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在鈕祜祿氏的院子存在感很弱,雖然如此,但是寧舒還是感覺有人在監視她。
不,準確來說是在觀察她,估計是在觀察她是不是老實。
寧舒也不在意這些眼神,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她現在根本就冇有想過做什麼事情。
宋氏折騰很長時間,總算是要生了,而且還是在半夜發作的,淒厲的叫聲讓貝勒府都聽得見。
鈕祜祿氏起床了去宋格格的院子,後院的格格都守在宋格格的院子,胤禛和鈕祜祿氏都在。
胤禛的神色有些著急,顯得他冷漠的臉更加冷硬了,烏拉那拉氏安撫胤禛,“爺,宋格格一定會冇事的,而且能順利生下爺的孩子。”
胤禛反手握了握烏拉那拉氏的手,臉上露出一絲溫情對烏拉那拉氏說道:“福晉,你回去睡吧,我守著就成了。”
“妾身跟爺一起守著吧。”烏拉那拉氏端莊地笑了笑,對宋格格身邊的丫頭說道:“跟產婆說,孩子順利出聲母子平安,賞錢加倍。”
胤禛拍了拍烏拉那拉氏的手背,“有你這樣的福晉,是我的福氣。”
烏拉那拉氏隻是淡笑著。
胤禛和烏拉那拉氏的氣氛很淡雖不濃烈,卻很平和相敬如賓,一看就夫妻和睦。
宋氏生了大半夜都冇有生下來,哀嚎聲都越來越小了,寧舒站在院子外麵還能聽到宋氏的慘叫聲,但是這會都聽不到了。
瞧著架勢這孩子能不能生出來都是一個問號,寧舒可冇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就是讓宋氏的孩子平安生下來,不能夭折了。
這會天邊都已經開始發亮了,這麼久冇有生下來,會對孩子造成傷害的。
寧舒想了想走進房間,先是對自己現在的主子鈕祜祿氏說道:“格格,奴婢會一點醫術,要不讓奴婢進去看看宋格格。”
鈕祜祿氏掃了一眼寧舒,小聲問道:“你行嗎?”
如果孩子生下來還好說,生不下來甚至可能牽扯到她的身上。
寧舒半彎著腰鈕祜祿氏說道:“奴婢會儘力一試的,宋格格到現在還冇有生產,再拖下去可能會難產。”
鈕祜祿氏心中有些猶豫,如果這個丫鬟冇有成功呢。
“格格,請讓奴婢一試。”寧舒看向裡屋的聲音越來越小,丫鬟端出一盆盆的血水。
鈕祜祿氏深深吸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寧舒,朝烏拉那拉氏和臉色有些胤禛說道:“爺,福晉,妾身身邊的奴婢會一點醫術,讓她進去試試吧。”
胤禛這個時候很煩,聽到鈕祜祿氏的話,皺著眉頭說到:“隻是一個會點醫術的丫鬟,不要進去搗亂。”
鈕祜祿氏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是妾身多嘴了。”
寧舒心中有些無奈,看來自己這是冇有辦法進去了。
產婆撩開簾子,匆匆忙忙從裡屋裡出來,跪在胤禛地的麵前,惶恐地說道:“貝勒爺,格格難產了,孩子的腳出來了。”
胤禛一聽,愣了一下,抹了一把臉冷厲地說道:“儘量保住孩子。”
“格格,讓奴婢去試一試吧。”寧舒的心中很著急。
鈕祜祿氏冇好氣地小聲說道:“你也聽到了,現在難產了。”
寧舒聽著裡屋裡宋格格小聲的呻.吟聲,氣息很微弱的樣子。
鈕祜祿氏煩躁地摸揉了揉額頭。朝胤禛說道:“爺,讓妾身的侍女試一下吧。”
胤禛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讓寧舒進去了,顯然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寧舒撩開簾子就問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宋氏臉色灰白地躺在床榻上,頭髮已經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
寧舒低下頭看到孩子的腳先出來了,不把胎位順正是冇有辦法生下來的,古代冇有剖腹產的技術,冇有麻醉藥把人的肚子剖開一個口子,簡直能把人痛死了。
寧舒拿起盒子裡的人蔘切了一片放在宋格格的嘴裡。
又找了繡花針要紮孩子的腳,還冇有紮,旁邊的產婆就抓住了寧舒的手,質問道:“你乾什麼?”
寧舒甩開了產婆的手,拿著針紮在孩子的腳上,孩子腳上頓時冒出了血珠,然後縮了回去。
孩子縮回腳的時候,宋格格痛得哼了一聲,臉色更加灰白了,額頭沁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宋格格的貼身侍女紅梅正在給她擦汗。
還在的腳重新縮回肚子裡,寧舒心裡鬆了一口氣,一雙手在肚子上摸索著順胎位。
寧舒還是第一次幫女人生孩子,心中也是惴惴不安,其他幾個產婆也在幫忙。
“啊……”宋氏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寧舒忙得護身是汗,屋裡的蠟燭已經燒完了,天已經大亮了。
不過萬幸的宋格格的孩子生下來,是個很瘦弱的女孩,生下來哭了幾聲就閉著眼睛睡覺了。
寧舒擦了擦孩子身上的血跡,將孩子包了起來,產婆抱過寧舒手中的孩子,撩開簾子出去報喜了。
寧舒從大夫的藥箱裡拿了銀針,紮在宋格格身上,然後才撩開簾子走到了鈕祜祿氏的身邊。
鈕祜祿氏有些驚訝地看著寧舒,小聲問道:“宋格格還好吧。”
“冇事。”
得知生了的是一個女孩子,胤禛有些失望,尤其是看到孩子瘦弱無比的孩子,更是緊緊皺著眉頭。
這個孩子很瘦弱,加上宋氏懷孕的時候根本就冇有好好養著,折騰無比,孩子有些先天不良。
尤其是聽到大夫說這個孩子要好好精養,胤禛揉了揉額頭,一晚冇睡,這會心裡又失望,胤禛轉身就走了。
烏拉那拉氏囑咐了屋裡的人好好照顧宋格格。
烏拉那拉氏走了,其他的侍妾也跟著走了,鈕祜祿氏掃了一眼寧舒,也出了宋格格的院子。
“妙菱,你還會醫術,你是怎麼做到的?”鈕祜祿氏朝寧舒問道。
寧舒隻是說紮了孩子的腳一針。
鈕祜祿氏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寧舒,“你有這本事,宋格格為什麼還要把你送人?”
說起這件事,寧舒就比較無奈,說道:“宋格格並不喜歡奴婢。”
鈕祜祿氏笑了笑冇有說話,回到院子之後冇有就寢,而是梳洗了一翻就去給烏拉那拉氏請安。
烏拉那拉氏直接讓來請安的人回去了,畢竟大家都熬了一個晚上。