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快一個半月的宋格格開始出現了妊娠反應,宋格格的身體本來就比較柔弱,吐起來更是要命。
一邊嘔一邊流淚,寧舒端著痰盂看著宋格格嘔吐,房間裡充斥著一股酸腐的味道。
宋格格吐完之後,紅梅立刻端了水給宋格格,宋格格簌了口,虛弱地躺在榻上,臉色蒼白。
“快點把這些東西端出去處理了。”紅梅朝寧舒說道。
“是。”寧舒端著嘔吐物出去了。
寧舒覺得吧,自己可能真的要把三百六十五行都做完,說真的,像丫鬟這樣命不由己,身份低賤,對進行任務非常不利。
寧舒猜測這樣的任務是為了考驗任務者的心性,無論處於什麼地位都要心如止水。
能當女皇,能做乞丐,能當名媛又能當男人。
寧舒將痰盂弄乾淨了,還冇有走進屋裡,紅梅就從裡屋裡出來,對寧舒說道:“主子食慾不好,午膳請貝勒爺過來用膳。”
寧舒在心理默唸清心咒,明明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但是寧舒心中還是蠻無奈的。
次次都是用這樣的理由,而且還老讓她去請人,她現在都在烏拉那拉氏的麵前混了一個熟臉了。
寧舒覺得再這麼下去,她的下場有些苦逼,而且從宋格格懷孕以來,她就冇有去給嫡福晉請安。
儘管每次寧舒去跟烏拉那拉氏稟告的時候,態度放得很低很低,但是寧舒還是感覺到烏拉那拉氏心中不快。
尤其是現在孕吐嚴重了,宋氏更有理由不去給烏拉那拉氏請安。
寧舒覺得這樣下去,實在不行。
“格格,現在要去給福晉請安嗎?”寧舒朝宋氏問道,剛剛起床晨吐了一陣,應該能去給烏拉那拉氏請安。
宋格格有些虛弱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估計是身體難受,寧舒說出這樣的話也冇有生氣。
“我的身體著實不舒服,我不能冒一點險,直到孩子生下來,為爺生下長子。”宋格格其實心中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出格。
也許是藩府第一個懷上孩子的女人,心中難免得意,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求關注。
寧舒心中真的好無奈,開口說道:“格格,貝勒爺的後院就隻有你第一個懷孕,你這樣做會引起其他格格心中不快。”
寧舒說得非常直白,“非常時期,格格應該更加小心纔是,更應該謹言慎行纔是。“
“你這是在教訓我嗎?”宋格格斜眼看著寧舒,手搭在紅梅的手上,慢慢站起來身來。
寧舒連忙福了福身說道:“奴婢不敢教訓格格,奴婢不敢。”
宋格格另一手扶了扶鬢角,淡淡地說道:“不過你說得對,一切都應該謹言慎行。”
寧舒有些詫異,隨即拿出了一個香包,朝宋格格說道:“格格,這是我做的香包,裡麵有橘皮和薄荷,覺得頭暈難受的時候可以拿出聞聞,可以醒神。”
宋格格嗯了一聲,朝紅梅使了一個眼神,紅梅立刻收下了香包。
“你跟著我一起去給嫡福晉請安。”宋格格淡淡朝寧舒說道。
寧舒立刻福了福身。
然後宋格格帶著紅梅還有寧舒,後麵還跟著幾個丫鬟,一起烏拉那拉氏的院子。
寧舒看到宋格格誇張地扶著腰,現在都還不是顯懷的時候,這樣扶著腰乾什麼。
寧舒心裡有種不太好的感覺,這架勢不像是去請安的,倒像是去顯擺的。
“妙菱,你少在主子的麵前獻殷勤,是不是想要成為格格的貼身丫鬟。”寧舒正在想事情,紅梅湊到寧舒的耳邊悄悄地說道,聲音遊戲咬牙切齒的。
紅梅顯然是在生氣寧舒在宋格格的麵前獻媚,覺得對方這樣的行為就是挑戰她的地位。
寧舒冇有說話,神情有些惶恐,紅梅撇了撇嘴,對寧舒的態度非常滿意,連忙上前扶住了宋格格的手,說道:“格格,你扶住奴婢的手。”
到了烏拉那拉氏的院子,其他的格格都已經到了,宋格格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扶著腰肢走了進去。
宋格格從懷孕以來就冇有來請安,這會突然來了,眾人都比較驚訝。
“妾身給福晉請安。”宋格格說著就要請安,但是還冇有福身行禮,烏拉那拉氏就說道:“不用多禮,坐下吧。”
烏拉那拉氏還讓丫鬟給宋格格的椅子上墊了軟墊,宋格格高興地坐下了。
烏拉那拉氏詢問宋氏的身體如何了,宋氏都是一副痛苦又幸福的樣子摸著自己的肚子。
把周圍幾個女人弄得臉色非常不好看。
寧舒在一旁低著頭,用眼角觀察著周圍,尤其是看到宋氏一副得瑟的樣子,寧舒覺得很無語,觀察著周圍的女人。
烏拉那拉氏的嘴角一直掛著笑容,也看不出來是不是在生氣,說起來烏拉那拉氏的年紀並不是很大,頂了天也就是十七歲的樣子,可是老成持重,穩重大方。
一看就是宜家宜室的正妻人選。
烏拉那拉氏是滿洲大姓,尤其是烏拉那拉氏的孃家地位顯赫,康師傅將這樣的女子指給胤禛,心中還是看重胤禛的。
隻是麵對小妾的挑釁,烏拉那拉氏能做到穩坐泰山,也是蠻能忍的。
寧舒有些後悔讓宋格格來請安的,這種態度還不如不來請安。
其實寧舒也蠻能理解宋格格現在的心理,平時宋格格根本就不是多受寵,雖然是胤禛的第一個女人,但是在一眾格格當中存在感很微弱。
現在壞了胤禛第一個孩子,難免有些自得,並且比較享受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
唉,寧舒歎了一口氣,不管如何,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在宋格格的麵前冇有說話的權利。
“宋格格,你身邊的丫鬟蠻不錯的,有她們在身邊照顧你也讓人放心。”烏拉那拉氏朝宋格格說道。
宋格格臉上閃過狐疑之色,問道:“福晉說的是哪個丫鬟?”
烏拉那拉氏的臉上帶著笑容,眼神看向寧舒,“就是每天替你到我這裡來請安的丫頭,一看就穩重。”
寧舒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話題突然扯到她的身上,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