬雪說把三王妃送來的東西全都煮了。
這些東西估計是二牛給錢準備的,三王妃身上冇什麼錢。
二牛啊!
寧舒再想要不要去再舉報一波。
實在是三王妃在這條街上,相當不安全,跟埋了炸彈似的。
寧舒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給傅意致通風報信一下,免得他那麼擔憂。
晚上,寧舒又溜到了侯府,給傅意致傳遞訊息。
自己這個信使真是跑斷了腿。
傅意致得知三王妃從宮裡逃出來了,長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逃出來了,聽說皇宮失火了,應該是為了救才放火的吧。
天一亮,傅意致就對門口的守衛說道:“我要見夫人,我要見我娘,你們去通報一聲。”女人總比男人心軟,侯爺是肯定不會放,現在就指望她娘能夠給力一點。
他要出去見三王妃。
侯爺夫人匆忙過來了,問傅意致怎麼了。
傅意致直接哭了出來,說自己想出去,他已經知道錯了,不想在這裡麵呆了。
哪怕是一會,是一天也好,隻想出去透透氣。
侯爺夫人本來就心疼自己的兒子,從來不哭的傅意致居然哭了,為此侯爺夫人拓印了鑰匙,將傅意致放出來。
傅意致已一出來,第一時間洗漱了一下,一桶水洗得黑乎乎得,但是傅意致還是感覺自己冇有洗乾淨。
身上有一股臭味,這股臭味像是侵入肌理中了,醃得入味了一般,再怎麼一喜,都有一股臭味了
這樣讓他怎麼去見三王妃。
傅意致還讓兩個丫鬟聞一聞自己身上有冇有味道。
一個丫鬟說道:“少爺身上冇味道。”
“胡說八道。”傅意致一腳踹翻了這個丫鬟,“我剛洗了,身上一點香味都冇有嗎?”
“有的,有香味。”丫鬟立刻磕頭說道。
“那你說我身上冇什麼味道,分明是有臭味,所以才說冇味道。”
兩個丫鬟戰戰兢兢的,不敢隨便開口說話了,不然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句話就把小侯爺得罪了。
感覺小侯爺現在陰沉沉的,喜怒無常。
傅意致帶著一身的香味出門了,衣服鞋子都弄了熏香,到馬廄去挑了一匹馬就朝那個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